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羞于启齿,将瞎子请到家中喝酒。
酒过三巡,他问:“你说,天上会不会有两个月亮?”

瞎子听的奇怪,以为李老头想考量一下他的见识,便说:“不可能,只有一个月亮,一个太阳。”

“对了!”李老头敲打一下桌子,道,“既然只有一个月亮,一个太阳,为什么我家里会出两个月亮?”

瞎子皱眉,心道老李家哪有两个月亮呢?

他看李老头眉宇间有忧虑,问道:“老李啊,家里出了啥事,你倒是明言嘛!”

“唉....”李老头叹了一声,说,“这话你叫我咋说出口?一个女人,说她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瞎子一听,知道指的是女儿李淑英,他对这事倒是有过研究。

大山里治病的赤脚医生多,但看风水,做法事的少,一般遇到怪事,各村会去找红杏村的王瞎子看。

瞎子遇到的稀奇古怪事很多,其中就包括同爱,不仅有女人喜欢女人,还有男人喜欢男人。

最初他以为是鬼上身,跑去给人家驱鬼,将有这方面癖好的人,按地上往嘴里灌黑狗血。

黑狗血腥味大,一般人哪里喝得了这玩意,喝完之后上吐下泻,少说在床上待半个月才能走动。

瞎子回访的时候,问喝了黑狗血的人,你还喜不喜欢男人?

那家儿子直摇头,跪地上给他磕头道谢,说自己被鬼上身,这下好了,还赌咒发誓说自己只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瞎子很满意,以为有成效。

不过,有一年,他遇到一个女娃,也是如此,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打死不嫁!

瞎子如法炮制,一家人捉住女儿往嘴里灌黑狗血。

女子喝了狗血,躺了半月,他去回访,还是声称喜欢女人。

没办法,又按在地上,灌了一肚子,这次的量比起上次大,喝的女子打饱嗝!

没过多久,这女子半夜跑到瞎子家,偷偷翻进院子里,吊死在大门上。

瞎子起床吓坏了,趴在地上哭天抹泪,想起先前治的那个男娃,才知道那娃在说谎,哪里是鬼附身,分明就是怕了黑狗血。

好在女娃的家人没找瞎子麻烦,说死了也就死了,不想嫁人,难不成一辈子养家里?

这事过后,瞎子翻了很多医书野史,见里面记载的确有这事。

其中一本祖传御医手记,里面说这事太正常了,皇宫里见怪不怪,根本不是病!

因为不是病,御医手记中的释解处,只留了一段话,女子照常嫁人,男子光脚一生!

意思是如果是女子,就劝其嫁人,若是男子,就打一辈子光棍!

瞎子觉得这话对,女子即便不喜欢,双眼一闭,照样办事生娃,男子若是不喜欢,那玩意根本挺不起来,播种一事颇为麻烦。

但他可不敢按照这本祖传御医笔记做,先前那女子就因为不想嫁人,半夜跑来吊死在他大门上。

所以李老头问这事,他就含糊其辞,改口称天上也可以有两个月亮,这是福星高照。

李老头哪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一看瞎子表情就知道这事没办法。

后来李淑英越长越大,也越长越漂亮。

红杏村有一男子,有次路过桃花村,只远远看了李淑英的背影,回家后,便牵着一头黄牛来提亲。

李老头一看黄牛,把心一横,硬是强把女儿嫁了过去。

之后的事,就是这男人结婚当天,喝酒喝死了,这家人原本就这一个男人,爹娘死的早,李淑英就成了一个处子gua妇。

这也是为什么,早上余家老婆子过来说柳星辰和孙女的事,李淑英不仅不怒,反而欣喜。

在她心中,压根就没想过和柳星辰发生那事,改嫁给柳星辰倒是有想过,不过她想的美,只愿嫁,不愿同床。

有这念头那阵,柳星辰还是个傻子,现在清醒了,自然无从说起。

其实柳星辰清醒后的那两天,李淑英夜里很害怕,担心这人摸进房间,要和自己行房。

后来见此人很是正派,不是那种淫邪之人,才算彻底放下戒备之心。

在厨房忙活的李淑英,突然脸上升起红晕,她不知怎么的,心里原本在考虑应该怎么帮星辰操办婚事。

想着想着,脑袋中一闪而过柳星辰的炬物,她在疑惑,秋曼究竟是怎么和星辰同房的?那么大个家伙,秋曼还不得疼坏了?

一想起余秋曼,她这身子就发烫,作为红杏村三朵春花之一的秋曼,身材可不是一般的好,白皙嫩白的皮肤,吹弹可破的脸蛋,特别是那双桃花眼,真是.....

“唉....我在想什么呢!”李淑英重重摇晃了一下脑袋,想将邪念驱赶出去。

但越是驱赶,脑中想的越清晰,上次她路过一块白菜地,见余秋曼穿着裙子弯腰在田里忙。

当时李淑英蹲下面身子子,看到秋曼的雪白紧致大腿,整个人儿软的差点走不了路。

余秋曼只比她小三岁,别看李淑英是个gua妇,她年龄实际并不大,只是常年一个人过,身上有一股独断专权的气魄。

.....

在院子里琢磨的余老婆子,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这事儿太诡异了!

她跑到窗台前,见孙女趴在柳星辰怀里,两人你侬我侬,心里放下心来。

只要秋曼绑牢柳星辰,那李gua妇就算再有阴谋,又能怎样?

她轻步走进屋里,悄悄打开了门上大锁,在外边咳嗽一声。

说:“秋曼,太阳出来了,该起床了!”

屋里秋曼嗯了一声。

柳星辰吓了一跳,没想到外边响起一老太婆声音,他低声在余秋曼耳边问:“我咋出门啊?”

余秋曼露出贝齿,笑道:“走出去呀,只要你答应娶我,婆婆不会喊人的。”

柳星辰一愣,望着眼前人儿,感觉自己钻进了一个圈套,天下哪有这种事呢?

穿好衣物,他随同秋曼往外走。

老婆子坐在院子里,见到孙女一瞪眼,说:“还不去做饭?鸡都打鸣三次了。”

余秋曼羞红了脸,低头往厨房而去。

“昨晚睡的好吗?”老婆子一看柳星辰,立刻和蔼起来,指了指身边一个凳子,道,“过来坐,让婆婆看看你身子骨好透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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