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香雾缭绕的房间,一紫色衣衫的女子半靠在软榻上,一只手撑着额头,脸上面纱滑落在一旁,软软的衬托出她姣好的容颜。
“主子!”

突地,门被从外推开来,一道白色的身影带着一身夜色独有的寒气,进了来。

“任务已经完成,还请主子只是下一步的计划。”玉云染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去。

主子永远是这么一副年轻的模样,那张盛世美颜经久不衰,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生荡漾。纵然自己是女子,也每每被她的容颜所震惊!

“当真完成了?”

不同于在宴会上的稳重和正经,此刻的夏侯鸢,是说不出的妩媚。一双媚眼如丝般要勾人心魄,姿态撩人,动作优雅,让人沉醉着迷。

双眸闪了闪,玉云染低下头,郑重道,“是!”

“可我不信呢。”

软榻上的女子把玩着自己手上的装饰,连看都没看下面跪着的人一眼,“凭你对他的感情,可能会杀他?”

闻言,玉云染心下猛地一惊,抬起头来,“可主子你明明知道,为何还……”

“他跟在我身边也很久了,既然想要离开我,就放他一条生路罢了。”夏侯鸢勾起唇,看着玉云染,声音变得温柔起来,“若是真杀了他,你会恨我。如果你恨我,那就得不偿失了,不是吗?”

“属下不敢!”玉云染猛低下头,她永远琢磨不透主子在想些什么,但会恨她,却也是真的。

“好了,天色已晚,我也该休息了,你退下吧。”看着下面的女子,夏侯鸢却并没有多大感觉,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见人消失,勾起了嘴角,笑道,“这西临,怕是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来了呢。”

而后一翻身,将被子裹在身上,沉沉睡了去。

而另一件屋子里,却还未到休息的时间。

“要你征战!”

听完夏娜说的话的百醇当即义正言辞拒绝,“楚国和梁国的战争才刚刚结束没多久,如果现在就冒冒失失再发动战争,定然会让黎民百姓陷入水深火热当中,儿臣断然不会做的!”

只觉得自己母妃提出来的意见简直可笑,百醇皱眉,现在他越来越看不透自己的母亲,只觉得她和当年那个慈爱的母亲完全不同。

“可是,你也看到了,西临发生了雷沙,这可是多年不遇的征兆,况且,这次雷沙的程度丝毫不输方年开国那一次,说不定,这就是它即将要灭亡的预示!你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啊!”

夏娜劝的苦口婆心,一双眼睛写满了对百醇的着想,以及极切的渴望。

“醇儿,母妃当年只求你能平平安安,现如今,你若想要平安,就必须听我的。”见百醇默不作声,夏娜又开口道,“你不要忘了,三国现在的形式,楚国的太子付新,不过是个无用之辈,对御水术掌握的很差,夏侯国又还不足以对梁国造成威胁,现在不统一天下,更待何时!”

“儿臣绝不会做。”

听罢,百醇只当废话左耳进右耳出,“如果母妃没其他事,就早点睡吧,天色不早了。”

接着,就转过身子,想要出去。

不料,背后夏娜却是长叹一声,“你是想要去找那个叫做婉儿的人吧?真是可笑,我把你辛辛苦苦养这么大,最后还抵不过一个寻常女子陪伴你一年,就把你的心都偷走了。”

“我——”百醇当即想要出声反驳,却发现自己竟无话可说,自己母妃说的竟全都有理。

“可你知道她都对你做过什么吗?”

见状,夏娜更是察觉到机会来了,呵呵笑了起来,“当年,你为何会和夏侯国的战争那么困难?不要忘了,都是因为有她在其中掺和,而且,一会向着百景,一会向着你,我在百景的身边,对于这场战争只能看在眼里,哪边都不好说话。”

“可我最痛恨的就是这个你口中亲切着叫着婉儿的女人,都是她才造成了这一切!她勾引你的弟弟,挑拨他和你兄弟二人发动战争,连带着我也夹在其中左右为难。”

“够了,母妃,儿臣累了,要睡了。”

百醇蹙眉,已经再也听不下去自己母妃说的话,那次的事情又一次浮现在心头,让他止不住的想要去怀疑,去疑惑。

“砰——”

伴随着门被猛地推开,百醇大步离开。

那毕竟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他绝不可能会不信她。

正想着,就大步大步走向付挽宁的屋子,伸手直接推开了付挽宁的房门。

“谁?”

不料,下一秒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百醇怔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窗户被打开,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窗户处逃离了出去。

顿了一秒,百醇一脸着急的跑向付挽宁,左右查看着,一边着急的问道,“你没事吧?”

“无事。”刚刚沐浴完,只穿了一身素色的薄薄自制睡裙的付挽宁摆了摆手,脸上还有些些许的红晕。

“刚才是谁?”

原本以为刚才那人是个刺客,着急付挽宁有没有受伤,百醇才一脸着急的赶过来,而没有率先去追黑衣人,不料,却看到了付挽宁一脸娇羞的模样。

“没谁。”

付挽宁蹙眉,回忆起来方才的事情心里还是气愤不已,脸上都被气的成了红色,连带着呼吸喘气的声音都大了起来。

百醇愣愣,却是将面前这个场景给理解成了其他模样,冷声道,“是我不能满足你,还是怎么?你非要再去找个野男人?嗯?还不告诉我是谁,是怕我伤害他吗?”

声音带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愤怒,听的付挽宁莫名其妙,张口就要反驳,“我没有——”

下一秒,却被百醇欺身压了上来。

“唔——”

感受到他大力在自己身上的动作,那近似于掠夺般的索求,付挽宁心下一慌,他已经很久不会对自己这样了,“你干嘛?”

“给你想要的,让你知道,你只需要有我一个男人,就足够了。”

百醇脸上挂着满脸的阴沉,声色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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