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绕到她面前而立,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颚微微往上抬起,让她直射自己的眼睛,薄唇轻勾,“我并没有在你的眼神里看到屈服。”
他花了这么长久的时间围捕猎物,猎物慌乱四处逃窜的样子虽然滑稽,可久了也会腻,他想看到她眼神里的恐惧与绝望。

只是云非烟哪怕再恐慌,眼神里从未有过屈服,这一点让他更不甘,他要这个女人永远屈服自己。

云非烟的下颚被他捏的生疼,绯唇挽起淡淡的笑,“原来云总只是想要让我屈服,早说啊……”

纤细白嫩的手指搭在他的黑色西装上,黑白分明的对比,让气氛莫名多了几分暧昧。

云泽低头看肩膀上的手,眸色不由的深了几分。

“哥哥,看在我这次乖乖回来的份上,记得对人家温柔一点哦。”她气吐幽兰,妩媚的宛如妖精。

云泽松开她的下巴,改揽住她的细腰,“你舍得抛弃你的总统阁下?”

“那样的一个男人难不成我还真指望他能让我做总统夫人?”云非烟嘴角沁着不容眸底的笑,“他要是真的在乎我,又怎么会让我一个人回来?”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云泽只是生活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尚且知道门当户对的道理,更何况那样一个身份尊贵的男人,岂会真的看上一个戏子。

“我就是喜欢你身上这股聪明劲。”他弯了弯嘴角,手里的动作微微收紧,忽然疑惑的问了句:“你是不是长胖了?”

云非烟的心脏瞬间被提到了嗓子口,暗暗的深呼吸两口气,娇嗔道:“讨厌,人家不就是一阵子没拍戏,放纵了下嘛!”

云泽松开她的细腰,“胖点也好,以前干瘪的一点肉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云家虐待你!”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项链亲自戴到她的脖子上。

钻石项链银色的托贴在云非烟锁骨的正中间,冰冷渗透肌肤一点点流进她的血液里,冰冷的让人窒息。

云泽将她的头发不温柔的撩起来,眼底跳跃着满意的笑,“走吧,我们该下去了。”

手臂伸到了她面前。

云非烟动了动唇角,什么都没说,挽住他的手臂缓缓走向门口。

云家在A洲的地位非凡,虽然只是温雅的生日宴,却也是宾客云集,从商场精英到政界,经常能在电视新闻,财经新闻上看到的熟脸今晚全聚集到了一起。

云非烟和云泽下楼的时候,云长霁和温雅已经在招待宾客了,只是当他们一起走下楼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云泽,云氏集团的现任总裁,掌控着A洲的经济命脉,而云非烟更是享誉国际的影后,两个人光是站在一起就已经足够吸引眼球,更何况他们身上各自拥有的光环。

正在和云长霁寒暄的大佬,夸赞道:“你可真是有福了,一双儿女皆是人中龙凤。”

云长霁谦虚的回应,是他们抬爱了,孩子们以后要走的还很长,免不了要他们这些长辈们扶持。

云泽带着云非烟走到云长霁面前和他们打招呼,眼神饶有深意的瞥了一眼今晚的寿星温雅。

温雅嘴角沁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眼神,看向云非烟,“小烟,今晚真漂亮,不过怎么没戴我送的项链?”

她送的是红宝石项链,而云非烟此刻戴着的是一条钻石项链。

云非烟刚准备回答,旁边的云泽道:“我觉得这条项链更配她。”

温雅颔首,“阿泽的眼光的确是好。”

云长霁看着他们三个人没说话。

倒是云非烟乖巧道:“妈妈,生日快乐,礼物我已经让人放在你房间了,希望你会喜欢。”

“喜欢,小烟送什么我都会喜欢的。”温雅笑着回答,看着她的眼神满载着慈爱。

“温姨偏心,只喜欢小烟儿送的礼物,不喜欢我送的礼物。”云泽叹气。

“喜欢,只要是你们送的,我都喜欢。”温雅连忙回答,语气里带着无奈,更多的是长辈对晚辈的宠溺。

云长霁轻声责备:“都多大人了,还跟妹妹争风吃醋。”

表面是责备,语气里没有一点愠怒,满眼满脸的笑意。

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可真是其乐融融的一家子,羡煞旁人。

云泽笑了笑,片刻的静默后道:“距离晚宴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温姨不想去看看我和小烟儿送了什么礼物?”

温雅没说话,询问的眼神看向了云长霁。

“去吧。”云长霁道。

温雅点头,又看向云非烟,“小烟,你陪妈妈一起去看好不好?”

云非烟一愣,没想到她会要自己陪她一起去,一时间站着没动。

搂着她的云泽轻轻地将她推倒温雅的身边,“去吧,要是温姨不喜欢我的礼物,回来记得偷偷告诉我。”

“你这个孩子——”温雅无奈的瞥了他一眼,拉住云非烟的手,“走吧。”

云非烟被赶鸭子上架,只好硬着头皮陪她上楼了。

…………

一上二楼,没有了观众,云非烟极快的甩开了她的手,“你就这么怕我在下面丢你的脸吗?”

温雅嘴角的弧度一滞,沉沉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怨我,可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不能对我好一些?哪怕是装一下都不愿意?非要让我心里难受才开心吗?”

云非烟捕捉到她眸底的失望和落寞,心尖像是被什么掐了下,酸疼酸疼的,一时间没说话了。

温雅转身走向卧室。

云长霁的卧室是整个庄园采光最好的地方,室内的装修布置更是极尽奢华,地板上铺的是价格五位数美金一平方的毛毯,铺满了整个卧室。

欧式的半圆大床,床头摆放着他和前妻的合照。

云非烟看到照片,嘴角勾起浓浓的嘲讽,不得不承认温雅的心可真够大的。

温雅顺着她的眼神看向照片,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自己的母亲可真够贱的。”

“并没有哦。”扭头冲她笑了笑,“我倒是佩服你,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你这样,躺在别人的床上,在别人的照片前睡别人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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