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是想故技重施?怕是不行吧?这个凶手看来很冷静,也并不骄狂。”
“我们可以故布疑阵,让他以为我们已经掌握某条针对性的线索。如果劳韩就是凶手,他必定会再次出手……蜘蛛,你的脸怎么了?”

“我的脸?没事,好热,可能又发烧了吧……”

说话间,蜘蛛的脸颊已经红的跟火烧一般,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溢出。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了起来。

“大人,我眼前开始出现幻象了……你……你在脱我衣服么?”

“我离你至少三尺,怎么可能!”说着陆笙一把抓起蜘蛛的手腕,“合欢散!哼,看来凶手比我想象中的蠢。竟然在这个时候出手。”

说着,陆笙抱起蜘蛛缓缓的走向床边,将蜘蛛温柔的放在床上。

此刻的蜘蛛早已被情欲控制,香汗淋漓,媚眼如丝。口中还不断的发出一阵阵诱人犯罪的呻吟之声。

陆笙的手,轻轻的移到蜘蛛的脸颊,原本仿佛已经认命的蜘蛛突然间反应激烈了起来。

“不要——大人——不要……”

“你这话很容易让我想做点什么啊!”陆笙这一刻竟然有了一些意动。终究,还是正常的男人。

“大人,如果你没打算娶我……那么就别碰我……”

“你想多了!”陆笙话音落地,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了起来。内力运转,指力激射,一阳指指力瞬间在陆笙的手中施展开来。

几乎瞬息之间,封住蜘蛛周身数十个大穴,而蜘蛛,也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合欢散之毒就好像兴奋剂一样,这并不致死,也不是真正的毒。服下之后,对于情欲的渴望会成倍的叠加。不过只要挺过了,那么合欢散就会渐渐冷却,一天之后就不会在有什么影响。

陆笙检查过,这只是普通的合欢散不是什么不交合就会血脉喷张爆体而亡的那种。而且那种高端货有人能不能配出来还是问题。

“啾——”

陆笙发出了一声啸声,整个景阳门瞬间再一次被惊醒。

最先赶来的,依旧是鹤白羊和左齐两位,他们破开们之后微微一愣。蜘蛛安静的躺在床上,陆笙轻轻的拿着蜘蛛刚刚喝过的冲剂杯子嗅着。脸上露出了戏虐的笑容。

“陆大人,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是……”鹤白羊有些迟疑的问道。

“凶手出手了!”

“当真?凶手是谁?”

“我没有看到他,也没有正面交手,他给我的手下下了合欢散之毒。”

“什么?”

身后的景阳门弟子一个个发出了惊呼,而陆笙的嘴角,却一直挂着那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戏虐笑容。

合欢散,对整个景阳门弟子来说是感触最深,最让他们深恶痛绝的东西。因为这个东西,害的他们失去了唯一的女神,唯一的念想。

“谁!谁下的毒。”

“毒在这里!”陆笙缓缓的举着杯子送到鹤白羊的面前。

鹤白羊接过杯子轻轻一嗅,眼神中迸射出浓浓的杀意。

“这不是……不是四师弟给七师妹配置的药剂么?每个月四师弟都会配置……”老三陆慕惊讶的说到。

其实,在他的心底也不相信卢秦是凶手,甚至他们四个最靠前的师兄弟都不是。他们入门最早,关系也最深。虽然因为言碧君而有些反目的征兆,但彼此的心性都清楚。

陆慕曾经怀疑过会不会是二师兄,但却从未怀疑过是不是四师弟。

“楚景!好,好一个狗东西!来人,将楚景给我拿下!”

“是!”

景阳门弟子瞬间惊动了起来,没过一会儿,远处响起了楚景的惊叫声,“师弟,你们做什么?哎,师弟,在这样我要还手了……”

“孽障,还不束手就擒?”

“师傅——”

陆笙并未跟踪众人前去,而是轻声跃上了房顶。在蜘蛛房间的房顶之上,陆笙果然看到一处被踩烂的青苔。

陆笙跳下屋顶,正要跟着景阳门弟子前去,突然心底有些不安。一种冥冥中的声音告诉陆笙,决不能将蜘蛛一人留在房间里,否则一定会后悔。

陆笙转身来到蜘蛛的房间,解开蜘蛛的部分穴道,将蜘蛛抱起向门外走去。

“大人……”

“还热不热?”

