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芃姬毕竟是行伍出身,哪怕从一线退下来,但也不意味着她就彻底远离战场。
只是不像以前那般身先士卒罢了。

【张继科的乒乓球】:主播是担心符望他们阴沟翻船?这是过来给他们压阵啊。

姜芃姬冷嘲热讽道,“这份功劳就是白捡的,几乎没什么难度,符望要是连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下次就让他滚回老家种红薯。我担心他们?我担心几个废物点心做什么?”

【遇萤】:(#^.^#)主播口是心非的傲娇模样还真是百看不厌。你要是将符望一撸到底,让他滚回家种红薯,慧珺小姐姐的赡养费、龙凤小包子的奶粉钱、尿布钱和教育费找谁要去?

哪怕过去这么多年,咸鱼们仍旧无法释怀符望这只大猪蹄“横刀夺爱”的事儿。

看在那对软萌双胞胎的份上,他们才勉强接受了符望。

姜芃姬道,“担心他们?没有的事情,我只是督战而已。”

咸鱼们都习惯姜芃姬的口是心非了,毕竟傲娇嘴硬的主播也是他们的心头好,人间瑰宝啊。

夜幕深沉,各处静悄悄的,唯有巡逻骑兵的马蹄声以及照明火把的噼啪声。

符望身穿一袭威严厚重的兽环铠甲,衬得本就魁梧壮硕的身躯壮似小山,行军艰苦,他十天半个月才能挤出时间清理面部卫生,上一次剃胡须还是在八日前。因为长久没有打理,面颊、两腮的青色胡茬有些长,瞧着乱糟糟的。头盔压着他的胡茬,弄得他很不舒服……

要不是他还有理智,他都想拔出腰间长刀搁在脸上剃胡子了。

谢则巡逻各处,回来禀告的时候发现符望时不时挠脸,还以为他被山林蚊虫叮到了。

“末将这里还有些驱虫的药粉,符将军要不用点儿?”

谢则将腰间挂着的药囊结了下来,递到符望跟前。

符望怔然,两息之后才意识到谢则误会了,他摆手道,“不是蚊虫叮咬,不需要。”

谢则眼底流露些诧异,好奇问道,“那符将军怎么总挠脸?”

符望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胡茬扎脸,不太舒服,剃刀又放在营帐没带出来……”

谢则:“……”

他能怎么办?

自然是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喽。

符望的年纪搁在众人中间不算年轻了,但大家伙儿却发现他至今还没有蓄胡。

哪怕打仗再忙碌,他也会挤出小半天功夫好好打理面上的胡茬。

尽管不留胡须也没削减符望的男子气概,可旁人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

谢则好奇问了一句,符望淡淡地道,“家里人不大喜欢,说是胡子扎脸。”

龙凤胎相貌都随了慧珺,肌肤又嫩又滑,符望偷偷亲一口,总能将孩子扎哭,久而久之孩子都不爱跟他亲近了。无奈之下,符望只能狠心放弃蓄胡的打算,三天两头刮胡子。

没胡子或者胡子长还好,最讨厌就是半长不短的,头盔又贴脸保护面颊,压着胡子贼扎人。

谢则道,“听着很是艳羡。”

符望挺起胸膛道,“那是。”

不留胡须还有一个好处,瞧着年轻啊。

自打混进慧珺的户籍,符望最讨厌就是有人拿他年纪说事儿。

哪怕他比慧珺打不了太多,但那个年龄差还是让符望隔音,恨不得二人同岁才好。

二人闲谈没两句,默契地打住,转而说起巡逻结果。

他们都知道,今夜立功是应该的,要是马失前蹄……呵呵,主公能扒了他们皮。

符望是最怂的一个。

为嘛?

因为他惧内。

慧珺要是知道他给主公拖了后腿,那场景简直不忍想象。

符望等人准备充足,自然是胸有成竹。

万事俱备,只欠敌军!

符望等了没多久,一阵沉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为了此次埋伏成功,战马马蹄都被绑了布条,减少落地时候的声响。

“符将军,有动静了。”

“啧,真是经不起念叨——”符望面上流露出一抹冷笑,霍地站起身,翻身骑上马背,下令道,“下令通知各处,让他们全都提高警惕了,今日决不能有一条漏网之鱼!”

“喏!”

符望与谢则负责的部分不同,前者主攻击,后者主围剿,二者配合,前后夹击敌人。

夜风萧瑟,树影摇动,绰绰黑影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如果只是摧毁粮仓,安慛派遣千余人马就够了,人多了容易暴露目标,但他的目的是劫粮补充自身,兵力自然不能太少。不然的话,哪怕劫了粮食,他们也没足够人手将粮食运走。

为了鼓舞三军,安慛还孤注一掷,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他决定带兵夜袭!

当然,这个带兵夜袭肯定不能与姜芃姬的壮举相比,说白了就是跟在大军中央,不论是前进后退都留有余地,最安全不过。哪怕如此,安慛也有些不情愿。毕竟不是谁都是姜芃姬那种不打仗不杀人就浑身不舒服的怪物,安慛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性命,怎么会跑去冒险?

不过,他不这么做不行。

全军士气低迷,近日来逃兵不断,粗略估计就损失了万余底层士兵。

如何才能提升士气?

思来想去,唯有“亲征”。

姜芃姬模仿吕徵写的信函天衣无缝,给的粗糙图纸也是真的,安慛率领三万精挑细选的精锐出发。一路上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随着大军深入,安慛的信心也在成倍增长。

“此次若成,该给少音记一功。”

安慛喟叹似得感慨。

哪怕他与吕徵已经离了心,但吕徵对他仍是忠心耿耿,处处为他谋划打算。

念及旧情,安慛的心肠也软了三分,打算吕徵病好之后继续任用。

哪怕吕徵对他心有不满,但这又如何?

他是君,吕徵是臣,君为臣纲,吕徵还能翻了天?

揣着这种念头,安慛心中的警惕稍稍放松。

他可以放松,其他人却不敢。

行军一个多时辰,上半夜过了大半,安慛等人终于接近粮仓位置。

“此处守备可有异常?”

安慛是个多疑的人,一旦发现异常,他会立刻掉头离开。

“回禀主公,并无异常。”

安慛心中一喜,抚掌道,“上天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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