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都让我碰上了,说说看,她有什么光荣事迹?”吴汐倒是对她来了兴致。
“事迹谈不上,但是整个小区从我们这些邻居到物业再到保安没有一个不怕她的,大家平时见了她都是绕着走,因为平白无故就会惹来一身骚。还有啊,他的儿子就和她住在一个小区,不过是在不同的楼,但即使这样,儿媳妇也还是一样被她气走了,就留儿子一人形单影只的。”

“也是牛人啊,可是她为什么这样呢?难道艺术家的脑子就和一般人生的不一样?”

“谁知道呢?”丁丁耸耸肩,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对了,白天我有一快递放到前台了,你陪我下去拿一下吧。”

吴汐和丁丁出了门来到电梯旁,她刚想按下下行键,没想到电梯门却自己打开了。

电梯里面是一对紧紧贴合在一起的男女,男人一副学生打扮,带着黑框眼镜,背着大大的双肩包。女人却媚眼如丝,生的丰腴妖娆。他们靠在墙壁上吻得如火如荼,竟然不知不觉中把楼层键的一整排都撞亮了,怪不得电梯会到这一层停了下来。看到电梯门打开,男人猛地一下推开了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扶了扶眼镜,僵直的立在站在电梯里不动。女人却满不在乎的一笑,挑衅似的抬眼看着门外的两人。

吴汐和丁丁对视了一眼,随即有点尴尬的看向地面,谁也不敢抬头,直到电梯重新关上门,才吁了口气出来。

“真是尤物啊,肤白貌美胸大腰细的,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吧。”丁丁不无羡慕的说。

“也不见得啊,你们小区应该有在电梯里接吻的传统。”

是夜,身边的丁丁早早的进入了梦乡,吴汐听着身边均匀的呼吸声,却久久不能成眠。她想起那个女孩子被咬的坑坑洼洼的嘴巴和残缺不全的舌头,一股强烈的不安突然涌上了心头:这种伤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如果是人类所为,那这个凶手就必然是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可如果它……不是人呢?

吴汐看着窗外那轮满月,心里想着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徐行。

“蹭,”一个黑色的影子仿佛贴着月亮从对面的楼顶穿了过去,吴汐一下子坐了起来,“陆吾?”她快步走到窗口,眯着眼向对面的高楼望去,可那上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带着一圈金环的月儿,将皎洁的光辉洒向大地。

看来是我想多了,应该只是只野猫吧,吴汐摇摇头,重新回到床上挨着丁丁躺下。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管了,什么事情都放到明天再说了,这么晚了,徐行肯定早睡下了。她数着羊,眼看就要进入梦乡,可是脸上却感到一阵瘙痒,就像是发梢拂过脸庞似的。吴汐挠了挠脸,一定是丁丁那个家伙,睡个觉都不老实,翻来滚去的。她转了个身,仰平身体躺在床上。可是,那发丝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依然轻飘飘的在她脸上游来荡去。

不对,她已经是仰卧的姿势了,丁丁的头发怎么可能垂直的扫在她的脸上呢?想到这里,吴汐的呼吸都慢了下来,她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平静,偷偷的把眼睛张开了一条缝。

这偷偷的一眼让吴汐差点失声叫了出来:她上面那盏大大的吊灯上趴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一个头发很长直直的垂下来的女人。她用黑乎乎的眼睛看着吴汐,嘴里含混不清的说着些什么。

吴汐重新闭上眼睛,闭得死死的,可是睫毛却不听她的指挥,轻轻的在颤动着。别怕,她在心里告诫自己,只要这个女人没发现自己能看到她,应该就不会再有下一步的行动,毕竟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鬼魂罢了。

可天偏不遂人愿,就在她用尽全力装睡的时候,有几根发丝却钻进了她的鼻子里,吴汐捏紧拳头忍了半天,终究还是响亮的打了个喷嚏。完了,她心里一凉,这下被她发现了。

果然,聚集在她脸上的头发越来越多,层层叠叠,盘丝环绕,像黑色的绸缎一点一点的将她的脸湮没。

吴汐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了,她伸手从床头柜上的包里掏出犄角,用力的向上面扎过去。女鬼消失不见了,吴汐定了定神,刚准备将犄角放回去,却发现睡在她身旁的丁丁有些不对劲:她的头发怎么会这么长?长得竟然掠过了脚踝。就在吴汐提着口气小心翼翼的观察她的时候,丁丁突然睁开了眼,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啊。”吴汐惊叫了一声,一个不小心从床上掉了下来。

“汐汐,你怎么了?”丁丁焦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吴汐睁开眼睛,看到天已经亮了,而丁丁正坐在她的身边,她还是那个她所熟悉的丁丁。

“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吴汐不想吓到她,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可是刚才经历的场景却依然历历在目,让她不得不怀疑这是否真的只是自己的梦境。

外面院子里一阵高过一阵的喧闹声让吴汐回过神来。

“没脸没皮的下三滥的东西们,再不给我一个交代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信不信老娘一把火烧了你们的办公室,烧死你们这些臭杂碎。”

“这声音好熟悉啊,嘴还这么脏,难道……”吴汐看着丁丁。

“可不就是那位大仙,”丁丁说着和吴汐来到窗口,看到那穿着唐装的老太太正叉着腰,用指头点着一个打扫卫生的老头的鼻尖高声叫骂着。那老头被她吓得瑟瑟发抖,一声都不敢回,只是不住的向后面躲闪着。

“她这是干嘛?”吴汐不禁替那老头感到可怜。

“嗨,这老大爷才是倒了血霉了。前几天下雪,这大仙一个没留意就在院子里滑了一跤,扭伤了腿,结果她就把怒气全发到这个保洁头上了,说是他没扫干净雪才让她摔了跤的,于是三番五次的去物业闹。物业最后被她整的没辙,秉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把她的医药费给付了,结果她还没完,非要叫这老头去她家里面给她做饭打扫,伺候她一直到完全康复为止,你说她奇葩不奇葩?”

“丁丁,她怀里抱着的是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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