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发生在那一瞬间的事情,秦痩站定,释恶怒目而视,刚刚一切的感觉消失,重新恢复了原本的样子,这一刹那,福至心灵,灵台清明,一丝明悟升上秦痩的心头,千军万马图中一道血色光柱落进秦痩的眉间。
这一幕确确实实的发生了,但除了秦痩以外,无人看到,两人都已经到了极限,星辰之力的挥霍,体力的消耗,太大了。一个正常人,就算没有对手,对着沙袋疯狂出拳,只求击打次数的话,几分钟大概就气喘吁吁了。

而秦痩与释恶,几乎在这种不计后果的疯狂中大战了一刻钟,力量尽出,底牌尽出。身体的力量都以告枯竭,这一瞬间停下来,释恶再也无法维持修路真身形态,变回了原本的样子,浑身浴血,手里提着荡恶棍。

此刻与秦痩的样子却是相差无几了、。

秦痩这一刻心有所动。“军令如山!!”似乎是为了响应秦痩的轻呼,这个声音就像是一阵清风吹过整个场中,在释恶的头顶涌现一道黑色光芒,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出现在其中,上面一个古篆体的令字威压无比。

澎湃的力量竟然真如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了释恶的背上,此刻没有了力量,更被这军令压住,身形在也不受控制,跪倒在秦痩面前,血池消失,整个人正好跪在之前被秦痩打出的深坑之中。

魁梧的身形只剩下肩膀那一截勉强出现在外面,身体的伤势在这股力量之下在也控制不住,鲜血横流,秦痩微微一笑,收回冷锋,托着黑刀,再也无法维持千军万马图,隐入体内,步履蹒跚的朝着不能动弹的释恶而去。

此刻场中之人完全反应过来了,这是要胜了呀,原本被打压到没有一丝脾气的北凉子弟此刻面红耳赤,激动的站起了身,狂呼秦痩的名字,只是却再也没人喊出来那句杀了他,因为尊重部分敌我,杀与不杀他们已经没有资格说了。

“秦痩!秦痩!!”

“秦痩!秦痩!!”

“秦痩!秦痩!!”山呼一般的声音响彻整个高昌城,甚至有不少北凉子弟直接跪在地上,热泪盈眶,跪拜的并不是秦痩,而是北凉的尊严,北凉血性。

秦痩扯动嘴唇,露出一个笑容。“虽然我很欣赏你,也很敬重你,但你我可能注定是敌人,所以我只能选择杀了你。”秦痩笑得很阳光,就像是两个许久未见的老友相逢,只是浑身浴血,多少看起来有些渗人。

倒不是秦痩不愿意最快的结束他,而是因为力量消耗太过严重了,一时间只能缓慢走过去。释恶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之色,努力想要挣扎,他已经看出来了,秦痩并非开玩笑,而是真的想让自己死,这心情就如同自己一样,虽然欣赏对方,尊重对方,但却比谁都想要对方死去。

一个敌人,注定是死敌的人,现在有机会,经历千般凶险,可以将其授首,还不出刀,难道留着过年么?虽然星辰界并没有过年这种说法。

释恶想动,想要挣开这个困住自己的令牌,想要逃离此地。

但,军令如山,不可违抗。即使全盛时期也未必能够挣开,又何况眼下的情形,这手段与龙帝的四龙玺有些类似。两者之间都是以人族制定的规则而形成的攻击手段,在一刻,却没想到发生了作用!

“孽障敢尔!!”一声断喝,一字一顿,恐怖的音浪携带着佛门狮子吼的威力,将秦痩耳膜震出鲜血,逼退一丈,跌倒在地上,一个巨大的金色手印犹如秦痩在人界电影之常见的佛祖五指山一般。

从天际印下,直接破开屏障结界,一把捏碎秦痩的军令,捞出了其中的释恶,“大胆恶徒,竟下死手,我佛慈悲,想必定能原谅老衲,佛于凡人信徒有普度慈悲,与大恶之徒亦有金刚一怒之说,今日,老衲就做那怒目金刚,斩杀你这妖邪。”

言罢一掌击来,正是之前毁灭结界的那一手,绽放着无边金色,浓烈的佛光,秦痩却在其中感受不到丝毫的慈悲之意,只有无尽的丑陋与杀气。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凌厉的剑气瞬间而至,切开金色手掌,一条人影落在秦痩面前,“何方狂徒,胆敢伤我义子!”来者正是张鸿深,长剑在手,怒目而视,犹如一道巍峨的高山,挡在秦痩面前。

“我倒是谁,原来是元龙大师,不是说此乃生死擂台,上了擂台生死各安天命么?为何以大师的修为能力,却破了结界,朝着小辈出手?莫不是大师你想要打破规则?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真当我北凉好欺负不成?”张鸿深一声落下,四周之中隐隐有数十道气息涌现,那些气息之中,每一道都不低于将军境界,元龙心中一惊,更想不明白,此刻的张鸿深不应该在这里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地。

“老衲一时情急,却是无意冒犯北凉,多有得罪,就此告辞。”元龙知道,此刻并不合适久留,如今战败,与张鸿深的约定却是自己输了,只能先行告退。

张鸿深冷哼一声,“元龙大师破坏规则,难道就要这么离去不成?你佛门子弟斩杀我北凉子弟就是正义,我北凉子弟斩杀你佛门中人就是妖邪?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今日若是不给出一个交代,我想元龙大师你是很难走出这北凉的。”

元龙一怒,但现在情势逼人,原本自己就不占理,若是张鸿深不再此地,他自然有能耐直接杀了秦痩,突围而去,但现在张鸿深再此,就更别说周围还有数十道恐怖的气息了,当下站定身形,转过身来,“那不知张帅意欲何为?”

张鸿深沉声道:“两条路,今日若是元龙大师不选一条,说不得只能留在北凉了,第一条,留下你手中之人,交给本帅义子,是杀是放,任他选择,第二条,如果元龙大师真心想要救走你这徒弟,那就为你打破规则的行为向本帅义子道歉,向这再座的北凉子弟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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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龙怒目而视,“张鸿深,你不要得理不饶人,须知你我之间修为相差无几,你留不住老衲。”

张鸿深不置可否,手中长剑重新举了举,并没有看向他,“但是留下你手中的弟子却是足够了,再给大师你身上添几道伤也是绰绰有余的。考虑好了没有?本帅政务繁忙,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耗。0”

元龙心中纵有前百般不愿意,此刻也无法如他所愿,当下咬着牙齿,“老衲道歉。”

张鸿深哦了一声,闪过身形,秦痩拄着黑刀,在这北凉的天地中站着,面色无波,但心中却知道,只有力量才能赢得尊重,才能讲的了道理,今日若不是张鸿深突然出现,恐怕自己就得冤死在此处了。

力量啊!!到了哪里都是力量!!

既然已经决定了,元龙倒是显得光棍了许多,当下放下释恶,双手合十,朝着秦痩鞠了一躬,“秦公子,适才老衲急于救下爱徒,情急心切,出手冒犯了您,还请原谅!”言罢,对着四周,躬身行了一礼,道了声歉。

携着释恶,脚下生出一朵莲座,划过一道金光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秦痩将黑刀收回维修站,帝国军装早已经只剩下破布条了,浑身染满了鲜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释恶的,没有一丝力气。

唯一完好的,就只有那双军靴了,当下对着张鸿深惨笑,“多亏义父出手相救。”身边一道白影落下,扶住秦痩,正是姒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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