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尺练耗费了太多的魂力控制岳长卿保命,所以虚弱得很,要修养很长时间。近段时间,尺练要岳长卿别再打扰她。
岳长卿这才知道所发生的一切,真心向尺练道过谢后,岳长卿不再打扰尺练,心中默默下了个决定,一定要好好修炼好好练剑,不能以后什么都靠练姐姐、李大叔,甚至林婶和小颖,乃至现在的小仆焦考和学生凤熹他们。

回到客栈,四人都累了,尤其是岳长卿,这大半夜胆颤心惊的,又被老乌龟拿在锅里煮了一顿,精神上实在是乏得很。

转眼第二天清晨,岳长卿少有的睡到饱才醒来,醒来已是天光大亮。经昨天一天的大雨,今天总算是个好天气。

岳长卿看了看窗外,碧空如洗,可以极目远眺。

简单梳洗过后,岳长卿打算叫醒焦考时,店小二就出现在门外。岳长卿有些惊叹这店小二也太巧了,刚起来就送来早饭。

可门一打开,完全不是岳长卿想的那么回事。原来来的不止店小二一人,还有一个妇人和一个孩童。

这妇人皮肤粗糙泛黑,一看就是苦命人家。那孩童七八岁的模样,倒是养的白白胖胖的。

岳长卿不认识这妇人和孩童,他疑惑的看着店小二,问道:“小二哥,这两位是?”

店小二看了妇人一眼,道:“客官,这位就是刘二大哥的婆娘,他们特地来找你们的。”

说着,店小二对妇人道:“刘家嫂子,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岳长卿见妇人欲言又止,于是道:“这位大嫂,有事您就说,我们与刘二大哥相识一场,不用跟我们客气。”

那妇人有些惧怕的神色这才稍稍一缓,道:“打扰小哥了。若非是万不得已,奴家也不会来麻烦小哥……”

说到这里,这妇人突然一副泫然欲泣,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岳长卿大惑不解,心道莫非是出了什么事。他道:“刘家嫂子,您别急,进来坐下说。”

妇人点点头,带着孩童走了进来。店小二也跟着进来,为两人倒茶。

“还没请教小哥尊姓大名是?是哪里人士?”妇人问道。

岳长卿心中的不解更深了,刘二难道都没跟她媳妇说过我们,那她媳妇今天找来是要干嘛?她又怎么知道来这里找我们?

“我叫岳长卿,是从龙川镇过来的。”岳长卿道。

“原来是岳小哥,真是不好意思,我那当家的只是让我来这里寻你们,却并没有告知名讳,让岳小哥见笑了。”妇人擦了擦眼睛道。她说话有些文绉绉的,与她的样貌差距很大。

“哪里哪里。刘家嫂子您刚才说是刘二大哥让您来寻我们?可是有什么事吗?”岳长卿问道。

妇人眼睛红红的,好半天才道:“不瞒岳小哥,我那当家的昨天一大早匆匆忙忙的就出去,到晌午的时候才回来。小哥也知道,昨天下了一天的大雨,我那当家的回来的时候被淋得很惨。但是他回来屁股还没坐稳,就又跑了出去。我心疼他叫他等于停了再出去找活儿,但是他却说他必须要出去,并且交待我若是他没回来,就让我到周家客栈来找前天傍晚入住的客人。当时我也没有在意,以为他要干活干到很晚,所以才交待我。结果,一夜过去了,我那当家的还没回来。我这才觉的不对劲,想起当家的的交待,这一早便来这里,托付小二哥来寻小哥你。奴家来寻小哥你,也不为别的,只是想问问小哥你是否知道我们当家的要去哪里或者是出了什么事。既然我那当家的交代的,想来小哥你有些眉目。”

岳长卿眉头深深皱起,这刘二消失不见了?而且消失前还特别交待要来寻我?难道是刘二知道自己要出事?

岳长卿想起凤熹曾跟刘二交代过,若是他有什么事,是可以来寻他们的。照现在这样看来,刘二肯定是有什么事,所以交待他媳妇找了过来。

“刘家嫂子,我想问问,您家里的那匹瘦马可还在?”岳长卿问道。

妇人一愣,老实答道:“在啊,一直在后院里。”

与这瘦马无关?岳长卿心中更是不解,他道:“刘家嫂子,我想问问刘二大哥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说有没有什么人上门找你们的麻烦?”

