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玉风寒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只葱白玉手狠狠握住那挥动的鞭子,一个用力的撕扯着将鞭子从菲儿手中拽了过来。

付挽宁心下大骇,来人看着很是柔弱,那双手细嫩的仿佛是女子的手一般,却又骨节分明有力,煞是好看。只是那双手爆发出来的力道让她震惊,能够迅速出手拦住一条鞭子的力道,这个人一定内功深厚,深不可测。

“你!”

鞭子被人硬生生拽走,菲儿没有了借力的物什,一个不小心跌落在了地上,恶狠狠看向来人,却在看清那人的相貌之后,猛的睁大了双眼,“怎么是你?”

他们认识?

看着菲儿的表情和说出来的话,付挽宁有些好奇,遂也扭头看向来人。

鬓若刀裁眉如墨色,一双含情桃花眼,玉容生姿,端的是一副翩翩红衣佳公子的模样。

那桃花眼不停的流转,也看向付挽宁,似含着万千柔情一般,和百醇完全是两种风格的俊美。

如果说百醇是那种黑衣的霸道,景王是那种白衣的出尘,那么眼前这个人就是那种红衣的邪魅。像她前世见过漫画里的吸血鬼,生就一副绝美的姿容,却又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

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也像吸血鬼一样变态?

付挽宁有些好奇,眼神中闪烁着探究。如果面前这个男子知道付挽宁心中的所想,怕是会一口血喷出来。

变态?好吧,他确实有点。

“玉风寒?你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只淡淡看了他一眼,楚清灵就有些怒不可遏“不过是个出身卑贱的奴才,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教本宫的事情?”

“臣,参见两位娘娘。”男人淡淡开口,语气中似乎这天下都在他的手中把握着,自有一股独特的闲适自在与风流。

付挽宁闻言却猛一惊,这声音可不就是那日晚上与百醇一起讨论的人么?遂眯起双眼仔细打量起来人,这一下更加确定,身高、体型都十分相似。

眼眸中闪过一分探究,付挽宁显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楚清灵和菲儿的样子,明显是知道他的身份。

玉风寒?如果她没有听错,刚刚他们叫的就是这个名字。

“免礼。”在那还在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付挽宁轻轻挥了挥手,声色淡然,似乎对他这个人没有一点兴趣。

玉风寒微笑,起身打量了付挽宁一眼,朗声道,“娘娘果然如传说中一样,姿容出众,有闭月羞花之色。”

“多谢。”轻轻看了那人一眼,付挽宁做出一副礼貌微笑的样子,语气却很是疏离。想起来那日晚上他与百醇的对话,就对这人没有好感。

玉风寒见状显然是不知晓付挽宁已经知道他真实面目的,正想再说些什么时,被一道女声突兀的打断,“玉风寒,你怎么在这儿?”

正是楚清灵。

“臣来宫中觐见皇上,商讨一些事宜。”客套而又有礼貌的语气,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玉风寒端的是一副翩翩优雅佳公子的形象,若不是付挽宁知道他那晚的对话,怕都要被他骗了去。

这个人到底是谁?付挽宁轻轻皱起了眉毛,见来人正在和楚清灵对话,轻轻戳了灵心一下,“这谁啊?”

“娘娘,您不知道吗?”灵心立刻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看了玉风寒一眼又看向付挽宁,脸上的表情有一丝古怪,最后小声说道,“他是云妃娘娘的哥哥,名叫玉风寒。”

话落,玉风寒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遂抱拳行了个礼,道,“自娘娘被册封为贵妃以来,臣还没有见过娘娘,今日特地来拜见。”

“这样。”一听到是玉云染的哥哥,付挽宁对他更没有好感,脸上挂着的是明显的厌恶,语气淡淡并不想多说话。

只是她有些好奇,这玉风寒为何穿的这般锦衣华服,不是说玉云染出身很是地位卑贱么?

一旁的楚清灵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一把将掉落在地上的鞭子捡起来,怒道,“够了,你竟然是玉宫那位主的哥哥,就没有资格来操心本宫的事情,本宫教训奴才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既然今日风寒在这里,就不能见两位娘娘争风吃醋。”还没等她挥舞开鞭子,玉风寒就一把拽住了鞭子的另外一头,任凭楚清灵怎么用力也拉不过去。

“呵……”楚清灵当即就要发火,菲儿见状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闻言,楚清灵冷冷一笑,当即勾起了唇角看向付挽宁,眼眸中划过一抹讽刺,讥笑道,“罢了,本宫不想和你斗,这一次就先放过你。”

说罢,挥了挥手,示意一众仆人能跟着她离开,菲儿连忙捡起地上的鞭子,看向付挽宁的眼眸中划过一抹狠厉。

“呵。”付挽宁冷冷一笑,见讨厌的人已经离开,也不在此地多做停留,转身向玉风寒抱了下拳头,不动声色的道,“今日谢过公子。”

话落,就想转身离开,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玉风寒站在前面伸出一只胳膊,挡住付挽宁的去路,脸上却是挂着一抹得体微笑,“微臣救了娘娘于水火之中,娘娘就没有一点表示吗?”

付挽宁闻言轻笑,微微勾起了嘴角,眼底深处是写满的戏谑,“本宫可不认为你有这么好的心肠。要知道我可是你妹妹的死对头啊,如果你是一个称职的哥哥,你就不可能会真心实意的帮我。如果你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那你连对自己的妹妹都不真心,又何况我一个外人?”

这番话说的在理,也丝毫没给玉风寒退路,在这个皇宫中,付挽宁实在是不想再多招惹任何一个人。

她只想赶快逃离这里,从此天长水阔,任她自由。

却不想,面前那个男子听到她的话后,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垂了垂首,苦笑道。

“那倒是娘娘多想了。我与妹妹的感情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好,她只顾自己的利益,只顾自己得到皇上的宠爱,又何曾想起来过我这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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