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是谁。”
付挽宁趴在百醇怀里,良久,方讷讷道。

“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是谁,并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百醇蹙眉,看着付挽宁满脸的心疼。

正待这时,那些药材也已经差不多取了过来,付挽宁从百醇的怀中钻出来,坐到桌子前,将那些药材一一弄到刚刚拿过来的碗里。

其他人站在旁边看着,也并没有出声阻拦,百醇相信付挽宁的技术,便也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不料,付挽宁突然拿起刀子,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的一划,鲜血立即喷涌而出,滴滴渗透到药材里。

百醇一惊,立刻冲上前去,声音里带着愤怒和心疼,“你做什么!”

他断然没有想到,付挽宁会取自己的血,更不知道这味药方会如此残忍。

“如果想要治好他们的病,就必须需要亲代的血。”

付挽宁的身子还没养回来呗这么一放血,脸色立刻变得苍白起来,连声音都有些虚弱。

手中却依旧在不停的倒弄的药材,甚至没有来得及为自己包扎,只是稍微混合了一下药材,就将药材交给了灵心,“小火慢熬半个时辰,趁着血液还新鲜,快点去!”

灵心立刻接了过来,也来不及惊讶,就转身朝着药房跑去。

见到她开始往外跑,百醇立刻拿过旁边医疗包里的纱布,为付挽宁包扎,一边心疼的嗔怒道,“如果说要取亲代的血,为什么不用我的?你身体本来就瘦弱,还这么逞强,不知道我会心疼吗?”

“你身为九五之尊,怎么可以去随便取血?”付挽宁轻笑一声,不知为何,那声音落在百醇耳中,却有些许的嘲讽。

“如果说我用刀子在你胳膊上划一下,那么明天你的桌面上就会堆满了奏折,信不信?”话落,付挽宁扭过头,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只要他们的病能好,我受点苦无所谓的。”

百醇顿时愣住,没想到付挽宁会这样说。但她说的也确实全都在理,毕竟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有许多人虎视眈眈着他,以及他身边的人。

如果说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让付挽宁受到了更大的伤害,再次成为众矢之的,那么他宁愿付挽宁放点血,受这么一点苦。

“苦了你了。”

良久,百醇才吐出来这么一句话,对于你说的各种行为,他实在是无可奈何。但,现在他实在是给不起他任何承诺。

暗暗的攥着拳头,百醇在心下下定决心,一定会尽自己所能的守护她。

付挽宁却丝毫没有在意百醇的行为,只是转过身再次走向自己的孩子,将他们慢慢抱了起来,安儿此时此刻,身上满满的都是白色的纱布,那上面还透着隐隐约约的红色。

付挽宁心下顿时闪过一抹心痛,心里涌现出来的满满的都是自责,“安儿乖,是娘没有照顾好你。”

如果不是因为她没有在意好,如果说她能够早点发现他们是被人下毒了,如果说她在一开始就防范于未然,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心下这样想着,付挽宁抱着孩子,轻轻的摇晃起来,看见她清癯消瘦的背影,百醇转身走出去屋子,道一声,“寒夜!”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寒夜就从一旁的草从后出来,朝着百醇行礼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查!给我查!究竟是谁这么心狠手辣,居然敢对当朝皇子下手?”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愤怒,百醇眼睛里满满的充斥着嗜杀。

“是。”

寒夜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百醇再次回到屋子里,不多时就见灵心端着药进来,浓浓的药香味立刻充斥满整个屋子,百醇略一蹙眉,“刚刚生下来就让你们喝这么多的药,是父皇的过错。”

看着面前两个孩子,百醇也是满眼的心痛。他并非真的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对自己的孩子,自然有身为父亲的保护欲,只是,身为九五之尊的帝王,他实在有太多的无奈。

否则,他又怎么可能等到现在才会有孩子?

“好了。”

在他思考的时候,付挽宁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药已经都给孩子喂下去了,再让他们睡一觉就好了。”

说着,付挽宁有些疲惫的站起身,“我现在有点困,想先回屋里睡一会。”

也没有等百醇回答,就径直向前走去,刚向前走了没两步,就“砰······”一声,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阳光已经充斥满了整个屋子,隐隐有花香传到屋子里,大自然的味道充盈着整个屋子,让人感觉温馨却又清爽。

“我怎么了?”

只觉得头部有些发麻疼痛,付挽宁缓缓睁开眼睛,入目自然是房顶。她吃力的转身,看到一个人正趴在自己的床边······不用想,她也知道那是百醇。

“百醇,你说为什么我想和你在一起,会要受这么多的苦?难道说我和你在一起,真的是违背天道的吗?”付挽宁皱着眉头,一想到近日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心里就莫名的涌现出一股委屈。

不料,他话才刚刚说完,旁边的人就抖动了一下身子坐了起来,“醒了?”百醇声音有些嘶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看着付挽宁轻轻笑了一下,摸了一下她的头,“你和我在一起是天作之合。现在的磨难不过是为了铺垫我们以后更美好的未来。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傻话,知道吗?”

“嗯。”很少听百醇说这样的话,付挽宁乖巧的点了点头,她从来没有过哪一刻比现在更想要依靠他。

遂将手紧紧握住百醇的手,微微一笑。

百醇显然没想到付挽宁会有这样的动作,先是一愣,旋即扶着付挽宁缓缓坐起身子来,让她背靠在床头,自己则坐在她的旁边,小心翼翼的、轻轻的抱住她。

就好像在抱着一个精致的瓷娃娃,生怕会让这个瓷娃娃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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