“热!我现在就想你把我扔到寒潭里去。”

“扔到寒潭里你还有命在?忍忍吧,很快就过去了。凶手对你下得毒并不深。”

说话间,陆笙抱着蜘蛛已经到了楚景的房间,房间之外围满了景阳门弟子。陆笙挤开人群,抱着蜘蛛进入。

鹤白羊冷冷的坐在楚景的面前,而楚景此刻正浑身颤抖的跪倒在鹤白羊面前。劳韩与陆慕两人翻箱倒柜的寻找起来。

陆笙刚刚坐下,突然劳韩那里似乎发现了什么。

拳头轻轻的敲着墙壁,空洞的敲击声告诉陆笙,这面墙壁之中还真的别有乾坤。劳韩笑了笑,在周围拨弄了一番之后,墙壁上竟然浮起了一块挡板。

之前装好的时候,这块挡板和周围的墙壁融为一体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个暗格的设计,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了。

劳韩嘴角微微一笑,伸手从暗格之中缓缓取出一个瓷瓶。身形一闪,来到鹤白羊身边,“师傅,这是在四师弟房间搜到的。”

“这……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啊。”

“在你房间搜到的,难道是我的不成?”劳韩冷笑的喝到。

“师傅,我根本不知道,根本不知道房间中还有暗格啊……师傅,这房间是五年前……五年前二师兄的。”

“我说四师弟,你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能不能别扯这么远的事?五年前,五年前我把这东西放在暗格里然后五年之后我再来陷害你?”

鹤白羊冷着眼神,缓缓的将瓷瓶交给了陆笙。陆笙接过之后,放在鼻下轻轻的嗅了嗅,“不错,的确是合欢散。”

“碰——”鹤白羊暴怒的一掌将桌子拍得粉碎,“楚景,你还有何话要说?你还能如何狡辩?”

“师傅,我真的……我真的冤枉啊——”

“死到临头还狡辩,老夫要把你……要把你……”

“师傅……”

“不要叫我师傅,我没你这个弟子,你也不配做我的弟子!”

“鹤掌门,稍安勿躁!”

这时候,陆笙发话了。缓缓的将合欢散盖起,轻轻的放到一边的柜台之上。

“给蜘蛛下合欢散的不是楚景。”

“不是?”鹤白羊愣了,“你不是说合欢散之毒在冲剂之中么?不是他还能是谁?”

“是在冲剂之中,但是鹤掌门,你想想看,这个时候凶手还有心情窃玉偷香么?就算是精虫上脑,那也不该下这么糙的毒吧?当时我就在蜘蛛的房间,这毒下的,是为了便宜我么?”

陆笙话音落地,所有人的眼中都升起了疑惑。

的确,换位思考一下,陆笙正在查真凶,而且还在步步紧逼,这个时候下毒,下合欢散,不是找死么?

“我们先剖析完凶手的动机,才能进一步推断出何人所为。要是正常情况,凶手应该按兵不动。我们不离开,他应该不动。因为一旦有所动作,必定留下蛛丝马迹。

但是,凶手不仅仅动了,而且动的很频繁。他杀侯勇的时候我还能理解,毕竟侯勇是知情人,杀了他就再也无人知道了。

可是,杀了侯勇之后为什么又这么快的再次出手?唯一的解释是,他已经知道自己被怀疑被锁定了。为了尽快的洗脱嫌疑,他想到了栽赃陷害这一招。

可是,我就纳闷了,之前布局这么精妙的人,怎么这个时候就犯蠢了呢?栽赃陷害,连最起码的合理性都忘了。你说是不是,劳韩兄?”

“什么?陆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劳韩茫然的瞪着眼睛,但眼底深处却闪过浓浓的慌张。

“从楚景房间搜出合欢散,偏偏就更能证明楚景并不是凶手也不是给蜘蛛下毒的人。这间房间五年前你的?”

“是……是又怎么样?”劳韩面对无数双眼神的压迫,语气也终于起了一些变化。

“我刚才还奇怪呢……你怎么对这个房间这么了解。如此隐秘的暗格,你都能找出来。从你开启暗格的手法来看,你是知道有暗格存在的。

否则换了正常人,应该是直接敲碎。我说的对不对?你知道暗格的存在,所以将合欢散藏入暗格之中。合欢散在楚景的房间里搜出,楚景自然就是凶手了。你也太想当然了,真把别人都当傻子么?”

“师傅——”劳韩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鹤白羊面前,“师傅,他血口喷人,真的不是我……我是知道暗格的存在,正因为知道我才能搜出合欢散啊。

师傅,我今天除了上厕所之外一直没有离开过你安排人的眼线啊……弟子哪有机会下毒?”

话音落地,陆笙诧异的看了眼鹤白羊。虽然再三让他不要打草惊蛇,但鹤白羊还是派人盯着了。

“唉!陆大人,我想你也是弄错了。纵然景儿是被人栽赃的,但应该也不是韩儿所为。韩儿一直被我派的人看着,并没有进入朱女侠的房间,更没有接触过朱女侠的吃食……”

“那劳韩有没有上过屋顶呢?”陆笙冷笑的问道。

“这……我听杂役说有些房间漏雨,我身为景阳门内务总管,检修一番屋顶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