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虚伪的面具一旦被人揭开,就会变得气急败坏,狗急跳墙。
关月村老谋深算,而且藏得很深,我只能使诈,诳出了他的实话,蔡伟杰可以作证人。

他却冷笑道:“年轻人,看不出你的本事还不小,原本有着大好前途,只是可惜了!”我没有理会他,小蔡便要开口,关月村迅速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起来,如果加上颈项强直,我就可以断定他是羊癫疯发作。

小蔡也急了,我忙掐住了关月村的牙关,避免他咬到自己舌头,然后对小蔡道:“快找东西塞入他嘴里!”小蔡顺手就把手枪的枪管塞入关月村嘴里,然后叫道:“霍家安,付明强!”

俩兵士闯了进来,我取出了随身携带的针具包,立刻以羊癫疯的治疗方法为其扎针急救。

霍家安便向小蔡询问:“关专家这是怎么了?”

“快去请郑军医来救人!”小蔡下令。

我迅速将一枚亳针刺入了关月村双手的合谷穴,然后又取其下关,承泣等穴。霍家安迅速离开房间,往山洞赶去。

地上躺着的关月村却迅速探出双手,一把抓住了小蔡和付明强的脖颈,被亳针刺入的合谷穴暴涨,这俩人双目鼓起,舌头伸出,想要张嘴呼救,却已经无法出声。

我忙握了亳针就去阻止关月村,对方却右腿忽然向后弹出,直接踹向我的裆部。

这一招足够狠,我来不及躲避,直接被踹到在地,一股剧痛难以言明。

紧接着我就感觉天旋地转起来,不过我迅速咬破舌尖,手里的亳针直接刺入了我自己的左手手臂内,手臂的刺痛使我清醒一些。

看到小蔡和付明强性命危急,我忙从针具包内拔出一枚三菱钢针,瞅准了关月村后脑勺出的天关穴,迅速刺入。

此穴一被刺入,关月村登时松开双手,身体瘫倒在地。

小蔡和付明强也瘫倒在地,大口喘气,这时只见从门外闯入一人,手持一把消声手枪,对着我便扣动扳机。

一枚子弹直接击入我的胸口,却正中装有麝香的桃木盒子上,我也顺势倒地,胸前淌出大滩鲜血。

俩兵士还在大口喘气,见到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们张大的嘴无法合拢。

我瞪大的双眼就看到这人身着迷彩服,头戴毛线马虎帽,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穿着军警靴的大脚踏在了我的胸口,将乌黑的枪管对准我的额头,就在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地上的关月村迅速跃起,从旁边撞向此人的腘窝。

这一撞击,力度很大,我听到了骨头被撞碎的声音,这人的手枪也改变了方向,子弹击中我身后行军床靠着的墙壁。

这人双膝一软,就跪在了我的身上,令我再次感到巨石压身,嘴里喷出一股热血。

不过这人并没有因此而放弃杀我,他握着手枪迅速朝我脑袋对准,后面的关月村双手一探,就抓住了这人的双肩,两人在我身上扭打起来。

扭打中,手枪子弹击中了行军床前的行李箱,密码锁被击毁,箱子“啪”的一声打开。

手枪的子弹不断击出,却都失去了标靶,当最后一枚子弹击在了床头柜,我听到了玻璃瓶破碎的声音。

这人将脑袋用力往后一撞,正中关月村的鼻梁骨,令其鼻骨折断,鼻血直流。

关月村倒在地上,松开了双手。

这人丢掉了手里的枪,然后举起双臂,小蔡和付明强回过神来,立刻呵斥:“快住手,不然就开枪了!”

付明强端着步枪,将枪口对准了此人。

这个凶手缓缓举起双臂,小蔡便呵斥:“武刚,把你的帽子摘下吧!我知道是你!”

这人听到声音,登时双眼一翻,晕倒在地,小蔡赶了过来,一把将其从我身上推开,就来察看我的情况。

我的胸腔内感觉被压碎一般,付明强手持步枪,用枪管挑开了这人的马虎帽,露出的果然是武刚的脸。

小蔡忙扯开我的防寒服,寻找我中弹的伤口,我可以感觉自己的心脏完好无损,仍在有力的跳动,不过一股温热的液体正从我体内涌出。他立刻从床头柜上的医药箱里抓出一把纱布,按在了我的伤口。

我看到小蔡身后,一脸血污的关月村慢慢站了起来,手上的亳针还在,他从嘴里取出了小蔡的手枪,重重击在了正在察看武刚的付明强后脑勺。

付明强闷哼了一声,就往地上倒去,关月村伸臂扶住了他,然后往地上一放,双眼朝我望来,脸上凶相毕露,将枪口对准了我的脑袋。

小蔡只顾着为我按住伤口止血,完全不防身后的变故。

就在此时,门外又穿来了一声枪响,一枚子弹击穿了关月村的手掌,他手里的手枪也坠落地上,小蔡吃了一惊,立刻扭头望去,关月村强忍着疼痛,左手化掌,重重击在了小蔡的顶门。

小蔡昏倒在地,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关月村的左臂也中枪,彻底坐在了地上。

郑秀敏带着霍家安闯了进来,看到房间内的混乱景象,也不知所措,不过她看到中弹的我,立刻移开身前的小蔡,把手枪叼在嘴里,开始为我抢救。

霍家安忙摇醒了小蔡,招呼后面的人过来帮忙。

我看到振民哥带着小马把关月村,武刚两人拽出了营房。

“这里太混乱了,你们俩赶快把袁大夫送回我的房间内准备手术!”郑秀敏先用绷带勒住了我的胸膛,止住伤口的血,对振民哥和小马下令。

她挎上了关月村的医药箱,然后打开床头柜,里面一片狼藉,就摇了头。

振民哥和小马找到了一块床板,将我抬到上面,匆匆往山洞赶去,郑秀敏跟在后面,对霍家安道:“把关月村和武刚都关押起来,我会向廖队长汇报这里的情况!”

小金从里面打开了山洞入口的铁门,我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不过我还可以看见。

天黑了,房间内的灯亮了起来。

郑秀敏将一块白布在当中剪出破洞,罩在我身上,洞口正对我胸膛中弹的地方,然后就开始动手术。

青青也用碘酒将双手消毒,为郑秀敏递手术器械。

沈超就躺在隔壁房间,不过他执意让小马扶着,过来察看,郑秀敏立刻道:“青青,把门关上!”

我感觉自己的胸膛被打开,郑秀敏用镊子和止血钳正在血管和肌肉间寻找子弹。她的额头渗出了密集的汗珠。

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郑秀敏用钳子拔出了镶嵌在胸肌和第四肋骨间的这枚子弹,丢入了不锈钢盘子,这撞击声格外清脆。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置身在一处奇怪的地方,房间四周都是一片雪白,我身上插着无数根管子,脸上也戴着氧气罩,一袋血浆正从输液带缓缓输入我的血管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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