“没有啊。我家那口子比较老实,向来都是吃亏的人,从来不惹麻烦,又怎么会得罪人。”妇人道。

这刘二是个老实人,岳长卿也看得出来。要说他没得罪什么人,想来也是。只是前天在牛尾巴码头上发生的情况,再加上凤熹所说的怀璧其罪,岳长卿还是觉得一定是有人在找刘二的麻烦,而嫌疑最大的就是金沙帮。

正想着,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凤熹和裴玄以及萧梨花三人来了。只听得凤熹道:“先生,不用再想了,我知道刘二出什么事了。”

岳长卿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一喜,道:“凤熹,你们来了,赶快进来。”

那妇人听得凤熹口中说知道刘二在哪儿,也是大喜,连忙牵着孩子站在一边。

凤熹三人走进来,首先作为学生的他和裴玄向着岳长卿行礼,行礼过后,凤熹才道:“先生,还是由周掌柜来说吧。”

岳长卿一愣,正要发问,只听得周掌柜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还伴随着匆匆的脚步声。

“刘家妹子,刘家妹子,有刘兄弟的消息了。”周掌柜快步跑过来,一边喘着气一边道。

妇人连忙迎了上去,道:“周掌柜,我那当家的他?”

“刘家妹子,你赶紧去县衙吧,刚才我那亲家说刘兄弟被抓了,这会儿正在县衙开堂正审呢。”周掌柜也顾不得和岳长卿他们打招呼,急忙道。

妇人只觉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摔到,她悲呼道:“我的天呐!”

喊完,妇人就拉着孩童急忙往县衙跑去。

岳长卿和凤熹三人对视一眼,立即也跟着往县衙而去。

县衙大堂在秀阳县东街口,此时大堂外面站满了围观看热闹的人。在大堂内,堂案后高坐一人,年纪中等、鼻直口方,正是秀阳县县尊吴博安。

堂案下、两排各五个衙役手持水火棍挺立两边,中间跪扶着两人,其中手脚都有镣铐。这人正是刘二。

另一人一身干净书生打扮,年纪看着挺年轻,是个读书人。

“肃静,肃静!”吴博安啪的一声拍响惊堂木,一脸不愉的看着堂下二人。

大堂内外受此一惊,顿时静了下来。吴博安看了一旁的师爷一眼,师爷立即心领神会,出声道:“王启,你状告刘二昨夜翻入你家企图夺你财物,可有证据?”

那书生打扮的人王启连忙高呼,道:“大人,小人有人证物证。”

“呈上来。”吴博安道。

王启朝后面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大汉端着一个敞开的盒子走了进来。这盒子里放着一串珍珠链子和一锭金子。

“大人,这就是昨晚抓获刘二时,在他身上搜出来的财物。”汉子翁声道。

吴博安摆了摆手,师爷立即下去把盒子拿了上来。

吴博安又道:“证人何在?”

一个青衣小帽的人从人群中钻出,道:“启禀大人,小人就是人证。”

“那你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博安道。

“禀大人。小人昨晚半夜时分打更,在走到王家宅子前,就看到刘二匆匆忙忙从王家宅子后门出来。接着,就听到有人喊抓贼,我便上前去拦住了刘二。刘二好像是急于逃走,就推了我一下,结果就是这一下,耽误了他逃跑的时机,被后面赶出来的王家人给逮了个正着。之后,就在刘二身上搜到了那些财宝。”青衣小帽的打更人说道。

吴博安点点头道:“你们两个先退下吧。”

那大汉和打更人连忙退下去。吴博安又道:“刘二,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冤枉啊,大人!”刘二惊呼一声,不住的磕头告冤。

吴博安很是不耐烦,道:“人证物证都在,你还说你冤枉,真当本官好欺瞒吗?你有话就说,冤不冤本官自有判断。”

刘二一惊,哭诉道:“大人,小人是冤枉的。事情根本不是那样。昨天,小人本来是去地里干活的,但是大人也知道,昨天下了一天的雨。小人根本就做不了多少活儿。只好等在傍晚,雨停了才开始做。这一做就做到了半夜。小人也累了,这便回家去。正走到王家宅子后门前,就看到一个黑影从王家宅子虚掩的后门溜了进去。小人心中大叫不好,王家人肯定是忘了关门,这才让贼人溜了进去。小人心中一急,连忙也跟着追进去。小人想的是进去大喊一通,惊醒王家人。但是小人才刚刚一脚跨进去,就被打晕在地上。等到小人醒来时,小人就听到到处在喊抓贼,小人心中一慌,生怕被人误会,连忙跑了出来。然后,然后便撞到了打更的,之后小人就被王家人抓了。大人明鉴,小人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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