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就是不要脸
倒也难怪昔年的大楚国公主会一见倾心。

“百醇……”

付挽宁在心下暗暗叫了一声,不知为何心口竟是微微一痛。

百醇一脸阴沉的大步走进来,付挽宁这才松开掐着绿袖的手腕的手。

“没什么,陪宫人玩玩取乐。”付挽宁声音轻松自然,浑然不见方才的阴冷。

绿袖抖如筛糠,脸色泛白,手腕更是肉眼可见的青了一圈,哆哆嗦嗦的却眼珠子直转:“是……皇上,不关宁妃娘娘的事,是,是奴婢自己不好,奴婢不该在娘娘面前提到云贵妃……”

说着,绿袖还跪在地上抽起了自己的耳光:“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奴婢明知宁妃娘娘最是见不得云贵妃还……还……”

就知道这个绿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服她方才的惩治此刻竟然搬出了这个死直男皇上心里的白月光云染来煽风点火。

暗在心里骂了一句,付挽宁单手支着下巴看着绿袖,二人目光接触的一瞬间绿袖身子猛地一抖,却还是倔强的带着得意之色狠狠的冲付挽宁磨着牙。

“你说得对。”付挽宁点了点头,“你明知我善妒还刻意挑拨后宫妃嫔和睦,的确该死。既然陛下也在,那便趁此机会将你拉出去砍了算了。”

她这语气轻飘飘的,吐出的字却如千斤坠地,让在场的人脚底都生出了一股寒意来。

“陛下,奴婢没有!”绿袖慌忙叩头,泪眼婆娑道:“娘娘,奴婢只是提了一句云贵妃,您又何必如此恶毒,给奴婢扣下这么大的帽子啊!”

“呵,我若是不恶毒,还是皇上认识的那个付挽宁么?”付挽宁说着,将目光落在了百醇身上。

他深眸如海,深沉宁静却又危险如屿,让她看不出情绪。

唇瓣轻启,她接着问道:“陛下您说,这般奴婢,依照我梁国律法,该不该死?”

她身上的洒脱和释然都让他觉得陌生,分明还是那双眸子,他却觉得此刻熠熠生辉,星亮异常。

这种直男都有一个通病,誓死守护心里的圣母白莲花,付挽宁的这具身子实在虚弱,现下和他起冲突绝非上策,即是如此,便早早转移话题重点。

人与人之间的博弈,向来是先拿到主动权则占上风。

可偏偏,百醇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他眉头微微一皱,便道:“你们先下去。”

这语气冰冷,让人心底生寒。

不顺绿袖的挑拨,也不答她的疑问,只这么淡淡的一句,便将此事就此翻篇。付挽宁眯了眯眸子,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站的笔直,一双黑白分明的纯净眸子,定定的看着对面走过来的男人。

“不过几日不见,宁妃心性变化得真是厉害。”百醇露出一个蔑然的笑来,嘴角微弯,满是讥诮,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嫌恶。

“皇上才真是转了性,竟关心起臣妾来了。怎么?我受了个伤让你发现自己竟对我已情根深种,不能自拔,彻底醒悟,打算来求我原谅么?”

这一句话呛的百醇身子一顿,如冰一般的目光直勾勾的朝着她射了过去:“付挽宁,你还知不知道廉耻!”

“你说对了,我就是不要脸。”她咧嘴一笑,“我就是不要脸才一边嚷嚷着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人家,又三番五次的往人家宫里跑。”

说罢,她摇了摇头,叹气道:“我真是不要脸。”

此话一出,不但是灵心吓得浑身一抖,就连跟在百醇身后的李公公都被吓了一跳,他吊着尖嗓高声呵道:“好大的胆!竟敢对皇上如此不敬!”

“我一个废妃,怎么敢对皇上不敬,李公公,您这盆脏水平白无故的泼我身上,我好生委屈呢。”

开什么玩笑,她一个从小受各种宫斗剧荼毒的妮子,会在飙戏上落下风?

付挽宁一边说,一边缓步走至百醇面前,丝毫不惧的对上他那双含带着滔天怒意和杀气的眸子,声如珠玉坠盆般清脆:

“皇上您说,对与不对?”

“朕怎么先前没发现,宁妃竟是这般伶牙俐齿!”百醇上前一步,掐住付挽宁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着她的脸。

来自百醇的,带着龙涎香味道的热气扑在脸上,却让付挽宁没有半点旖旎情思,她精致无双的小脸上挂着盈盈的笑,脑海当中却全然是原主自尽之前,在床上的羞辱!

杀人最高明不过诛心,付挽宁痴心错付,多年来被百醇碎心的日子不在少数。

一个对自己如此痴情的女人这般狠厉之人,又怎会是善茬?

此刻看着这张愈发逼近的俊颜,付挽宁面上笑容不变,语气却冰冷异常:“皇上既然不喜欢我,又何必纠缠于我?怕不是男人都犯贱?”

回应她的是携卷着怒意的百醇欺身而上,将她牢牢的困在墙上,他紧紧的贴着她,呼出的鼻息痒痒的,一下一下的自她脖颈上扫过。

男人带着厚茧的粗粝指尖顺着她的唇瓣摩挲,尽管眼神生冷如常,却依旧足矣让任何一个女人溺毙其中,二人之间过近的距离压得她呼吸都稀薄了。

她伸手,使劲的往外推他,可旧病新伤加之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的动作更像是欲拒还迎!

李公公见状,对着众人摆了摆手,撤出去的时候还不忘贴心的替二人带上门。

“你……唔……”

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他咬住了她的双唇,辗转吸吮的动作熟练又霸道,她的抗拒和生涩都像个催化剂。

他一边暗骂着,一边轻车熟路的伸手去拉她的衣带。

二人身体间的摩擦像一只猫爪埂在两人心上,一下又一下的挠得心尖发痒。

王八蛋!

付挽宁心下大骂,狠下心来狠咬了百醇一口,可男人的动作太过迅速,尚还来不及反应他便从她唇边抽离。付挽宁力道又重,实实在在的咬了自己的舌头,痛得泪花都出来了,恨恨的怒瞪着面前的罪魁祸首,口齿不清的骂道:“你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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