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可真的是都比我厉害多了!”见到付挽宁又是一挥手,在背后弄出一块碎冰,把那些追杀他们的黑衣人都隔绝在身后,百醇忍不住揶揄。
心里却是暗暗下决心,自己还需要更加努力的勤练武术,绝对不能让付挽宁看不起自己。

“那可不!”

付挽宁一抬脖子,毫不谦虚的接受了他的夸奖,眼看着前方,又是一个十字路口。遂扬手在左边撒下一块碎冰,又猛地调转马头向右飞奔。

“他们也不是傻子,你这点小伎俩他们不会看不出来。”百醇叹口气,付挽宁虽然有些小聪明,但这种生死关头,没有任何人会掉以轻心。

“本来也没指望他们能看出来。”付挽宁也不恼,只是勾唇角,笑道,“不过他们总会犹豫一会吧?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说着,猛地“驭——”了一声,待马儿停稳以后,翻身下马,同时把百醇也扶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百醇疑惑片刻,瞬间明白了付挽宁的意图。

见到百醇眼中的神色,从疑惑变成清明,付挽宁勾唇一笑,从袖中掏出一根刺来,狠狠的扎在马背上,受惊的马立刻长鸣一声,向前奔逃而去,转瞬间就没了踪影。

“走。”扶着百醇,付挽宁一边又召唤出来大片水团,“踩在这上面。”

“踩?”

百醇有些疑惑不解,他并没有见过付挽宁能够驾驭水团之招数,却还是毫不犹豫的踩了上去,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自己居然能在上站着,而并不是踏过水踩到地面!

“婉儿,你这是怎么练成的?”

转身看到付挽宁也站了上来,百醇眼眸中满是惊喜。

“一天天练出来的呗,先别说这些了,逃命要紧。”说着,召唤着水团,向着旁边的树林里钻了进去。

冬日的树林并没有茂盛的枝叶,甚至连枯草都没有多少,而她却还是毫不犹豫的走了树林。只是,遁速却比谁都快,绕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了原来的路上。

“先与我去夏侯国吧。”

来到了安全的地界之后,付挽宁放出了一个烟花,这是之前就和女帝商量好的。因为上次出来秋游的时候,付挽宁遭到了意外,后来每次再出来,她们都会提前做好防范措施。

点点头,百醇的付挽宁的提议没有丝毫异议。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竹苑,因为有着夏侯国皇宫的通行令牌,付挽宁这段时间在皇宫里的作为也让大部分人都认识了她,是以一路畅通无阻。

看着面前枯黄的竹,百醇轻笑起来,“你还是这么喜欢竹子。”

他记得,在梁国的皇宫当中,付挽宁被自己安排的清浴宫,自己本想为她再择一居,却因那清浴宫里有些翠竹,而被拒绝。

“你不喜欢吗?”见到百醇四处打量的院落里的情况,丝毫不注意他自己的伤势,付挽宁有些嗔怒。

“先别看了,快跟我到屋里来治伤。”一边把百醇扶进来付挽宁一边去找医药包。

下意识就想喊灵心过来帮忙,却又突然想到她已经不在人世,心下一股伤流划过,付挽宁兀自去给百醇拿医药。

“忍着点。”

先用剪刀把周围的衣服剪下来,又用清水替他大概的清洗了一下伤口,付挽宁小心翼翼的为他上药,“会痛。”

“不痛。”

药洒在伤口上,自然是疼痛的,百醇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着付挽宁眼神温柔,“婉儿,如果让你这么关心我,就算是受伤也值得。”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守在付挽宁的旁边,百醇甚至已经绝望到不再奢求付挽宁回来,想着一辈子能够守护着她平安,也就足够了。

而今,自己突然被追杀,而付挽宁却出手来救,实在是太大的意外和惊喜。

“别说这种傻话,我不许你受伤。”付挽宁微微叹了一口气,听百醇包扎好最后一圈纱布,又小心翼翼的固定好。

这时又突然听到了叩门声,“谁?”

付挽宁猛地回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锻炼御水术的原因,她现在的五官越来越敏锐,而且心思也运转的极快。

“你先在这里等一下,在夏侯国的皇宫当中,我还不会遇到危险。”低下头来关切的对百醇道了这么一句,付挽宁转过身去开门。

“小心点。”百醇精神紧绷,全然没在意付挽宁刚才的话,如果不会遇到危险,那灵心是怎么死的?

心中虽然这么想,面上却不敢把这话说出来,生怕又勾起付挽宁的伤感。

百醇只得定定的看着付挽宁一举一动,生怕她受到伤害。

“吱呀——”一声,只听得门被推开,夏侯鸢关切的声音立刻从外面传来。

“你没事吧?刚刚在路上一声不吭,就突然跑过去了,吓得我们立刻过去找你,却根本没看到你的影子,倒是见到一群黑衣人。”

一边说着,一边进来。

知道百醇现在在自己这苑子里住着的事情,迟早要暴露,付挽宁也没有阻拦,“那群黑衣人后来怎么样了?”

“怕他们伤害你,而且看着也不像什么好人,见了我们之后居然对我们动手,全杀了。”百景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百醇躺在床榻上,心里百感交集,面前三个人中有两个都是曾经想害死自己的人,如果说心中没有一点情绪波动,那是假的。

可是,他却也相信付挽宁。

“对了,还没有告诉我们你刚刚是去做什么?我好像看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你就追了过去,是追谁啊?”夏侯鸢疑惑出声,还没有意识到,这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不过也不奇怪,屋子有里外两进,付挽宁睡觉的地方在里面,外屋较近。

只是,虽说她没看见,付挽宁也没打算隐瞒,“我去找的人,现在就躺在床上。”

话落,掀开了隔绝里外两近屋的珠帘,伴随着一阵珠玉碰撞的脆响,夏侯鸢向内看去。

待看清里人模样后,惊讶的张大嘴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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