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山人海的丧尸重复着简单而机械的行动与攻击,如同最低级的人偶,仅凭数量做为压倒性的力量。叶然持剑切菜砍瓜收获着另一层次虚无的生命,所到之处是幽冷的银白之地,破碎,消散,归于尘归尘土归土之间。黑色的气状流体从朱子明的右半身流淌在地面,那黑色液体拥有攻击侵入领地意识般,十几条黑龙卷收紧裹住敌人扭转,粉碎。过程是如此的惊心动魄,如果叶然是把结成冰块的敌人敲得粉碎,那朱子明就是拉面师傅,残忍的拉面师傅,面条般把身体旋转成麻条绞成渣。隆隆隆,一声又一声巨响,大地被砸碎,巨石从天而降,密集的丧尸砸成肉泥。不过还有丧尸从掩埋的土堆里爬出,折手断脚。
还真是僵硬呢,不就一具尸体,难不成身体进化成铜墙铁壁?

天夏上前一拳打碎胸口,飞得老远。

“这辈子连着上下辈子的份都没今天砸得多,说真的,但我想休息”

不管天夏多么厉害,总不能挥舞着拳头战斗一天一夜,他又不是铁人,铁人胳肢窝也有磨损破废的时候,人也不能幸免。

“魔偶师,他在这里,依旧令人恶心的气息”,巨大的黑手抓住一大人,捏成两半。魔偶师控制半人半魔人的朱子明那种残留物一样的感觉让人们不舒服。

“凭现在我们的实力,完全不能打倒魔偶师,屠魔或许遇到什么。在魔偶师到来之前消灭掉这些丧尸,不然我们就危险了”

“小哥你有什么办法就说吧,势单力薄的我们可撑不到大叔来的一刻,谁知道他掉到那个坑里了”

“最可靠的战力在关键开小差”

“那听我的,集合”

三人干掉眼前的丧尸跳在一起,背靠背。

“然后呢”,无路可逃了。

“喂喂你的计策不会是抱团一起死吧”,离丧尸不到五米的距离。

“还不到还不到”

“可可可以了吧,手都够着眉头了”,苍白的手指擦过鼻尖,肩膀紧贴在一起。

“天夏准备,用你的全力打在地上,不要留余力”

天夏吞下口水,捏了捏拳头。

“跳”,叶然大喊。

“就是现在”

叶然抓住一脸蒙蔽的朱子明飞上天空,不少丧尸扯拉着朱子明的裤脚。

微量的赤红色法力溢出身体,凝聚在拳头上。

“啊啊啊啊···大地一击”

刷呼,一圈气浪疾射扩散。

磅磅磅磅磅,土地一圈一圈向下凹陷坍塌。

大地以天夏为中心倾斜,打出一个凹形漏斗,丧尸都落在凹形坑里,房子如射线倾向坑中。

“冰晶粉尘”,晶莹剔透的冰屑飘飘洒洒落在坑中,那里挤满了所有的丧尸。

结成冰坑。

“朱子明”,叶然松开手。

“吃我一击,黑钻”,右手魔气旋转化作尖锐的钻头旋入冰坑。

“碰”,浓烟滚滚。

“耶,成功了”,红色的眼睛褪去。

叶然飞了下来,作战成功。

“还好吧”

“嗯,就是手有点发麻”

噗噗呃呃?

叶然身后突然爆出血花,双臂,双臂动不了,额头冒出大量冷汗,扭头往后看,阳光下的黑色身影的短刀滴着血,两道从肩头深入腋下的刀伤,深刻见骨。

什么时候到身后?从坑里来?强大到三人杀不死的地步?

天夏惨叫,痛苦着挣扎着不可磨灭的噩梦,那种无力感又浮上心头。

住手,住手

呼哒哒,又有一个人影跳出坑,手里提着朱子明的脖子。

“住手啊”,眼睛赤红如血。

那人手臂一伸,朱子明摔了出去。

举起短剑。

走向天夏。

天夏看着短刀。

叶然模糊的眼里,看着摔开朱子明走向天夏的人影。

天夏一动,那人赫然出现在天夏的跟前,飞起一脚横扫。

“咔”,天夏大叫,“你这个家伙”,吐出一口苦水,喉咙酸酸苦苦火辣辣的痛,胸前隐隐发痛,从下往上数断了几根胸骨。

“快快逃你打不过的”,说完叶然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短剑刺向叶然的后劲。

“我不会放过你的”

“对不起,打扰一下”,声音由远及近一脚踩在那人的脑袋上滚了出去,走向天夏的家伙停下脚步看着莫名闯进来的屠魔。

“辛苦你们了,接下来是我的私人时间,交给我吧”

屠魔抱着叶然放到天夏的身边,又把昏过去的朱子明抱过来。

“不用担心,伤得有点重,性命无碍”

“要不是多亏你,我才能及时赶到”,正当迷路的屠魔焦头烂额之时,一声巨响紧接着房屋与地面开始倾斜,能一瞬间造成这种惊人效果的人屠魔知道只有天夏拥有的非人之力才有可能办得到,顺着斜坡定能找到天夏,果然,正好看见受伤的天夏,陷入危机的叶然和昏过去的朱子明并及时出手相救。

“你要再不出现,我都怀疑你的尿管连着大海要尿到海枯石烂,看来是找到东西堵上出水口了”,说这么多烂话疼得天夏直吐血,但是,不知怎么的就是想说,那是一种感情找到突破口的宣泄。

这是安心吗?

“是啊,差点吓得尿失禁了,但是又被一声巨响惊得憋回去,所以才能回来”

“那种感觉我明白,就像尿道里刺刺的挤一颗肾结石”,天夏嘿嘿笑道。

“我会会老朋友”

“哦”,多半天夏也想到了,为什么屠魔这么热衷跟着他们,现在都明白。

屠魔站起来看着自己多年未见的老友,僵尸老友,曾经和天夏他们一样,欢笑过,痛苦过,后悔过。

又是在某一天,魔偶师出现了。

“看来一点印象都没有”,僵尸老友对屠魔一点反应也没有,期待的心情有一点点失落,他知道,知道分离之后亦是永别,就是忍不住期待。

作为一名送葬者。

空洞洞的眼神,灵魂早已消失,只留下冰冷空虚的躯体。

“这样见面,倒是我有点老了,但你们依旧年轻帅气,嗯,好像更加漂亮了,对对,白过头了,看着确时有点像女人”,两人的衣服有点破烂但不影响曾经的帅气,屠魔尝尝抱怨自己就像夹在中间的小丑,然后笑话屠魔说你长得粗狂的脸就是霸气别人可求不来。长头发拿着短剑的是屠魔的朋友之一,屠邑,为人正直慷慨,擅长使用短剑和长剑,攻防剑术一流;头发短一些的另一个人叫屠蛰,仗义开朗,使得一手双剑,尤其钟爱剑术,同为屠魔的朋友之一。如果屠魔以前这样说娘娘腔定都是遭到屠蛰的报复,谁叫肆无忌惮的屠魔总是惹有点小气的屠蛰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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