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寒夜在一旁叨扰,周围倒是安静了许多。原本以为吃过饭后可以舒舒服服的躺一会睡个美滋滋午觉,寒夜却又巴巴的赶了过来。
“主子主子,有人求见。”

他一脸着急的站在门口,抬起眼就看见百醇付挽宁齐齐对他阴沉着脸。

“谁啊?这个时候过来?让他候着。”百醇声音冷漠,不等付挽宁发话就率先做了处理。

婉儿这两天太累了,需要休息。

寒夜怔了。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寒夜在内心高呼,面上却是不得不摆出来一副笑脸,“是夏侯国女帝求见。”

“是她?”闻言,付挽宁立刻兴奋起来,当即也就不困了,遂站起身来看向寒夜,捉急道,“她人呢?现在在哪?”

“回娘娘,就在外头候着呢。”寒夜见到付挽宁开心的模样,当下也就松了口气,如此看来自己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百醇方才阴沉的脸色此刻也好转了一些,“既然是女帝,那就请进来吧。”

“是。”寒夜点点头应声而去。

“好了,知道你是想让我休息,就不要再皱着眉头了,昂?”付挽宁抬起眼睛看见百醇似乎心情还是很沉闷,遂出声安慰道。

百醇点点头,未作言语,只是嘴角挂出来一抹浅浅的笑意,伸出一张大手来揉了揉她的发。

这一幕,恰好被刚进来的夏候鸢看到。

当即就打趣起来,“啊呀,真是没想到,你们这么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打情骂俏都没时间去处理一下叛军作乱吗?”

叛军作乱?

早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付挽宁就把百醇的手从自己头顶上强制性的拿了下来,此刻闻言不由得怔住,“哪里来的叛军作乱?”

“宁儿,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才换作夏候鸢惊讶。

“若你说的是前日夜里出现的叛军,那现在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叛将薛将军秋后处斩,余党也都各自做了处罚,怎么还可以作乱?”付挽宁疑惑道。

夏候鸢眉头一皱,“已经处理完了?可是我方才进城的时候,分明看见有许多人围聚在一起练兵,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人还是叛军,就没有打草惊蛇,留下阿景在那里等着,就连忙过来找你了。”

她这么一说,付挽宁倒是意识到了,这一次她过来,身旁竟然没有跟着寒夜。

“你在哪里见到的?”付挽宁满是惊讶,一颗心也又一次悬了起来,难道说还有什么没处理完的?

对了!

还有丞相一家以及其他不少想要叛变的世家,自己这两天一直在忙着处理薛将军的这次叛乱,倒是把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给忘了。

竟然犯了这么大一个错误!

“他们人数大概有多少?看起来操练的程度怎么样?大约有多少的将领?”百醇再一次补充,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夏候鸢见他们二人脸色变得如此之快,倒是不敢言语了,遂认真回忆起来,“他们人数我看到的并不是很多,但不确保这就是他们唯一一个训练的地方。而且,训练的程度看起来是很轻松的,大概就是排排队列什么的。”

话落,屋子里的气氛瞬间静了下来,逐渐开始弥漫开一股紧张感,就好像风雨欲来一般,让人心情跟着都沉闷起来。

付挽宁默了默,道,“这件事情必须要查清楚,如果真的是有世家在联合起来要造反,就一定要尽快处理干净。”

“有不少世家早就联合起来想要瓜分楚国,薛将军不过是一家独大野心太狂率先动手了而已。”百醇回想起来自己前几天用金钱诱惑的一个小官,接道,“恐怕是其他的世家还不甘心如此,遂也跟着动手了。他们又害怕一家的力量不够,所以才想要联合起来。”

夏候鸢点点头,“你这么一说,倒是真的很有道理,应该就是因此了。”

“那就必须要把他们都处理干净。”付挽宁看向百醇,满眼的坚定。

“自然。”

百醇与付挽宁对视一眼后,又看向了寒夜。

见他一副冰冷冷的模样盯着自己,寒夜惊了一下,心下顿时慌乱起来。

遭了!

看他这模样应该又是要给自己布置什么任务了。

果然,下一秒,百醇的声音就在这小小的屋子里浅浅的响起,“寒夜,你去查一下,将所有方面都弄清楚,有哪些反叛的世家,最好这一次都给处理干净。”

“是。”寒夜欲哭无泪,却还是只能点了点头,心下悲愤欲绝。

又是他!又是他!

每次都是他,难道说冷夜那些疼都成了摆设吗?拿着一样的俸禄,为什么只有自己做着天天跑腿的事情?就连好好练功德时间都没有了好吗?

“看在你如此辛苦的份上,以后俸禄就涨一倍吧。”

正在纠结的时候,百醇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他还以为又是什么任务,下意识就想泱泱的点头称是,却在反应过来是什么以后,猛的抬起头来。

百醇脸上正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看着自己。

这这这还是主子吗?怎么今个心情这么好了?他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寒夜心下百转千回,不一会就无数个念头闪现了过去,最后统统化为一句:还是快去执行任务吧,否则主子要是反悔了俸禄又要没了!

遂立刻压下去心下种种想法,应声道了一句,“是。”

不再有丝毫的犹豫,便转身消失在门外。

而这个时候,百景也是收回了视线,向着楚国皇宫的方向赶了过来。

已经把自己心下的执念放下,他现在的生活倒是很逍遥自在,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机会和百醇并肩合作。

说来倒也是有些让人讶异。

“走吧。”他又看了几眼不远处正在操练的士兵,对自己身后的随从道。

“不再看一会了吗?”随从显然还什么都没看出来,遂疑惑道。

百景摇摇头,抬脚向前而去,“能知道的已经知道了,知道不了的,再看多久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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