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影卫走到半路,便遇到了风尘仆仆赶来的长鸿达等人,两人不敢耽搁,立即带他们回去见王爷。
见到王爷,裴五哭得像个孩子:“呜呜……王爷,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长鸿达也微微红了眼睛,这一路过来,他们走得十分不容易。

先是青果中毒,是的,青果不是水土不服,而是中毒了!

起初他也没有诊断出来,因为青果的症状跟水土不服很相似,因而他按照水土不服的药方给她开药,可药是喝下去了,病却迟迟不见好,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迹象。

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只是他对毒的研究不敢说天下第一,但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可这次,他愣是没查出青果中的是什么毒。

就这样,他们在客栈里停留了下来,不敢贸然来跟王爷会合。

因为一来青果身上带着毒,不方便上路,二来,再没有搞清楚是谁下的毒之前,他们不敢接近王爷,免得祸害了王爷和王妃。

后来,经过他和裴五,还有其他两个影卫共同的寻找、蹲防,终于将那下毒之人给找到了。

下毒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客栈里一个粗使的婆子,那婆子太其貌不扬了,身上没有一丝杀气,行为看上去也十分正常,因此大家都忽略了她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没想到最没可能的人,却是下毒之人!

那婆子养了一只八哥鸟,那八哥会唱曲会说话讨好人,跟客栈的客人都相处得很好,青果也很喜欢那八哥,时不时拿东西投喂它。

一来二往,八哥每隔两天,便要去青果房里找吃的,青果也没有想到,她身上的毒,便是这只鸟带来的。

婆子将毒做成米粒大的药丸子,然后藏在八哥的嘴里,八哥来到青果的房间后,趁着青果不注意时,将药丸子投进茶壶里,就这样,青果在不知不觉中就中毒了。

若不是那天裴五去看青果,正好看到这诡异的八哥鸟,他们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裴五将八哥鸟抓住,然后将情况告诉长鸿达,长鸿达研究了水壶的水,这才确认是中毒了,抓住了鸟,很容易就顺藤摸瓜,抓到了婆子那里。

婆子被抓住时,一脸淡定,只求他们放过八哥鸟,她会将解药交出来,长鸿达给婆子喂了毒药,又给她吃解药,发现有效后,才给青果服下。

他将婆子和八哥鸟抓了起来,原本想将她交给王爷来处理,没想到半路却被那婆子给跑了!

听了长鸿达和裴五的话后,安枫墨黑眸幽幽,如寒潭一般,深不见底。

这群人是有备而来的,从他们一出京城,他们就应该被对方给盯上了!

“我们这边虽然惊险重重,但好在最终都化险为夷!”裴五感叹道,“对了,王妃,还有如梦姐姐她们呢,怎么一直没有看到人?”

裴五朝四周围看了一眼,木屋就那么一丁点打的地方,一眼扫尽,半个藏人的地方都没有。

这话一落,屋里的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如灌了铅一样,十分沉重。

绕是裴五再大大咧咧,此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吞咽了一口口水,碰了碰旁边的长鸿达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长鸿达感到到气氛不对劲时,心中就咯噔了一下,王爷这个表情,该不会是……

“王妃和如画被刺客逼下悬崖……”夜七压抑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来,“如梦身受重伤,如今在隔壁的屋子里,你赶紧过去给她治疗。”

这个木屋便是之前他们借住了一个晚上的木屋,因为离悬崖比较近,因此大家便将这里当作暂时的停驻点。

王妃和如画跳崖了?

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青果眼睛嗖然瞪大,一脸不置信地看着夜七道:“七爷,你刚才说什么?你刚才说王妃和如画跳崖了,是不是我听错了?一定是我听错了,对不对?”

青果双眼赤红,一脸紧张,又带着一种期待看着夜七,希望他能肯定自己的话。

可惜夜七面无表情打破了她的期待:“你没有听错。”

“不会的,王妃不会死的!”眼泪顺着青果的眼角落下来,她顿时就哭成了泪人。

众人都没有说话,屋里只有青果压抑的哭声,让气氛更加沉重了,众人的表情看上去也十分压抑。

深渊那么深,王妃就算掉下去不死,可现在寒冬腊月的天气,也会被冻死,总归一句话,王妃凶多吉少!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缓慢却有力地响了起来:“你说的没错,王妃她没有死。”

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安枫墨。

不过才两天的时间,他却憔悴得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满是胡渣,眼睑下是深深的黑眼圈,仿佛好多天没有睡饱,若是辛瑟瑟看到他,估计都会被吓一跳。

众人听到王爷的话,心中越发难受和压抑了。

这两天来,王爷不茶不饭,每天睡不到两个时辰,就是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了!

可他们没有劝说,因为他们知道这话没有用,王爷和王妃鹣鲽情深,两人又刚新婚不到一个月,正是浓情蜜意之时,突然遭此厄运,心里肯定难受。

青果依然哭哭啼啼,长鸿达心里也十分难受,但他没有多做停留,而是拿着药箱去了隔壁的木屋。

如梦伤得很重,那一剑在她的腹部割了一个大口子,她的肠子都几乎跑出来,若不是后来影卫及时赶过来,她早就没气了。

长鸿达过来,便是看到一个面如金纸的如梦,她的脸色蜡黄、没有一丝血色地躺在那里,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她跟个死人没有啥两样。

长鸿达叹息了一声,顾不得男女之别,立即给如梦清理伤口。

好在之前影卫给如梦止了血,加上现在天气冷,伤口没有化脓,若是搁在夏天,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了如梦。

两个时辰后,长鸿达从木屋里走出来,差点撞上站在木屋外面的夜七:“你怎么在这里?”

夜七面无表情道:“如梦她怎么样了?”

长鸿达一脸兴味地打量了他一眼,嘴角一扯道:“既然关心人家,你难道不会自己进去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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