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长鸿达怔住了,他的确想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毕竟刚才那只是一个意外!
他们两人相看两厌,一见面就吵得天翻地覆,他们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成亲结为夫妇?

只是被残默这么一说,尽管那不是他的本意,可说起来,的确是作为女子的她比较吃亏,毕竟他们亲密的事情一旦传出去,她就更别想嫁人了!

可让他娶樱子那个毒妇,他想想都觉得浑身的寒毛都起来了!

残默看他怔愣的样子,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事情,你得好好想一想!就算不为了王爷着想,也要为人家姑娘想想!”

长鸿达站在原地,直到残默走了好久都没有动。

辛瑟瑟和安枫墨很快就知道长鸿达和樱子两人在鬼花山发生的事情:“王爷,我之前就说过,他们两人就是冤家聚头,我没说错吧?”

安枫墨看她一脸八卦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抬手在她白嫩的脸上捏了一下道:“只要人平安回来就好。”

“你说接下来会怎么发展,长鸿达会不会娶樱子?”辛瑟瑟嘟了嘟嘴道。

安枫墨想了一下,摇头道:“不知道,就算长鸿达想娶,樱子未必愿意嫁,更何况他还要征得鬼老先生的同意,这有点都不容易!”

辛瑟瑟想了一下,点点头道:“王爷说的有道理,不过烈女怕缠郎,只要长鸿达愿意坚持,他还是有希望抱得美人归的,就跟当初王爷一样!”

安枫墨听她这戏谑的口气,剑眉不由一挑道:“你在暗示本王,当初是本王对你死缠烂打?”

辛瑟瑟黛眉也跟着一挑,嘴角带笑道:“王爷难道敢说不是吗?”

如果当初不是他“死缠烂打”,甚至将红绡给抓走,她早就逃婚了,哪里还有后面的事情!

安枫墨走过去,俯低在她唇瓣上咬了一下,有些恶狠狠道:“本王就是死缠烂打了,怎么,你有意见,还是后悔被本王给征服了?”

辛瑟瑟哼了一声,推开他道:“明明是王爷被我征服,少在这里混淆视听!”

安枫墨看她较真的模样,只觉得心好像被人揪着,软成一片,他俯低下去,吻上去道:“你说得对,是本王被你征服!”

若不是她征服了他,他又怎么会心甘情愿俯首称臣呢?

一阵热吻后,安枫墨抱着仿若无骨、软瘫在自己身上的美人儿,故意在她耳边吹气道:“樱花谷山好水灵,王妃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皮肤看上去越发白嫩细致了。”

辛瑟瑟想起昨晚他冲进来,而她没有穿衣服的事情,脸微微有些发热,她没有吭声,决定装死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可八王爷大人不放过她,继续在她敏感的耳根吹气道:“只不过……”

她颤抖了一下,没法继续装死,只好顺着他的话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王妃瘦了不少,两个包子也跟着小了一号,以后本王还是辛苦点,为它们多做点按摩,你觉得本王这个主意是不是很棒?”

棒你个锤子!

辛瑟瑟脸“腾”的一声,涨得通红,好像被煮熟的虾子,她从他身上坐起来,回头推了他一下,嗔怒道:“王爷,请注意一下你的形象!”

你是八王爷大人,你不是色|狼大人,请不要随随便便说出这么儿童不宜的话来,这很让很幻灭!

安枫墨眉眼舒展,笑得一脸荡漾:“在你面前,本王从来就是色中饿狼的形象,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适应?”

辛瑟瑟:“……”

就算知道了一年,她也适应不了啊!

请还给她一个高傲禁|欲的八王爷大人,眼前这只色中饿狼,她一点都不想要!

“王妃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太惊喜了?”安枫墨继续逗她道。

辛瑟瑟嘴角抽搐了一下:“惊喜倒是没有,惊吓倒是有一箩筐,八王爷大人,求放过,小女子怕怕!”

安枫墨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白嫩的脸蛋,霸道道:“你最好尽快适应,因为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本王都不可能放过你!”

