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付挽宁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很是舒服,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见到百醇的影子,却也没什么不开心的,应该是又去早早的上早朝了。

遂直接自己起床收拾好之后,先是锻炼了一下身体,随后又去两个孩子的屋子里溜达了一圈,而后才开始用膳······

心情大好之后,她便打算练习一下御水术,自己的御水术虽然已经觉醒过来,但之前一直有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压着她,就连休息都成了一种奢求,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时间,自然是要多加练习的。

方练习了没几个招数,就见到寒夜赶了过来,“娘娘!”

“早啊。”见她依然坚持着礼节对自己行礼,付挽宁虽早就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朋友,却没再改正他,只是笑着打了个招呼······

寒夜挠了挠头,道,“娘娘,你来书房一趟吧,有故人要见你。”

“故人?”付挽宁一愣,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什么故人?

“怎么?看婉贵妃的意思是不乐意了?”正在她疑惑的时候,门外就又传过来了一个声音,原来正是百景。

见到人已经这么迫不及待的出现,寒夜不由得讪笑道,“王爷,你怎么自己过来了?”

一直到现在,他对这个王爷的印象还不是很好,一直都忘不了这个王爷之前对自己主子做过的那些背信弃义的事情,更不要说以前还恬不知耻的勾引过娘娘!

似乎感受到了寒夜眼睛里的敌意,百景却依然不以为然,“寒夜,本王兄长这会应该快要下早朝了吧?你不过去告知他一声我过来了吗?”

他唇边带着笑意,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摆明了就是在让寒夜前去告状。

“你!”寒夜愤怒,却碍于身份不得说些什么,只得愤怒的出去,对和自己一同过来却躲藏在暗处的冷夜道,“你在这盯着他们两个,我过去告诉皇上!一定不要让这个狗男人占到什么便宜!”

冷夜无言。

“呆子,他喜欢过娘娘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可不得防着点?”他声音里甚至还带着隐隐约约的怒火。”

“知道了。”冷夜一脸不耐烦的回了他一句,随后继续看着那两人。

寒夜啐了一口,转过身去找百醇。

不多时,就见到百醇正在去书房,他自己一个人,身后并没有跟着什么人服侍,但浑身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场却是让任何人都不敢轻易亵渎面前这个人。

寒夜大喘了口气,来到了百醇跟前,“皇上!你快点过去看看吧。娘娘现在正和一个男人坐在一个院子里呢!”

“一个男人?”果不其然,百醇一听到这四个字周身的气势都冷了下来。

“是的,正是景王爷,他大老远的从夏侯国跑了过来,不是找您却是先去找了娘娘,你说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里!”寒夜愤怒。

百景?

听到是他之后,百醇周身的冷厉瞬间又消失了,随意的摆了摆手,“无妨,朕相信婉儿,一会再过去。”

说着,又朝着书房的方向继续走了过去,基本上是完完全全忽视了寒夜的话。

后者简直要被气得跳脚!

合着这样一来还是他多管闲事了?这还真的皇上不急太监急啊!皇上都不操心他一个人在这里瞎操心什么啊!

不对,呸呸呸!

他才不是太监!

心下霎时间涌现过去百转千回,寒夜愤愤然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百醇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皇上!皇上!等等我啊!”寒夜如同一个被抛弃了的孩子一般,哭喊着向前追了过去。

清浴宫。

“景王爷今日怎么有兴致到这里来了?”付挽宁为他斟满一杯酒。

百景接过来后缓缓啜了一口,笑道,“怎么?这里本来就是我的故乡,还不能回来了?”

付挽宁缓缓笑,空中浮动着竹子的清幽香气,只觉得现在的场景安逸的很,三杯两盏淡酒,伴故人。

“自然不是不能回来,只是很久没见,你到真的是和原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付挽宁也给自己斟酒一杯,笑道。

看现在这样子,夏候鸢的去世并没有让他变得颓废,只是反而让他变得多了一份稳重,就好像一个什么看透了这世间一切的人······

“此话怎讲?”百景有些疑惑。

付挽宁神秘一笑,“景王爷难道没有发现吗?你真的比以前少了很多狂妄,没有以前那么浮躁,也没有了那一种野心。”

“是吗?”百景大笑了起来,但的的确确,那种笑声里,是真的没有了以前的那种狂妄,反而是多了一点沧桑。

正在这个时候,苑子口处传来了百醇的声音,“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皇上。”

“兄长。”

两个声音叠加着响了起来,两个人一起站了起来,正见到百醇缓缓踱步进来,声音并没有多少讶异,反而是很自然。

就好像他们这些人都是已经想是多年的好友。

百醇很是自然的来到了两个人坐着的小石桌前,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付挽宁和百景也随后坐了下来。

“在聊什么?我一来就不说了吗?”百醇打趣道。

在这两个人面前,他也没有了身为至尊最自己的称呼,反而是用了很普普通通的一个“我”字。

付挽宁柔柔一笑,“随便聊聊·····”

百醇倒也没有过多的追究,在心里头他现在对付挽宁很是放心,遂看向百景,问道,“怎么有时间回来了?”

不同于付挽宁单纯打招呼一般的询问,百醇的询问是夹着三分的认真的,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一次百景回来,不可能只是单纯来回故乡看一看。

后者粲然一笑,“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那就长话短说。”

说着,俊秀的容颜上刚才的笑意都尽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从袖里拿出来一块色泽莹润的玉,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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