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咱家雪晴,我听说这妮子打算往药学上面转。
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先盘下药厂,然后以药厂的名义组建一个实验室,专门给雪晴来研究新药用。

以前我总是说,咱们国内的医药水平太差,比不上国外,那就从现在做起,我想好好培养几个这方面的人才出来。”

到了巧莲这个岁数,自身的名利就不怎么在意了,她想的是孩子们。

儿子闺女这一辈儿,目前来看全都稳定了。

嘉康在体制内,或许还能往上升一下,反正挺稳定的。

而且还有美琳在后边撑着,两口子往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差。

嘉俊不用说,年纪轻轻就是初级将官,前途不可限量。

而且玉淑发展的不错,这两口子相辅相成,过得比谁都好,她也能放心。

嘉和已经是国际知名的导演,功成名就,前程一片光明。

还有首都那些餐饮项目和工作室做支撑,也完全可以放心。

嘉晟现在是电信部门的主管了,未来移动通讯迅速发展。

嘉晟的那个部门也会越来越红火,嘉晟将来肯定也不错,不用担心什么。

嘉祥更不用提,能从苏俄倒腾来飞机的人,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这小子接下来别把货倒腾到月球上就行,别的真不用担心。

佳媛在医科大医院上班,前阵子提副院长,还是医科大的教授、研究生导师。

绝对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妇产科专家,医学界都很出名,作为佳媛的母亲,巧莲很自豪。

佳莹也挺好,教书、出专辑、拍电影、出国演出、拿奖,过得比谁都精彩,将来还会更好。

七个儿女全部成家生子,事业有成,巧莲真是没什么可操心的了。

可是孙子辈儿还不行,所以巧莲要为孙子孙女打算一下。

尤其是雪晴和铭昕这两个学医的,巧莲一定要给他们创造最好的条件,铺一条最宽阔的路才行。

目前来看,弄个药厂最好,将来会成为俩孩子最大的依仗。

“嗯,既然你下定决心了,那就去做吧,我支持你。”

曲维扬一辈子始终坚持一个原则,媳妇说的全对,媳妇想做的事必须支持。

“年后吧,年后你出面,替我找一下林县长还有吴书记他们,听听他们的意见。

这事儿估计还得通过市里和省里,反正咱们先试探一下县领导什么意思再说吧。

能成更好,不成就等过两年,咱自己买块地皮自己盖。”反正巧莲打算好了,她肯定要弄个药厂的。

“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放心吧。”曲维扬点头答应了。

转眼就是九零年春节,这一年孩子们都忙。

嘉祥的媳妇怀二胎了,嘉和跑出去拍电影,嘉俊那头据说有什么大演练,嘉晟那头好像也忙什么,一个个都没时间回家过年。

于是曲维扬夫妻,同嘉康一家四口,再加上钟翰轩老两口,大家一起过了个春节。

春节过后刚一上班,还没等曲维扬去打听什么呢,药厂的那些工人们,就闹到林县长和吴书记跟前去了。

吵着嚷着的要工资,问接下来怎么安排,想让县里给个说法。

林县长和吴书记全都头疼的很,只能尽力安抚,可县里面拿不出什么实际的方案来,空口白话说了谁听?

闹的俩人真是焦头烂额,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总不能县里财政拨款给药厂收拾烂摊子吧?

那就是个无底洞,多少钱也不够用的啊。

就在县里领导们一筹莫展之际,曲维扬找到了几位领导,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有人想要买下来药厂。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枕头,县里几位领导一听都高兴坏了,现在有人肯接手这个烂摊子,他们巴不得赶紧甩包袱呢。

于是立即命人核算了药厂总资产,提出了一个他们认为相对合理的价格。

“什么?五百万?他们糊弄我玩儿呢?

一个破厂子,眼看着要破产了,还管我要五百万?当我傻是怎么?

不干,这个价钱还是算了吧,我可不当那冤大头。

要知道工人已经好几个月没发工资了,我要是接过去,这些钱谁出?还不得我来解决?

这一反一正的就不少钱呢,我可不犯傻,不要了。”

价钱太高,巧莲不肯吃这个亏,于是曲维扬只好跟那几位说,人家嫌价高,不要了。

其实按正理来说,五百万实在是不算高了,这要是药厂辉煌的年月,两年的利润而已,简直太划算不过。

可如今是什么情况?厂子都快破产了。

这要是厂子破产,那些生产线的机器,估计就只能照废铁价钱卖,那可真就成破烂儿了,值不了几个钱。

整个儿厂子划拉划拉都当废品卖了,也不知道够不够工人的工资呢。

巧莲又不是慈善家,才不愿意出那么多钱买个破厂呢。

因为是曲维扬主动找过去的,县里刚开始还想着抻一抻呢,结果这边直接没了消息,那头药厂不停的闹腾。

这么下去一个来月,县里领导们终于忍不住了,打电话过来找曲维扬,说是价钱好商量,让这边过去正经谈。

于是曲维扬和巧莲就很正式的去找了那几位领导,众人到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是巧莲要盘下厂子干点儿事情。

县里领导当即拍板,两百万,只要巧莲能拿出两百万来,这厂子的一切就全都是巧莲的了。

这么大个厂子两百万,真的不算多了,不过巧莲还是不太满意。

最终跟领导们商议着,拖欠工人的那些工资,两边各自出一半给工人补发工资。

另外,她接手药厂后,免一年的税。

“林县长,吴书记,咱们这样做能行么?上面要是知道了,怪罪下来怎么办?

这可不是小事儿啊,那么大一个厂子,就这点儿钱卖了?不但便宜卖了,还给他们免一年的税?”

等曲维扬和巧莲走了,林县长身边的人很是疑惑的问道。

“小李啊,这就是你不懂了,这厂子要是别人想买,最低三百五十万没有别的余地。

可要是陈医生的话,别说是两百万了,就算是一分钱不给,我也能同意把厂子给她。

关键不在于钱,而是人。这位陈医生很了不起,有她在,药厂肯定能起死回生,越来越红火。

免一年的税能怎么样?一年之后就不免了,有陈医生在,往后咱县里的大部分税款,怕是要出自药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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