说完,他再次俯低了下去,吻住了她红润鲜嫩的唇瓣。

……

长鸿达没有立即去找鬼老先生求亲,自从听了残默的话后,他就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了。

不管长鸿达和樱子会如何发展,至少暂时不会影响到鬼老先生治疗安枫墨的事情。

鬼老先生一早就过来了,治疗的地方安排在他们旁边的屋子里。

鬼老先生将一张单子推给安枫墨:“这是老朽为你制定的治疗方案,按照之前的计划,在施针之前,你要泡药五天,每天八个时辰,如果效果好的话,我们再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安枫墨将药单子拿起来,细细看了一样,只见上面详细写明了治疗步骤,以及每个步骤所需的用药和剂量,单单只是泡药,就用了上百种药材!

鬼老先生道:“这份单子,你可以拿回去,让你带过来的大夫确认过没事后,我们再开始治疗。”

安枫墨将药单子放回桌子,摇头淡声道:“不用了,晚辈相信前辈的为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既然他千里来求鬼老先生为他治疗,他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才来质疑他的人品。

鬼老先生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底露出来的赞赏,说明了他对这话很是受用:“既然这样,那我们今天就开始泡药。”

接下来,抓药、煮药,仅仅这两项就用了两个多时辰,好在煮药这些事情有影卫帮忙,不用樱子和猫儿两人忙上忙下。

等药煮好,就被倒进木桶里,安枫墨脱掉上身的衣衫,只着着中裤坐进去,才坐进去,一阵刺痛就如潮水一样,疯狂地蜂拥而来。

安枫墨脸色微白,咬着牙没有吭声。

之前鬼老先生跟他说,治疗过程会很痛,他还没有完全当一回事,或者说,他以为是后面的治疗才会带来疼痛,至少在泡药这一个环节,是不会痛的。

他之前的治疗,也有泡药这个环节,除了时间比较长,比较累人之外,并没有给身体带来疼痛,所以当疼痛包围而来时,他才有些惊讶,这才刚开始就这么痛,接下来有多难忍,可想而知。

只是如果能够医好,再痛他也能忍下去!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的额头、鼻头、身上就痛出了一层薄汗,药水包围着他的身体,好像有无数的枕头刺进他的身体一般,痛得他四肢几乎痉挛。

痛还是其次,痒才是要人命!

更要人命的是,这些痒他不能挠不能碰,只能生生忍着,简直太折磨人了!

他好看的剑眉紧紧蹙成一个“川”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五官因为忍耐而扭曲得有些狰狞。

只是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哼一声。

鬼老先生在药房外面,赞赏地点了点头,然后抬头对在一旁晒药材的樱子道:“你这两天是怎么回事?”

樱子动作怔了一下,目光微闪道:“什么怎么回事?我没事啊。”

鬼老先生给自己倒了一杯绿茶,幽幽道:“你若是没事的话,这两天怎么一直不出去,你在躲避什么?还是你在躲避什么人?”

樱子脸色越发不自然,耳尖在阳光下有些微微发红:“我不明白外祖父你在说什么,前天外祖父才说我整天到处跑,我这不是听外祖父的话,哪里也不去吗?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觉得外祖父的心才是最难搞的!”

鬼老先生缓缓饮了一口热茶,将茶盅放回木桌,白眉微挑道:“听说你跟长公子在鬼花山发生了些事情,你这两天不出门,可是因为那长公子?”

樱子的双颊有越来越红的迹象:“什么长公子短公子的,我不想出门只是我不想出门,跟他有什么关系?”

鬼老先生看着她,意味深长道:“长公子虽然嘴巴贫了一点,但本性不坏,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你觉得他如何?”

樱子终于抬头了,红着脸,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鬼老先生:“外祖父,不要告诉我,你是认真的!那个猪头三,嘴巴婢长舌妇还要贱,而且还黑心黑肺,从头黑到脚,我才不要嫁给他!”

鬼老先生失笑摇摇头:“他若真是个坏人的话,那天在鬼花山他就不会先后三次回来救你,人可以没有本事,但不能没有感恩的心,这是外祖父从小就教你的,难道你忘了吗?”

樱子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无意识地画圈圈:“我没有忘记,那天他也的确救了我,只是外祖父你不知道,那个猪头三的嘴巴太坏了,每次都将我气得想掐死他!”

鬼老先生抚须微笑:“一辈子,若是有个人愿意陪你斗嘴。其实也不是一件坏事,总比那些形如路人的夫妇要好,你觉得呢?”

樱子噘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成亲过!”

鬼老先生看自己外孙女脸上第一次露出娇羞的神色,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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