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芾折腾货物的这几天,当作药厂的小庄院也整理出来了。从福州、泉州、广州等地买来的10名妇女也相继到齐。这10名妇女都是按照刘芾的标准买来的,一律都是带男孩的寡妇、男孩年纪不超过10岁、基本不认字、都是身家清白有中人作保的。当时刘芾提出这个标准的时候,刘福虽然没有反对,但是那个眼神怎么看怎么带着鄙视的意思。
其实刘芾有自己的想法,要妇女是因为药厂的工作适合女xing,要不认字的是怕她们看到药品包装上的中文,要带孩子的有两层含义,一是把孩子当人质更加保险,二是刘芾打算培养一批忠于自己的人员,想要洗脑,最好还是从娃娃洗起。

安排吃住做工都是大贵的工作,刘芾只要求一定要注意卫生和营养,每周必须洗澡3次,一天必须3顿饭,而且是干饭,一周吃一顿大鱼大肉,小孩每人每天2个鸡蛋,然后就是每天吃饭睡觉之前集体大声朗诵“恩情颂”,这是刘芾自己编的小诗歌,字数不多,满篇都是恶心至极的词,大概意思就是三少爷是天,三少爷是地,没了三少爷就没有新生活。当初让大贵先背诵下来的时候,大贵好几天都没吃下饭去。

说是药厂,其实就是个包装车间,10个妇女每天抽出2人负责带孩子做饭,剩下8个人的工作就是把整箱的药品拆开包装拿出药片,分装进当地烧制的小瓷瓶里,每瓶3颗,然后塞紧瓶盖,上蜡封。10瓶一盒,10盒一箱,封好暂存在庄院的库房里。大贵负责记账,从刘芾这里拿走的药都有数量,分装完后,数量要对上,不许多也不许少,所有包装每天集中烧掉,出了问题都饿一顿,不许吃饭。虽然是买来的人口,都算家奴,刘芾还是决定给予工资,每人每月5钱银子,一年4身衣服,4双鞋。用大贵的话说,这不是做工,是当猪,整天吃的比干的多。

这边药厂运转正常,广州的药店也开业了。药店就在广州城内,什么样刘芾也没看见,名字是刘芾起的,叫“金象大药房”,主营西药,其实就一种药,装在小瓷瓶里的“消炎片”,药店里总共就5个伙计,说是伙计,其实都是巡抚衙门里的家人临时充当的,坐堂医生还空缺着,大卫答应去香港的时候从英**队里找个医生去充数。

药店药厂都开业了,大卫也该回欧洲了,拿着刘芾写给他的几大张采购清单,抱着儿子亲了又亲,才恋恋不舍的上了一条前往香港的货船,船舱里还有特别给他准备的500箱“消炎片”,不是不想给他多带,是实在没山寨出来那么多箱。

看着帆船缓缓的离开码头,刘芾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自己的计划能不能成功,大半还要看大卫这次回欧洲卖药的情况,因为自己计划中的台湾基地,绝大部分设备和技术人员要从欧洲弄回来。

1886年6月的台湾和往年没什么区别,种地的种地,贩货的贩货,出海的出海,2个月前停泊在港口里的那条蓝绿se大铁船依旧还停在那里,由于天se一黑船上经常有灯火闪亮,很多常年进出淡水港的渔船货船都把这条大船当成灯楼,以辨别码头方位。

花了2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把所有药片都山寨完毕,小部分发往广州,大部分都装在了船舱里。这些ri子“消炎片”卖的不错,自从大卫请来坐堂的艾伦军医用“消炎片”把舰队司令的情人从死亡边缘救回来以后,这种神奇的小药片在驻港英军和广州的外国人中就慢慢的传播开来。虽然价格很贵,但是在生命和金钱之间,大多数有能力的人都选择了前者。而且这个艾伦军医发现,这种“消炎片”对xing病的治疗效果也很明显,这下,药片的销量又猛增几成。

刚开始“消炎片”只流传在英军和外国人之间,慢慢的,和外国人接触比较密切的洋行买办、货栈老板也接触到了“消炎片”,谁敢保证自己不得病啊,在那个感冒发烧都有可能要命的年代,谁不想弄几片“仙药”来保命啊。据说连一些海商和海盗都通过各种关系从广州这家“金象大药房”购买“消炎片”。一时间,羊城药贵。

2个月的时间里,“消炎片”卖出去300多箱,当然是山寨后的包装。按照原来的包装连一箱都不到,但是销售额却达到了450万两。刨去所有成本,其实没啥成本,店面投资了200多两,买人也不过花了300多两,包装也没几个钱,工资更不值得一提,最大的花销就是送给广州知府高觐昌的1万量孝敬和送给英军副司令的5000两礼物。

虽然“消炎片”火爆销售,风靡了整个广州还有主要贸易港口扩散的迹象,但是由于价格昂贵,基本都是在中上层收入里传播,民间很少有人听说。由于有洋人医生坐馆,各种孝敬也送的及时,再加上是若隐若现的和台湾巡抚家人有关系,虽然有可能有人眼红,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鉴于广州销售量已经基本接近饱和,刘芾又在泉州、福州开了两间连锁店,人员由广州总店调配,不足的继续买人补充,不过这次不用非要带小孩的寡妇了。除了药片,刘芾把zhong nan hai香烟也给拆包分装了,材料就用竹子,选粗细相同的竹子,砍成一节一节的,长度略长于香烟,烘干后略微抛光,简单刻画一下就可以。这些制作竹筒的工作都交给台北当地的竹木行去做,质量很好价格低廉。

每个竹筒里装10根过滤嘴香烟,用包着丝绸的木塞封住,名字还叫“zhong nan hai”,不是刘芾不想改名,是香烟上印着商标呢,想去也去不掉,反正清朝的时候还没有zhong nan hai这个名字,不用怕朝廷找麻烦。

这些包装好的香烟放到“金象大药房”里和“消炎片”一起卖,5两银子一筒,比当时的雪茄还贵。至于销量刘芾根本就没考虑,这么多香烟放时间长了就变质了,自己抽又抽不完,放药店里当搭配卖着玩,就卖一种“消炎片”显得店面里太空旷。

大卫还没有拍来电报,刘芾估计他还没到欧洲呢,当时的船速很慢,还要走走停停,加水加煤的,估计到欧洲要4个月。就算到了欧洲,刘芾也不敢保证大卫能按照约定执行,如果他一狠心,儿子不要了,贵族传统也不要,拿着自己的药片另起炉灶自己发财去了,刘芾也没辙。反正现在刘芾手里有钱了,也就暂时不cao那个心,走一步算一步。

刘芾这边干的红红火火,一夜暴富,他的老爹刘铭传也不是瞎子聋子,有刘福这个贴心人在,估计他的每一步都在第一时间被老爹得知了。不过刘铭传除了在几次刘芾回家看望老爹老妈,送礼带请安的走一个儿子应有过场时过问了几句,得知刘芾的下一步打算用这笔银子在台湾办义学、开矿山、修铁路,就既没批评,也没赞扬,只是淡淡让刘芾注意各种影响,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告诉刘福,就再没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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