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康思绪飞转,将雍和殿前前后后所有人的话连起来回想了一遍,终于他想出一个绝妙的说法。
庄泓赦气定神闲地等着姜楠康的措辞,量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这个跟头是栽定了!

雍和殿的几个人都翘首以盼姜楠康会如何回答,空气忽然凝聚了一般,再不流动,只见他动了动嘴唇,却未说出一个字,他扭转身子环顾了四周众人一眼,目光先是落在谢君麟身上,然后再逐渐移动,直到落在孟凎身上。

殿内响起姜楠康惶恐地声音“禀父王,这所有一切事情都是孟太尉教唆儿臣所为,儿臣只是一时糊涂,求父王原谅!”

他的话音落地,殿内的众人全部齐刷刷地看望孟凎,孟凎惊疑地看向姜楠康,倏然开口道“太子殿下,此事事关重大,万万开不得玩笑,微臣何时教唆过你做何事?”

尝羌听闻姜楠康道是孟凎教唆他做出那许多让他失望的事情时,转而怒问道“孟太尉,太子不会无辜冤枉你!枉本王一向信任你,没想到你在背后教唆太子,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姜楠康闻言,松了一口气,幸好尝羌相信了他的话。

庄泓赦的嘴角微微勾起道“本相倒不知孟太尉私下竟然如此挑唆太子,你这佞臣!如此作为是要颠覆我大滇江山么?你竟然有如此狼子野心,当真是辜负王上的器重!”

谢君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孟太尉,王上可曾亏待你孟氏,你竟然这般祸害太子殿下,真是枉为人!”

孟凎一时间变成了千夫所指,万人唾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他身上,充满鄙夷和不屑,还有嘲讽。

孟凎猛然摇头道“王上,微臣从未教唆过太子殿下做过何种事,王上明查。微臣对王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孟凎已然重重跪倒在地,庄泓赦连连称奇道“难怪!往日太子殿下善良忠厚,待人宽容,当真是近墨者黑,若不是受你的挑拨教唆,太子殿下何故如此?再说太子殿下所犯之事,分明是有人暗中指点帮扶,否则凭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等贪赃枉法之事,只怕孟太尉便是太子殿下背后的军师罢!现在你又何必否认,大丈夫应当有所承担,何况事实摆在眼前,太子殿下亲自指认你,你再否认又有何用?”

孟凎气骂道“你休要血口喷人,这些事情我本就没做过,何谈承认!王上,请您彻查此事,微臣实属冤枉!”

殿内的吵骂声越来越激烈,忽然众人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孟太尉原来是如此心怀不轨之人,那么妘己也就想得通你为何派人追杀我母女二人,幸而老天有眼,让我们死里逃生,你一定很失望罢?”

姜妘己一身纤白的纷飞长裙款款而至,搀扶着高芷斓盈盈走上前。

自从她回到王宫已经月余,但是她从未露过面,只在夜里去过几趟春秋殿,高芷斓是今日她派人接进宫来的。

尝羌见了她们母女二人,惊喜道“妘己,你们还活着!”说罢,他下了龙座,走近去迎她们。

“托父王洪福,我们母女二人无恙。”姜妘己施了一礼笑道。

高芷斓亦是轻轻缓缓地行了一礼,姜妘己搀扶着她道“母妃身子虚,当心。”

尝羌听姜妘己如此提醒,忽然想起此前高芷斓得了传染病,他又慢条斯理的后退两步,姜妘己把他的动作收入眼底。

“父王,母妃的病已经大好,不必担心。”姜妘己假装安慰尝羌道。

尝羌这才展颜笑道“你们走了这么多日子,究竟去了哪里,教父王找了多日,父王还以为你们已经身遭不测。”

“让父王担忧了,这一切都拜孟太尉所赐,妘己和母妃原本在岛上安稳度日,但是孟太尉却不肯放过我们,竟然派杀手刺杀我们,幸好我们当时跑得快,跳入水中,恰巧水中有半截枯木可落脚,我们顺着滇池漂了很久。

不知什么时候昏迷过去,醒来之时,被渔民所救,今日能见到父王,妘己当真开心。不过,父王,请您一定要替我们做主,而派杀手刺杀我们的人就是孟太尉!”

姜妘己的目光锋利一般注视孟凎,令人不免心底一惊。

孟凎大喊道“王上,微臣冤枉,微臣从未派杀手杀害高美人和公主殿下,王上,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孟太尉,时至今日,你三番四次派杀手杀本公主,本公主一直不明白,我可曾得罪过你?难道是为了废后之事报复我?还是为了替你的侄子孟奕报仇?”她的目光犹如灼烧的火焰,焦灼地盯着孟凎一字一句道。

姜妘己故意如此说,也不过是为了给孟凎坐实刺杀她们母女的罪名。

庄泓赦恍然摇头道“王上,孟太尉不仅教唆太子殿下做下许多荒唐事,还指派杀手公然刺杀高美人和公主,论罪当诛!”

谢君麟紧随其次道“请王上惩处这不忠不义的佞臣!”

“公主口口声声说微臣指派杀手追杀你们,可有证据?”孟凎顾不得为自己辩解,只能改口道。

“当时,那些杀手道,是你派他们来的,报的是孟太尉的名号。”高芷斓忽然提高声音道。

“就凭杀手的一句话,难以证明,说不定他们是过意嫁祸微臣,微臣自问问心无愧,从未做过什么逾矩之事,更何谈刺杀之事?”孟凎不免心底松了口气道。

“孟太尉要证据,这便是证据!”姜妘己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牌子,丢到孟凎的面前,掷地有声道。

“这是何物?”孟凎不明所以,捡起地上的腰牌一瞧。

“何物?怎么孟太尉连自己府上的掌管牌都不认得了?这是那日我从一名刺客身上拿到的!你还敢说不是你派的杀手?”姜妘己步步逼近孟凎,唇角似笑非笑。

“孟太尉,这下你没话说了罢?你府上的牌子可是连我都认得,这掌管牌可不多,若非你亲近的人。是得不到的,难道您老糊涂,竟不认得?”庄泓赦打趣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