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义手上拿着一块玉佩,望着窗外出神。仔细一看竟跟楚俏脖子上戴着的一样,又有哪里不一样。
这是一对玉佩,没有另一个,这块玉佩就不完整。南明义手上拿着的这枚玉佩是块上好的高古羊脂白玉。存世量极为稀少,因此一直是极为罕见。此玉色若羊脂,具油脂性光泽,玉之白色肌里有天然古玉的泛渗现象。因为高古羊脂白玉是天然半透明的,所以当其背景的色系调节变化时,高古羊脂白玉所显示的天然绚丽色彩亦随着变化,宛如变色龙一般,其半透明的天然美丽特质令人惊叹不已。

这半截镂空龙凤看着精致,实则不完美。

南明义回神,看着手上的玉佩,放在半空中观看。上面的半截龙凤瞬间像是活了一样,只是半截图案,怎么看怎么怪异。半晌,才听南明义低不可闻道了一声:“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你完整的模样…”

记得当初他将这块来之不易的玉佩初形给穆青格看。她是那样惊奇高兴,整张脸生动不已,摄人心魄。他见她欢喜,让有名的手工雕刻大师亲自动手雕刻,整个过程整整半年。她拿到玉佩时还埋怨他将这么好的一块玉给毁了,但是脸上的高兴的表情怎么也藏不住。

穆青格看着手上的玉佩,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扭头去看南明义,“怎么这图案这么奇怪?只有半截?”

南明义轻笑,将身上另半截取下,跟穆青格的那半截合在一起。放在光影中跟她一起看。

“这玉真是让人越看越爱。你从哪里找来的?”

南明义轻描淡写,“偶然间得到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为了这块高古羊脂白玉,有多拼命。

穆青格一眼看穿他的轻描淡写,“骗人。不过还是谢谢你,真的比我见过任何玉都要好看。”

“你喜欢便好了。”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南明义将手中玉佩收紧放在心口,抬头看向浮寻山的方向。楚俏…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

“看来,这一次,要亲自去问了。”

楚俏跟习瞿儿两人等山上的事情忙完后,就下山来顾府拜访。顾劲风见到来人,轻叹一声,该来的总会来的。

“阿瞿,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跟顾先生单独聊聊。”

习瞿儿临走前用眼神看着顾劲风,意思是叫顾劲风不准为难楚俏。顾劲风内心腹诽,她不要为难我就谢天谢地了。

楚俏冷着一张脸,看着顾劲风。“先生不跟我说说那晚为何在我阿娘院中吗?不要说迷路这种谎言。”

顾劲风语噎,他真是打算用这个扯过去的。见这情形,只能无奈的如实说来。

“掌门对外公布说有你是她女儿,想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所以上山去问了。”

楚俏眼眸微闪,“问出来了吗?”

顾劲风无奈摇头,“不是看到了吗?我被扔在院中了啊。”

“还有没有其他事?比如你们过往事?”

顾劲风轻咳一声,别过头不说这个话题。只是转移话题,“你不想知道你父亲是谁吗?”

楚俏没有说话,一双与穆青格相似的桃花眼看着顾劲风。

“终究是挡不住啊,你跟你娘是真的很像。”顾劲风有些感慨,看着楚俏这双眼睛,突然就不想瞒着她了。“你父亲可能是已经死去的北国君王北易爻,也可能是现在南北朝靖观帝的女儿。”

“……”难怪那天在秋猎场上斗篷被射下来,靖观帝表情这么失控。

宁溪晨出门采药又没跟顾尚邶说,不过这也好,顾尚邶将习瞿儿请到院中坐下。毕竟现在习瞿儿是女儿身份,避免其他人背地里嚼舌根,两人光明正大的坐在院中喝茶。

喝了口茶,顾尚邶状似不经意开口道:“瞿儿姑娘,你可知楚俏姑娘的父亲是谁?”

习瞿儿没兴趣知道,反正就两个情况,一个是渣爹抛妻弃女,一个就是已经死了。所以才没有这父亲。但是顾尚邶这么问,说明楚俏父亲身份有一定来头。倒是有些好奇,“哦?是谁?”

“还不确定,无非就两种情况。一种就是战乱中被人从心脏射穿的父亲,一种就是高台威坐的父亲。但是无论哪一种,瞿儿姑娘好像都不可能接近。”

习瞿儿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父亲当年就是在北关城墙上被南明义一箭被射穿心脏而死的。高台威坐…不是南明义还有谁?无论哪种情况,无论再怎么亲近,都像是隔了山海一样吧。不是姐弟就是杀父仇人啊……

习瞿儿瞳孔地震中,这消息像是台风呼啸,卷起惊涛骇浪。“查清楚,我就不信了。”

顾尚邶应了下来,起身,给习瞿儿一个人思考空间。而后就去山上找宁溪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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