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手中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块精致的玉佩,众人脸色齐齐一僵,特别是邹神医,脸都绿了,
刚才他还信誓旦旦地说,京剧花脸玉佩,普天之下,仅此一块,这话还没过十分钟呢,现场居然又出现了第二块,

这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邹神医的身上,想听听他怎么解释我手中的这块玉佩,而且按我刚才说的,我还不止一块呢,

难道这东西是义乌小商品市场批发的,

邹神医无比尴尬,一时脑袋急转,朝我厉声喝道:“野小子,你居然敢仿造这东西,实在大胆,”

得,我变成仿造的了……

众人纷纷醒目,一人傲慢地说道:“这小子看来真的是无药可救了,不仅不学无术,还蔑视权威,弄虚作假,张校长,你们学校就出这种学生吗,这种学生,日后如何承担起建设社会主义的大任,”

张校长也尴尬了,他怒视我说道:“刘浪,你实在令我太失望了,”

我无话可说,都亮出来了他们还是不信,不是我不学无术,是他们无药可救了,

但是,令我意外的时候,张小灵说话了,

张小灵面色如水地说道:“你们其他人都是傻子吗,之前我们谁见过这玉佩,大家都没见过,更别提这小败类了,他就出门一分钟的功夫,就能给你们仿造出一块玉佩来,而且成色甩了那庸医手上的玉佩几条街,要么,两块都是真的,但是非要说有一块是假的的话,那庸医手中,必然是伪造的,”

张小灵一番话可谓是一语中的,的确,刚才大家都没见到这玉佩,由此可见我手中的玉佩一直在我身上,这么说来的话……

众人又把目光投向邹神医,这回连张校长的脸色都有点沉郁了,

邹神医被张小灵说得哑口无言,本想打大伙儿个措手不及,但是愣是被机灵的张小灵给戳破了,一时之间,他愣在了原地,

“邹,邹神医,这怎么回事,”张校长小心翼翼地问道,

“哼,肯定是从别的地方捡来或者偷来的,这玉佩乃是中医至高无上的象征,就凭他个十几岁的小毛孩,会有这东西,傻子才相信是他的呢,”邹神医又是生出一番义正言辞的说辞,

他说的也在理,我实在太年轻了,须知中医这一行当,如若不是浸淫个数十年,难成大器,这么说来的话,我确实不配拥有这玉佩了,

众人跟墙头草一样,一会儿看看邹神医,一会儿看看我,一时都不知道相信谁了,

但是最后,张校长还是选择了相信邹神医,毕竟我年轻,而且之前给他留下了很坏的印象,而邹神医名声在外,固然不会拿自己的一辈子声誉招摇撞骗,

“邹神医,您看,帮我孙女再看看,”张校长小声说道,

邹神医看校长重新相信自己,倒是拿捏起姿态,冷冷地看着我说道:“既然这小子也有玉佩,想必也是有本事的了,不如你让他看好了,我们大伙儿也开开眼界,说不得,人家就是名副其实的小神医,是我们所有人都瞎了眼呢,”

邹神医一番话,明褒暗贬,听得其他医生都笑出声来,

如果说一人打眼倒还好,但是所有人齐齐走眼,却是不大可能的,

张校长急了,“邹神医,您就别跟这臭小子计较了……”

“看看也无妨,”我在一旁说道,

“你闭嘴,”张校长瞪了一下我,

“哎,张老爷子,人家都发话了,而且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你就让他看呗,他刚才可是说了您孙女什么心悸啊,说不定被猜中了呢,”邹神医再次说道,

“让他看,”张小灵看着我手里的玉佩,深深地再看了我一眼,

我在众人质疑和讥讽的眼神里朝张小灵走了过去,所有人迅速围了上来,想看我是如何出丑于人前,

“把腿放上去,”我毫不客气地对张小灵说道,

这妞,虽然一副暴脾气,但是眼光什么的,倒是比那些人毒上许多,

张小灵二话不说就把腿放了上去,我一指点在她伤口偏下一处,问道:“疼不疼,”

张小灵狐疑地看了看我,摇了摇头,

众人顿时笑了起来,好像是发现我出丑了,

我却是淡然说道:“不疼就对了,”

“装,特么再装,看你什么时候装不下去,十几岁的小毛孩,焉知世界之大,”医生中有人不屑道,

我的手顺着她的腿而上,不时地点了下她的身子,问她疼不疼,从大腿一直点到小腹去,直到手要往她心口上戳的时候,她才面有愠色地瞪着我,“小败类你想干嘛,”

“哼,果然是垃圾,居然众目睽睽之下,还想着占人便宜,难道,这就是他说的诊断,”医生中又有人嘲讽道,

我看着张小灵,说道:“不相信我,我马上走人,你放心,你的飞机场我说过好几次了,我不感兴趣,”

张小灵被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飞机场,气得抬脚就想踹我,但她还是有点理智的,最终犹豫了一下,闭上眼睛,似乎豁了出去,

我的手指在他心口轻轻一点,她顿时哎哟一声喊了出来,居然冷汗都冒出来了,

“咦,不至于这么疼吧,这小子明明只是轻轻一点,”有人小声地嘀咕道,

我收手,然后看了看众人,

“哦,小神医看完了是吧,倒是跟我们说说你诊断出来了什么,”邹神医自持地朝我说道,

“易筋移穴,她身上的筋脉和穴位部分发生错移,所以会心悸,会蹲不下去,”我简单地说道,

医生们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马上爆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听到了什么,易筋移穴,我从医二十多年来,闻所未闻,小子,你要是随便说点什么,我们还会以为你有做点功课,你就这样敷衍我们,也太不尊重我们了吧,”医生们纷纷大笑道,

而邹神医也是强忍笑意,对张校长说道:“好了,玩闹也结束了,今日我先告辞,待他日我心情好了,自然会为你孙女医治,”

说着,他率先就要走,其他医生也纷纷站了起来要走,

我摇了摇头,忽然掌心翻出一根银针,在张小灵惊骇的眼神之中,狠狠地扎了下去,

张小灵惊呼一声,顿时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张校长更是一把擒住我的衣领,怒骂道:“你小子居然敢用针扎我女儿,”

“爷爷,放手,”这时候,张小灵忽然脸上露出一种震惊的表情,呆呆地朝着自己的爷爷喊道,

“灵灵,他对你,”张校长刚要说话,看到接下来张小灵的动作,也是惊呆了,

张小灵的腿上还扎着针,却忽然迅速地做了十几下深蹲,而且,毫无痛苦,

“咦,她不是不能蹲吗,怎么现在……”有人顿时发现了问题所在,

“刚才邹神医不是说,他腿骨里有东西,蹲下会有压力,而且普天之下,只有他能治吗,现在为什么,她不药而愈,”

“邹神医,这是为什么,”

众人狐疑的目光投向了邹神医,想向他求一个答案,毕竟,他说过只有他能医治,刚才还说他心情好了才给治呢,

邹神医的脸上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先是认真看着张小灵,确定她不是在演戏之后,他的目光,紧紧地盯住了一样东西,就是我刚才扎入的那根银针,

一切异变,都是从银针扎入后,开始的,

张校长也是人精,发现问题的关键之后,立马松开了我的衣领,并且认真仔细地帮我整理衣服,一脸谄媚慈祥地看着我,

我看着兴奋的张小灵,忽然冒出了一句令人胆寒的话,

“别深蹲了,再蹲一次,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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