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示意他们停下来,问:“哥们,这位小伙子咋了?”
“我们也不知道,昨天还好好的,今儿就成这样了,怎么叫也叫不醒他,镇上的医院说检查不出来,让我们来市区医院看看,如果不行只能去省区瞅瞅了。”一位平头浓眉大眼的爷们解释着。

“你们是龙口镇的?”我试探性的问。他很诧异的点了点说是,还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说猜的。

杨蕾的同事也是在那里出事的,现在又一个,由此说明子母双鬼已经出来开始害人了。也不知道毛叔那秃瓢是不是去了那里,如果他去了我又去,他准会揍我多管闲事。

“回去吧,你这哥们的病谁也救不了,别糟蹋钱了。对了,今儿有个道士会去你们龙口镇的坟头岭,你们看看他有没有办法,这不是一般的病。”说完我走人。确实我是救不了这小伙子,要是能救的话那位警员我早救回正常人了,也不至于成为傻缺中的战斗机。

“什么意思啊兄弟?”浓眉大眼追上来问。我告诉他你那位兄弟不是病了,而是撞了邪,而且不轻,今儿去坟头岭的那位道长是个高人,兴许他会有办法。

回到店门口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在望我那已经碎一地玻璃的窗口,这货想进去偷东西么?

我没有声张,而是坐在几十米开外的石墩上看他想怎么着,若是敢爬上去,我不把他翔打出来我就不姓河。

鬼祟男双拳松捏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从地上捡起玻璃片儿往里头扔,而且还是一块接一块的扔。丫丫的,这货是想用玻璃片削死我么?

悄悄的摸了前去,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然后一把掐住他的后颈提了起来。“小子,想发暗器弄死我啊?”

“不是不是,我,我叫了很久也没人回答,我以为,以为你睡的太死没听见,所以…;…;所以看看能不,能叫醒,你。”

“去你的,睡的太死就往里头扔玻璃片儿啊?你踏马的能不能掰个好一点理由?”我扇呼了小结巴一下耳光,“说,到底是来干吗的?居然敢砸烂我的玻璃,你这贼也太明目张胆了点吧?”

“不是不是,我不是,贼,我…;…;”

这货没把话说完我又一巴掌扇呼过去,“为毛要重复,是不是觉得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还是你踏马的讽刺我耳背听不到?亦或者说重复是为了加深押韵感?不是不是我不是,贼,挺有押韵感的嘛!”

“我,我,我是…;…;”

“哼哼,终于承认你是贼了吧,我就说嘛,这贼就得揍,不揍不老实。”明知道他是结巴说话带停顿,我就是故意不让他说完,不给他长长记性下回遇上这样的事,谁知道他会不会砸石头什么的。

小结巴拼命的扭着身体,“你,你听,我说,我是,来找你,有事,儿的。”

“滚蛋。”我松开了他,“你把我窗口砸了还往里头扔玻璃片,是不是一早就想好了台词和计划?如果里头有人你就说叫了我很久也没人回应,没有人就爬进去偷东西,被抓了就说进去捡玻璃片,是这样吗?”

“不…;…;”

“别说话,跟警察说。”我吓唬着他。

“我家里头,有,有鬼。”小结巴很努力的把一句话说完,这回倒是没怎么停顿了。

我瞥了一眼他,“有鬼你就是这样请人的吗?先把那窗上的玻璃给我安好,然后把里头的碎片捡干净,然后再说事。对了,还得买铁架装外围,没准哪天你回来报复。”

“我不,会,那玻璃,我来的时,候就碎,了。”

小结巴摇摆着双手解释着。但我就是认准他,说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啊,不是你砸烂的玻璃难道是我啊,少废话,不整我就报警抓你。

最终还是没有让他赔钱,因为他兜里就十几块钱,而且都是一元五毛的甚至连一毛的都有。从这些散钱可以看出他确实没钱,让他再三保证以后不得乱砸东西才饶过他。

跟着他走了大半个小时问他到家没,他说没有。两个小时后问他到了没,他还是说没有。我说打个车我出钱,他说要走路才认得路。

快天黑了问他到了没,他说就到了。

妮玛坑爷啊这是?

八点多钟才被他领到家里,他家起码是两个世纪的产物,是一间荒废的老教堂。看到他家里拿十几个各种各样的残疾兄弟姐妹时,问了他一些情况,他告诉我他妈妈出去捡废品还没有回来了。再了解了些深入点的情况,譬如这些人当中就属小结巴最健康,其他生活基本不能自理。

这些人多数都是路边捡来的,好像是别人丢弃的,当然不是从小就捡来,而是有多有小,有的养了二三十年,有的十来年。而且,他爸爸卧病了十几年,前几天才撒手西归而去。

这一刻,我明白到了什么叫人间疾苦,什么叫母爱撑起一边天。不知为何,鼻子酸酸的感觉。一个女人,从遇到第一个残疾开始收养,到现在的十几个,老公非但帮不了什么忙,还得要她照顾。

太伟大了这位母亲,如果早知道有这么一号人,我一定会每个月把这些生活费给赞助。

我问了小结巴,问他你母亲为什么不向政府求助,他说他母亲不放心,怕别人照顾不周到,而且像这样的人到了残疾中心肯定会不是怎么很受待见。

总结,就是他母亲怕这些人受到别人的嫌弃,这是很正确的想法,可以好态度照顾一年、两年,但几年后呢?

他还告诉我,是他爸爸昨天让他来找我的,他说他爸爸就在那间房里,一般都看不到,要运气好才能看到。

听他的语言表达能力很难了解到具体找我的真相,我让他先去照顾他的兄弟姐妹,我去找他父亲说事儿。

应该是他父亲教他说家里闹鬼忽悠我来的,要是平时这么忽悠我,我铁定先揍了再说其它。但,我觉得一个已经去世的人魂魄留下来不走,证明绝对有故事。

推门进了那间房子,一看,他父亲不是前天来找过我看病的吗?怎么还没好利索呢?而且若隐若现要魂飞魄散的感觉。

“楚先生,让你大老远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要不是我眼看要魂飞烟灭我是会去找你说事的。我的这些儿女怕是不行了,前几天这里来了一个怪和尚,他一进门就把我这些孩子弄的全成了白痴,之后他看见了我,我赶紧开溜,所幸那天没有阳光,但我依然还是被阳气受伤,当晚去了你那里看病,见你很忙所以没跟你提及这事,毕竟我也不知道楚先生你除了给我们这些鬼类看病之外,还有没有其它的本事。如果可能,能不能救救我的这些孩子?”小结巴的父亲身体越来越虚无了,“不行了,我撑不住了,和尚,眉心有…;…;”

它没有说出那和尚的特征就魂飞烟灭了,在这点上我没能力救它,被白天的阳气所伤神仙也救不了它。那晚以为它是病的很重的鬼,没想到竟然是白天阳气,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吞噬灵魂和神魂的和尚,倒时是什么和尚?g市方圆也没寺庙啊!难道是别地过来的?

这不应该啊,怎么说g市也有三两个道术还行的道门中人,一般的邪派玩意可不会贸然前来触雷。

最近的邪乎事儿越来越多了,先是坟头岭,然后是那养生馆,现在又来个吞噬灵魂的和尚,难道g市出了什么大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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