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分我就拿下了”
“嘛你就好好干活吧”,朱子明朝垂直而下的裂缝说道。

一路上,如叶然所说,一只蚂蚁的影子也没有见到,顺利进入尚未探索的灰色区域,三人个给一分,从级升到级,因为是共同踏入未知区域,所以每人都有分。

并在尽头找到一条垂直向下,直通第二层的通道。

天夏一路直下,将晶体插进打碎的岩洞里。

叶然把探索这条通往第二层隧道的任务交给天夏,得到两分,从级升到级。

天夏在落地后,从洞口挥舞着发光的晶体。一层的两人看到后,慢慢飞了下来。

“噢哆,天夏”

朱子明落地还没稳住脚跟,天夏就用手捂住朱子明的嘴,食指放在嘴上,示意他禁声。指了指角落,一头比大象还要大的红色蚂蚁躺在地上。在他示意叶然下来后,天夏四周走动巡视了一周,发现这个大家伙的时候,差一点叫了出来,毕竟蚂蚁没有眼皮,又分不清他在睡觉还是恰巧撞上。

多亏红色的巨大身躯丝毫不动,借助微弱的光芒上前,好家伙,个头不小啊,要是别人早吓破胆儿了。

三人轻手轻脚的挪到工蚁身边,魔法之眼上出现了:

等级:一级(击杀得一分)

职业:蚁穴的主要劳动力

危害:弱(群体行动时危险程度为:最高等级)

和冒险者职业信息一样的信息。

三人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工蚁,这可是首次见识到,如同人类与外星生物首次接触一样令人兴奋。朱子明对着工蚁的脖子比划着斩首的动作,是说把工蚁交给他,他要砍了他。

天夏已经到等级三了,就把这个机会让给朱子明,下次遇到,谁先杀死归谁的。

趁着工蚁睡着的当下偷袭,考虑到危险性减低到最低,叶然也无意和朱子明抢猎物,默默的站在一旁,时刻警惕着四周。

朱子明站到足以一刀致命的距离,想要切断工蚁的脖子,如同砍断直径一米的大树,要是失败,在蚂蚁因疼痛而清醒的瞬间就会死在他那双黝黑黝黑,长达一米的上颚上。

凝聚力气,心脏随着那对一颤一颤的鞭节跳动。

该死,这玩意要再不停下来,老子真的以为他妈在装睡,伏击老子了。

看准鞭节下垂的时机,朱子明手里的金刀一闪,沿着工蚁的前胸背板斜切。

咕咚,巨大的头颅滚落在地,粘稠腥臭的液体拖了一地。

“简单简单”,朱子明背对着工蚁的尸体,“这不是很轻松嘛,一下子就搞定了”

“小心”,天夏和叶然同时大喊。

朱子明意识到不对劲,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扭头,真好对上并没有停止滚动,张开上颚工蚁头部。

大概有一百八十度吧,来不及了,真的要死了。朱子明第一次觉得死神的镰刀挥得如此慢,却又无处可躲。

难怪都说,死神在带走生命最后一刻,都会想要从死者身上品尝一次美味的绝望。

何等恶劣的行径啊

“让开”

“雪莲,退下,小心酸气”

“不要说话,捂住嘴鼻,要是吸一口肺非得腐烂不可,那可比千刀万剐之刑痛苦百倍”

“贡布,镜连乘”

位于蚁穴第三层的边缘,贡布,镜连城,雪莲三位冒险者,如今正遭受从所未有的危机。

在十几只土黄色掘蚁重重包围下,身处险境。

被两个男人围着,用长袖捂住嘴鼻,手持法杖的女人,雪莲;挡在雪莲身前,左手手持盾牌,右手持着铁斧,身上的盔甲冒着浓烈的白烟,盾牌如同钠放在水里冒着热气融化,与露出虎背熊腰的身躯的男人,贡布;挡在雪莲身后,丢掉溶成半截的弓箭,双手紧捏着箭头,和脸部,手臂严重烧伤的男人,镜连乘。

白色的液体从掘蚁的口里断断续续低落,在地上溶解出一个个篮球大小的洞窟。喷出强烈腥浓的腐蚀气味,贡布流出两行鼻血。

“自家唯一的救援都保护不了,说什么男人,雪莲,放心,一定会保护你的”,贡布一再强撑着,自己吸入不少带有腐蚀的气体,眼睛开始模糊不清,再不接受治疗,眼睛会永久性失明。

