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在浓雾中开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如今连河水都看不到了,柳星辰也只好将船靠岸停下。
再加上一路上,他神经高度紧张,以至于他体能消耗极大,差点没昏倒在船尾。

好在小鹌鹑及时发现,将他扶进乌篷内。

雪蛋见柳星辰被抱进来,摊在一旁长凳上,他眼神游离,欲言又止,对于那头巨鳗,好像知道些什么,但又不敢说出口。

“星辰哥哥,先喝口热汤吧。”

这是小鹌鹑刚才煮的,在这乌篷船上,有一块铁质区域,是专门提供给船员煮东西用的,柳星辰喝了热汤,身体的虚弱感,才渐渐有了好转。

“秋曼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当时我就不应该松手的,不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巨鳗叼走。”

柳星辰很是自责,希望那叼走的人是他,而不是余秋曼,因为他至少还是高手,而余秋曼除了水性好外,根本毫无招架之力,要是不能将她寻回,他定会自责一辈子。

小鹌鹑安慰道:“余秋曼打小就在临水河边长大,水性更是我们三人中最好的,相信她一定会没事的。”

雪蛋这个时候,却打岔道:“那可不一定!”

闻言,小鹌鹑瞪了雪蛋一眼,“你什么意思?我们好心带你一程,你还嘚瑟上了?”

柳星辰倒是听出言外之意,赶忙阻止小鹌鹑的呵斥,虚弱问道:“雪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雪蛋就知道他不应该多嘴的,他好不容易脱逃出来,可不想再回去,如果让柳星辰知道那巨鳗跟毒宗有关系,他们肯定会让自己带他们进去。

心思斗转之间,雪蛋便摇头道:“别误会,我只是觉得那巨鳗十分可怕,余秋曼姐姐估计……”

“别说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鹌鹑虽然和余秋曼是死对头,但本身并无深仇大恨,所以对于她的安危,还是相当着急的。

可柳星辰认定了雪蛋知道什么内情,所以他也顾不了身体虚弱,站立起身,便动用了天罡地煞之力,只见他衣发无风自动,一股强悍无比的威压,笼罩向雪蛋。

“雪蛋,我给你一分钟时间,如果不将你知道的全盘托出,那就别怪我无情。”

雪蛋一看柳星辰如今的模样,吓得魂不附体,果然失去老婆的男人,都是疯子,而今他便遇见这么一位。

要是他敢说半个不字,估计会被他当做山猪一般打死,然后架在火上烤了。

“我说,我说便是,那巨鳗并不是寻常鱼类,而是毒宗的守护圣兽,如果被它盯上,不挣扎不反抗倒还好,倘若你一有挣扎反抗的意图,它便会放出高压电,瞬间将人电得焦糊。”

雪蛋说着,想起跟他一起脱逃的村民,可他们都没有自己这般幸运,全都死在了巨鳗的电流之下。

他也算毒宗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能成功脱逃的人,就因为它懂得巨鳗的习性,从而事先准备了它最爱吃的河蟹,这才避免了被电晕吃掉的命运。

雪蛋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就让柳星辰更加着急,他一把抓住雪蛋的衣领,怒声道:“你的意思是说,秋曼她必死无疑?”

雪蛋刚想点头,但他也知道只要他点头,就很有可能会被丢出去,如今外面乌漆嘛黑的,要是被遗弃在水中,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危险。

为了保住小命,他想起了另外一种可能,虽然是微乎其微的可能,但也算是念想,柳星辰听了,应该不会再迁怒于他。

“这条巨鳗一直是由毒宗大长老绝无常饲养的,毒宗无论宗主还是长老,都一个德行,那就是极爱美色,倘若这条巨鳗没有第一时间将余秋曼姐姐吃掉,那它就极有可能回到位于毒宗的洞穴,只要让大长老绝无常看到她的美貌,他便绝不会让巨鳗吃了她。”

雪蛋的意思就是,余秋曼还是有可能活着的。

只不过说出这句话后,雪蛋就知道,恐怕他这一次又得回到那个鬼地方了,上一次好不容易逃出来,如果再回去,恐怕就没有这般好运了。

柳星辰听到余秋曼还有活着的可能,他便绝对不会放弃,他想都没想就要出去,继续冒着浓雾和黑夜前行。

可他刚将雪蛋放下,体内的青龙便苏醒过来,他的身体也跟着燥热难耐。

“啊!”

柳星辰本就愤怒,如今被青龙刺激,情绪便更难控制,只听他大吼一声,身上的衣物便应声碎成布片,落得满地狼藉。

他本就略黑的皮肤,逐渐变成了古铜色,甚至灼热起来。

看着柳星辰那通红的眼睛,雪蛋还以为柳星辰这是发疯了,要将自己撕成碎片呢,“大哥,我将我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了呀,你就放过我吧,顶多,我给你带路,源头岔道众多,也只有我知道哪条河道,才能真正通往毒宗药谷。”

就当雪蛋以为,柳星辰会再次将他拎起的时候,他却转而盯住小鹌鹑。

小鹌鹑见状,瞬间想起那一晚在道观后山发生的事,那时柳星辰也是像这样,全身发烫,眼睛通红,这很明显就是青龙体质发作了,且柳星辰无法压制的状态。

小鹌鹑刚想为柳星辰做点什么,柳星辰就走到她面前,伸出大手,就直接将她身上的衣物给撕了。

一丝不挂的小鹌鹑,全身粉红,真的犹如受惊的鹌鹑一般蜷缩着,柳星辰也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抱起小鹌鹑,就当场霸王硬上弓。

只听一声娇弱惨叫,一直死守底线的柳星辰,还是没能控制自己,将小鹌鹑给破了。

柳星辰就这样将小鹌鹑高高抱起,直接开干。

船身紧跟着剧烈摇晃起来,一旁坐着的雪蛋,看得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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