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岂非无敌?”
“无敌?”令工嗤笑,“你要说青衣书生在宇内无敌还可以,说我?既是无敌也不无敌。我的道已经这样了,再无再进一步的可能,除非破道重修。”

秦痩一愣,“什么意思?”

令工指着脚下这座云门山,“我的道太小,就是这座云门山,我的水幕就是这座云门山,在云门山中我就是仙神,无敌的存在,若是出了这云门山,我可能连你也打不过,我当初是没胆量啊,若是野心大一点。”

“如青衣书生一样,以整个天地为大道,或许现在就不一样了,但也有可能已经变成一抔黄土,深藏地下,你现在也看不到我了。”

秦痩想到了一个他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你长生了么?青衣书生又长生了么?”

“长生?不可能的,即使如我们这样的修者也不可能长生,长生岂是那么容易的?修道修佛皆无法长生,青衣书生放弃了肉身宝象,应该是无法长生了,因为没有肉身他度不了苦海,到不了彼岸。”

秦痩追问,“为什么就不可能?天下间难道就真的没有长生的可能?”

“天牧万灵,怎么可能让你长生,不是做不到,而是它不让!”说着指向了天穹,“你将整个世界比作是一个大环境,在这里面能量都是拥有一个极限的,也就是说它的总量是固定的,天地万物之间,能量循环,包括灵气,星辰之力,等等都是这样。”

“修者就是那逆天而行之人,修者将能量藏于己身,天地间的能量越来越少,修者就是这天地能量循环之中的毒瘤,他们截取了能量,影响了天地循环,若还让你长生,那就等于是只进不出的能量,这样下去,天地迟早崩溃。”

“你觉得它能容忍你的存在?你们现在这个修为还不足以引起天地的注意,一旦到达那个境界,它将会出手,你身死道消,能量四溢,重新回归于天地,再现循环,所以这就是天牧万灵。”

秦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理论,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如此通俗易懂的比喻,让秦痩心中涌过一丝大哀。

“如此说来,岂不是长生无望?”

“非也,它也不是无敌的存在,你若能战而胜之,那便可实现永生,古往今来,多少前辈修士为的不就是那最后一战?成则跳出这个循环,成为牧天之人,败则身死道消,馈及天下万灵。”

“修者本就是逆天行事,既然都走上了,何不去争一争?”

秦痩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令工,这一刻,这个状若孩童的身影一瞬间高大了起来,几乎占据了秦痩的世界,他的所有视线。

良久,吐了口浊气。“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去争一争了,待我将这最后的一切处理妥当,就会去争,带着这一方天地,誓与它去斗一斗。穿苦海,到彼岸,战这天。”

“那我怎么办?你真的打算困我三年?”

令工转过身来,“承诺他人之事必须办到,除非是别人先打破的规矩,你放心,在这三年之中,你在云门山的一切行动都是自由的。若在修行之路上有什么疑惑,可以来问我,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痩叹了口气,“你的道不适合我!”

童子笑笑,“可能吧,忘了告诉你,你的那滴精血没用的,在云门山没用。好生待着。”

话音一落,令工已经消失了,秦痩站在原地,咆哮着,“令工,你不辨是非,就算修成通天大道又有何用?”只是这云门山之中除了秦痩自己的回音之外,却是再无其他声音。

花开两朵,个表一支,却说这太史君度一眨眼已经到了云门山下,秦痩入了云门山,这是他想都没有想到过的,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到过玉阶的顶端,在之前求学的时候,自己到过最高的位置就是那玉阶之下九级。

吃住都是在那里,再高,想要跨越都不可能,传道只有这个从不告诉自己名字的大师兄隔着九级台阶授下,九为世间极数,那意思不言而喻,这九级台阶就是天堑一般的遥远,不可踏入。

“秦痩何德何能,居然能够站在玉阶顶端?为什么不传我大道,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太史君度心中妒火暗生,一直以来都是给足了天门面子,恭恭敬敬,今日他势要闯一闯这天门,问一问究竟为什么。、

问他一个心服口服。太史君度发了疯一样的冲上云门山,冲上山巅的位置,站在山顶上,却已经不见天门,不见玉阶。他发疯一般的跑遍了整个云门山山巅,最终颓然的跪在地上,双目之中落下泪花。

“太史家人不入天门。”这是适才大师兄所言,没想到竟成了真的,不是太史家人不得入内,而是根本再也找不到天门了,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会告诉太史君度,也没有人能告诉他。

太史君度如木偶一般在云门山巅坐了整整三日,最后还是太史家的人来到了山巅。

“少爷,我们走吧!”

太史君度像是才回过神来,支起身体,站在山巅之山,清晨时分,旭日东升,只是未见那仿似困着旭日的天门,也不见那脑后生神光,披三千紫霞而来的童子。目光灼灼,“先回祖地。”

“是!”

盏茶功夫,太史君度已经出现在祖地之内,太史家老祖的雕像面前,太史守护负手而立。“回来了?”

太史君度点了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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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痩呢?死了还是?”

太史君度面色一沉,“被大师兄带走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大师兄还说了一句话,从今而后,太史家人不入天门。”

太史守护面色无波,转过头来,看向了云门山的位置,“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帝都那边的事情刚刚处理好,暂时不会离开祖地,秦痩此人不容有失,既然你上不去,那就逼他下来,留下来将会是一个祸害,我怀疑你叔叔太史虹就是死在此人手中。”

“这件事情,帝国与我都会全力支持你,还有妖族一个大族之人。放心大胆的去做。”

太史君度脸上一喜,这种支持可比自己那个便宜师傅来得更直接很多,若非太史家的守护去了帝都述职,他太史君度也不会恬着脸再上云门山。只是现在,仇恨已经不单独是秦痩给予自己的耻辱。

还有心中浓浓的妒火!!浓的化不开,淡不了。

“谢爷爷,君度知道该怎么做了!”

“去吧,如今张家张鸿深远在帝国西北防线,李渐浦更在北方防线,据说与妖兽大军僵持下来,现在是最好的机会,龙家的话,他们要是识趣一点,明白大势所趋,就应该知道怎么做,当就一个龙非不成气候。”

“秦家那位也在南方防线,协同妖族大军作战,正是最好的机会,两天之后,帝国的通缉令将会下达,举国皆敌,他秦痩只要出了云门山必死无疑。”

太史君度沉沉的点了点头,“孙儿明白!!”

“族中来了一位贵人,你大可前去见见!”

贵人?就连太史守护都要称之为贵人的人是谁?太史君度不知道,但想来定然不凡,思来想去也猜不到是何人,以太史守护当代决定高手的地位,能够被其称之为贵人的人几乎没有,就算是帝国的皇子贵胄。

在太史守护面前也是执晚辈礼,当不得贵人,妖族就算在强大的势力,在显赫的家室,与帝国的皇子贵胄相差无几。

“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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