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死了,你会高兴吧
底下的人看到这情景,人群开始躁动了起来,纷纷露出自己早就料到会这样的表情,一介女子能做什么呢,还是个痴傻妃子,想想就是可笑。

云玉染更是开心,这样正合她的意,嘴角一撇,装作拉住盛怒中的皇上。

“皇上息怒,宁妃这也是救人心急,只是不料失手了而已,皇上切不要怪罪于她。”三言两语间把罪名全推到了付挽宁身上,还假装为她求情,

底下跪着的人虽然不知是云妃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但她是皇上身边的宠妃,所以还是选择应和着云玉染的话。

“是啊是啊,宁妃娘娘一直在尽自己所能救景王了,请求皇上不要怪罪宁妃。”众人纷纷为宁妃求情起来,

付挽宁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在心中冷哼,自己能不知道云玉染安的什么心吗?

眼看着趋势往自己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云玉染有些着急了。

这时人群中有人伸长着脖子,颇有些激动的说道,“明明就是她乱用邪术,景王才昏迷不醒,皇上怎能姑息她,这等阴险狡诈之人不能留在皇上身边,现在能做出这样的事,日后要是对皇上不利还得了!”

“哼,终于有人说出口了啊。”付挽宁当然认得出来那人,可不就是云玉染手下的太监吗?每次都先他家主子一步进来嘲讽自己,付挽宁记得清清楚楚呢。

付挽宁丝毫不给这些人机会,几步走到百醇的眼前,跪了下来。

“此事,臣妾愿一力承担,本就是我的过失,不需要任何人为我求情。”说着更是冷冷地扫视了底下不安好意的一众人等。

“臣妾只求一事,希望皇上再给我一个机会!”付挽宁说完坚定不移地看着百醇,像是知道他会答应一样。

百醇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绷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台下一众人等竟比刚刚更加躁动,又开始请求皇上一定要严惩付挽宁,一时间混乱不已。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皇上一定会治这逞强好胜的宁妃死罪的时候,百醇抬起了头,眼神却一瞬不瞬的看向付挽宁。

付挽宁也惊到了,因为她看到了百醇眼中的摇摆,隐约还看到了一丝担心?他是在担心自己吗,还是担心床上的景王,

付挽宁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瞎想,百醇一直厌恶她到极致,怎么会担心自己呢?

一边也心疼他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还没有自己可以做主的权利还要被底下那些貌似跪着的人言语所摆布。

“相信我,一个晚上,如果明天太阳升起,景王还不能醒,臣妾愿意以死谢罪。”不想再这样为难下去了,付挽宁给了百醇台阶下,也算给了一众大臣有所交代。

没想到竟然触到了百醇的逆鳞,百醇的眼中瞬间翻起滔天巨浪,

“大胆!你是朕的妃子!去给景王陪葬是什么笑话!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夫君吗!”说出来后百醇自己也是一惊,忙咳嗽几声又说到

“有太医在这,要你做什么!今日之事你已然尽力,快回自己的寝宫。”说完还是想拍一拍自己的脑袋,怎么句句都是维护她的话。

付挽宁轻轻拉住百醇的手,两人对视,付挽宁带着微笑对他说“相信我,我可以的。”

看着付挽宁的脸,百醇有些出神,反应过来就又沉下了脸,也不说什么,挥手把底下的人全部遣散回宫了。

云玉染执意要留下来照顾皇上,也被百醇强制性的送回了宫。云玉染跺了跺脚,揣着满肚子的气没处发,在皇上面前还只能装作乖巧听话的模样。

路上看到太医院的众人,远远的听见有人在说“今日真是要谢谢宁妃了,要不是宁妃我等性命早就不保了,”

其中一个年轻的医师也点点头说“宁妃的一手针灸之术看上去就不是等闲之辈,抓的药更是被师傅多加认可,景王真的未必是宁妃失手所致。”

云玉染听到差点气晕了过去,“哪个人再敢在背后嘴碎,明天就让你见不到自己的嘴巴!”众人纷纷跪地求饶命,保证自己再也不乱传谣言了。

这边的床头,付挽宁皱着眉头继续为景王治疗,并不是她对自己的医术有什么怀疑,其实她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毕竟景王的伤势真的太严重了,自己在那种情况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总算把闲杂人等都支走了,付挽宁专心回想着自己在临床时经手过的各种病例和其应对方法,刚刚自己只是用了通用普遍的法子稳定住了伤势,现在才是真正头疼的开始。

站在床头的百醇看着额头上略微有些虚汗的付挽宁竟有些出神,等听到她喊自己才反应过来。

“别发呆了,快帮我把药箱拿过了,对了,还有剪刀,衣服赶紧脱了。”

“什么衣服?”百醇不解地问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景王身上的衣服啊,那么重的铠甲我能干什么啊真的是。”付挽宁有些心急,说出的话带着一丝冲动的意味,

意识到这一点过后,付挽宁连忙补充道“有些穴位在铠甲下面,你不帮我打开他衣服,我天亮可能真的要去陪葬了。”

两人忙活了一夜,换下的布条和热水堆了满地,也不知道是谁先靠到了谁的身上,两人就这样轻轻的靠着,看着外面的天慢慢变化。

付挽宁甩了甩酸痛的手臂,“虽然很想让你放心,我也对自己的技术很是有信心,但是景王的伤势真的已经不是我能解决的地步了,我尽力了,接下来看他了。”

外面的天边渐渐泛白,她看着百醇说了句“我死了,你会高兴吧?”

付挽宁眨巴着眼,一瞬不瞬的看着百醇,满心期待着他会说出不舍的话来安慰她。

却只听见了百醇一如既往的嘲讽“当然,我早巴不得你死了。”

付挽宁终是失落的低下了头,自己早就不该奢望了不是吗?每天的针锋相对,与后宫的那些女人斗志斗勇,自己也早就厌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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