君临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又回到御书房。凌夜见她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更是得意:“朕方才还想着,爱妃怎的就被朕吓跑了,原来是回宫做好准备了再来啊!既然爱妃准备好了,便随朕回紫宸殿吧!”说着就要走过来揽住君临。
君临连忙行过礼:“皇上,臣妾是来询问仵作的验尸结果的。”

听见她这样说,凌夜马上收起那副流氓样,恢复了帝王的威严:“传仵作。”

君临还在惊讶凌夜变脸之快,仵作已经来到御书房,规规矩矩的朝他们行了礼。

“君才人要问你话,好好答。”凌夜的声音里有着十足的威信,那仵作听了竟不觉抖了抖。

君临却不忙问他,又向着凌夜道:“皇上,臣妾请皇上允臣妾去看一看采香的尸体,让仵作当着臣妾的面再验一遍,如此定能发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凌夜吃了一惊,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应允了她:“允了。朕和你们一起去看看。”说完便示意仵作带路。凌夜边走边靠近君临,在她耳边悄悄的问:“你不怕吗?”

“死人而已,何足为惧?”君临淡淡的答道,想了想,又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凌夜,加上一句:“有时候,活人可比死人可怕多了。”

凌夜听她的语气,便知晓了她的意思,不悦的“哼”了一声,才放开了揽着她的手。君临狡黠的一笑,朝他挑衅的眨了眨眼:“谢皇上隆恩。”

凌夜气极反笑,一路上便不再招惹君临。因要备着查探,采香的尸首还未埋葬,仵作很快便引他们到了目的地。君临担心如儿和身边的侍女见不得那样的场面,便让她们留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跟着凌夜和仵作进去看看。周围的太监们看着皇上进去,都也跟在后边进去了。

君临本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当她看到了采香那被水泡得翻白的尸体,心里还是一阵阵的直犯恶心。强忍着不适,听那仵作的分析。

“从尸首表面看来,是溺水而亡,但经过小人仔细查探,发现这具女尸的脖子上有一处极细的血痕。像是用极锋利的刀快速划过所导致的,伤口极深,且小人可以断定,这脖子上的伤痕才是致命伤。”仵作用工具指着采香脖子上的伤口,让他们能更明显的看到。

君临朝着仵作所指的方向看去,心里又是一阵强烈的恶心,头也跟着发晕,腿一软便要朝后倒去。凌夜见此,迅速扶住即将倒下的君临,将她搂着靠在自己怀里。这一次君临倒是没有像凌夜想的那样马上推开他,而是顺从地靠在他的怀里继续听着仵作的话。君临心下思量,万一自己晕倒在这里,也许会错过什么重要的线索,这么多人在这儿,想必他也不会过分,便安心的靠在凌夜的怀里,只把他当做靠椅。而凌夜则满意的笑了笑,这样看来,她也没那么讨厌自己。

仵作和众太监见君临不适,都停下来看着皇上。凌夜将君临往怀里拢了拢,示意他们继续,那仵作便又继续说道:“还有一个特别的地方。”仵作示意他们看向采香腿上和手上的伤:“这些据小人判断,应该是油灯的灼伤,从她腿上的伤口提出来的东西便是灯油的成分。”

君临低头看了看采香腿上星星点点的伤痕,皱了皱眉说道:“从她手上和腿上烫伤的分布来看,应该是油灯从她手上掉下来,溅起灯油烫伤了腿。对吧,皇上?”

凌夜本也是这样思考,见君临竟然难得的询问他的看法,心中不免高兴,忙应她:“对,正是如此。”

那仵作点点头:“皇上圣明,才人聪慧,竟一下就想到了。小人也是这般认为。除却这两点以外,便没什么其他可疑的地方了。”

君临这才松了口气,朝那仵作点了点头,便要转身出去。凌夜见她艰难的移步,长臂一挥便将她再次捞进怀里,让她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他身上。君临知道他此时是一片好意,也不好在众人面前拂了皇上的面子,便任由他将自己带出去。

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如儿也带着侍女过来帮她顺气。君临渐渐缓了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还靠在凌夜怀里,遂连忙起身。凌夜满脸笑意地看着她,并未再过多纠缠,只是异常温柔的说了一句:“今日你也累了,早点回宫歇息去吧!”

君临从未听见过他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刚才还因身体不适而苍白的脸竟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快向凌夜行了个礼,便领着侍女匆匆回宫去。

凌夜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刚刚她脸上不自然的两团红晕,脸上的笑意直到回了紫宸殿还未褪去。

君临回到自己宫里,调整好情绪,便开始整理思绪。采香的致命伤是脖子上细小的刀痕,那是一件什么样的武器,如此精细又能置人于死地?她实在想不出个结果,突然想到今天萧函有意相助,她是武将家出身,自然会接触到各式各样的武器,说不定她会知道。君临便打算第二日去找萧函问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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