“那是堵上男人的尊严,也要把你带出去,谁叫是我们带你进来的”

镜连乘不失风度的低笑两声,哪知被血呛到跪在地上连续咳出几口血。

“连乘”,雪莲抱住他,连忙撕下自己的袖子,捂住镜连乘的嘴鼻。

“真是丢人,不用管我,快逃”

三人之中伤得最终的就是他,七窍都开始冒出鲜血。

“就算我还留有一点魔力,又逃得了多远”,他们已经被掘蚁包围。

贡布心如死灰,神啊,神啊,为什么关键的时候你总是见死不救呢?

“我和你们拼了”

掘蚁展开上颚,对着雪莲喷出十几道粘稠的浓硫酸水柱

突然一声大叫,朱子明感觉到身后凌厉刺骨的寒气从背后袭来,强行侧闪,紧接着深入骨髓的罡风冲撞着腹部内的五脏六腑。

叶然手持黎明把工蚁的头部一砍为二,伴随着冲击波,统统结成冰雕,头部,剩余的身体,血液,都冻结成冰山。

工蚁的半声尖叫也戛然而止,毫厘之间,工蚁的上颚碰到了衣服,再差点他就会命丧黄泉。

魔法之眼上的等级信息也跟着变成。

“有些动物在砍下头部后一段时间里,脑部神经和触感不会马上死去,甚至保留生前的习性,在没有确保意识消散前,不要随便背对你的敌人,除非你想死”,眼里告诫两人之后。

“听到那半声惨叫,附近的蚂蚁正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叶然拿出晶体。

“天夏,放弃装灯,快离开这里”,天夏放下手中的晶体。

“跟紧我”,叶然朝着未知区域跑进去,魔法之眼开始自动记录路线,直接变成。

坐在地上的朱子明身上的黑气往结冰的部位一冲,直接震碎冰块,追上去大声嚷嚷。

“那是我的分数啊”,现在他还是级,三人里最低等级。

在天夏们走后不久,四面八方涌进黑压压的蚂蚁,红色的、土黄色的、黑色的,甚至嘴里喷着火焰的蚂蚁挤在天夏刚才站着的洞穴里。

悉悉索索触碰着触角,好像在交流着: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在洞穴里来回穿梭,因有规律的震动洞顶纷纷落下土尘和碎石。

一致向着天夏离开的方向追去。

“我糙我糙,不就是干掉一只工蚁,用不着全家总动员吧,呜呜”,一只工蚁从上面跳下来,落在朱子明的前面,“又不是杀你全家,用得着这么激动吗?”,工蚁张开上颚扑上去。

“还真的被你说对,他们都是一家人,都是蚁后生的,他们当然会生气”,叶然杀蚂蚁就像剁黄瓜,看准蚂蚁的头部与前胸背板之间的颈部砍下一剑,分离蚂蚁的头部和胸部;再一剑砍断连接胸部和腹部的结节,将蚂蚁分成三部分,分成头、胸、腹。以最小的力气杀掉最多的蚂蚁,又确保蚂蚁已经死透。

“那也太不公平了”天夏抓住蚂蚁那对锋利的上颚,用力一扯,将蚂蚁的头部扯成两半,“为什么有人,吃饱了跑一跑过完每一天;有人就要从头干到晚;灰头土脸。同一个,妈生的,他们(蚂蚁),就不会生气”,天夏随手扯烂一只掘蚁的结节,把扯出来装满浓硫酸的腹部砸在工蚁的脑袋上,一下整个头部就烂成一滩血泥。

“这叫,有组织,有纪律”,朱子明挥刀挥到手终于酸了,“做为敌人,这方面实在令人高兴不起来”。

“哈哈,怎么办,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天夏举着拳头,背靠叶然、朱子明。

“说实在,知道现在我都有一种杀出去,坐在酒楼里喝酒的信心”

“这么巧,我也是”,叶然也有同感,那不是狂妄。是真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们就坐在酒楼里喝着酒,对着这次的经历簌簌而谈。

更像死前人们总会说的话。

“不是我打搅你们的美梦,估计人家没想过放我们出去,是邀请我们到他们的肚子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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