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她是好欺负的了不成?言行无礼也就算了,竟然还给她挖陷阱。
柳笙笙闻言顿时瞪大眼睛,怒道:“本宫就是不服气又怎么样?一个黄毛丫头,竟然也敢在本宫面前自称姐姐!”

“是,哀家确实不该叫贵太妃一声妹妹。”宁诗婧不动如山,脸上却带着点意味深长的笑容:“哀家如今也不过十七,比贵太妃小了六岁呢……只是没办法,先皇当初宁愿娶了哀家做皇后也不肯抬贵太妃为后……”

她掩唇笑了一声,故意挑起眼角拖长了声音:“这世上实在是没有正妻叫妾姐姐的道理,哀家年纪小见识少,也糊涂了。贵太妃年长哀家许多,或许能给哀家点建议?”

贵太妃气得脸都要绿了!

作为女人哪里受得了别人明里暗里说自己老,尤其她瞧瞧宁诗婧那白里透红又健康舒展的肌肤,想到自己精心遮盖才藏起来的细纹,更是怒火冲天。

“宁诗婧,你不要太嚣张!”她咬牙切齿地压低了声音,道:“你现在能这么得意,也不过是仗着你那便宜儿子现在坐在皇位上。等他被钟玉珩厌了,你还不是什么都不是?”

“堂堂清流表率宁太师的女儿,如今也只能仰钟大人的鼻息生存,你不觉得羞愧吗?”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原本的小太后,被这样撕开了平静的表象揭露出现实,只怕是要羞愤欲死了。

然而宁诗婧却满不在乎地捧着手炉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柳笙笙,道:“如今哀家的儿子贵为皇帝,哀家就是大安的太后,哀家有什么可羞愧的?”

“太后娘娘如今真是看的通透。”嘴上夸奖,柳笙笙的笑里却带着恶意,压低了嗓音上前一步,轻声道:“那小皇帝不过是养在娘娘膝下的别人的儿子,又不是娘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娘娘又有什么可得意的?”

“贵太妃这些日子,大概是糊涂了吧?”宁诗婧后退一步,冷笑道:“哀家是先皇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来的正妻,不要说陛下……就是贵太妃亲生的小皇子,也得称呼哀家一声母后……先皇的皇子自然也是哀家的皇子,贵太妃说,是吗?”

贵太妃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

“太后娘娘不必逞强,你也不过是风光这一阵罢了!”她愤愤地甩袖,眼底里带着怨毒:“那个位置,娘娘的皇子坐得,本宫的儿子同样坐得。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这模样,活像小皇帝被拉下来,下一个做皇帝的就肯定是她儿子了似的。

宁诗婧才不会被她这样激怒,漫不经心地整整袖子,道:“贵太妃跟哀家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与其在这里跟哀家逞凶,倒不如去找钟公公好好商量一下,看钟公公愿不愿意把那位置让给六皇子坐?”

她这话一说完,就见柳笙笙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

“好,好!不想娘娘病了一场,竟这般伶牙俐齿。”她重重的甩袖,怒道:“今日娘娘的羞辱,本宫且记下了,来日定当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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