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了也是和煦的笑了,“你倒是说对了,我也十分喜欢文荇,忠厚却不愚蠢,待人接物有底线细心如发却有自己的原则和准心,敬妃没少费心,真的是教好了孩子。我瞧着老二老三也受到文荇的影响,做人也是大气的,真是很不错呢。”
文祁也点头,扭头对文麟笑道:“大哥对咱们不错,当得起我们的大哥,以后你对大哥要尊敬,不可做出无礼的事来。”

文祁对几个兄弟没说过这话,因为她多活一世,小时候也没这感觉总觉得他们是孩子,毕竟她也不是真正的小孩,有些时候看待问题的眼光还是不一样的。

如今都长大了,却觉得文荇是自己真正的大哥,不是从前那个性格很好的孩子了,是让自己尊敬的大哥,在关键时刻会维护自己挡在她面前的兄长了。

这是一种心理上观念上的转变,不同于以往了。

文麟也笑着点头,心悦诚服的样,“姐你放心吧,大哥多年如一日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我们母子三人的事,反倒这些年经常维护我们,上一次还不惜得罪父皇的下场来维护你,我一直当他是我亲哥哥的,哪敢不尊敬呢。”

眼里也是一片真诚和认真的态度。

你待我如亲兄弟,我回报你真心。

文祁这才笑着点头,像小时候一样揪揪胞弟的鼻子,呵呵的笑着,文麟也不反抗,亲昵的晃晃脑袋,十分开心。

陪母亲待了一会,文祁才起身,“母后我要回军营了,您多保重,等刘利走了您就可以去庄子上了,到时候你也多留几日,让敬母妃看着家,应该没有大碍的。

刘溪也不用担心,她没有太多手段,何况她儿子还小也不敢作妖的。您倒是可以去泡泡温泉,休养一下的,到时候我把外祖母他们接过去,你们也可以说说话凑个趣。”

皇后一听脸上出现了几分激动之色,一个劲点头,“好好,这样会不会影响你啊,我倒不是怕别的,就怕被人说嘴会影响你们两个。”

“不要紧的,这点脸面父皇还不至于不给我们母子三人吧,别担心我来安排。”文祁笑着点头。

“好,我听你的。”

皇后如今年岁也渐长了,开始慢慢地听从儿女们的意见了,不会故意违拗孩子们的意思,性格趋于平和温柔。

文祁交代了文麟几句,又叮嘱了锦绣几句,也是让她敲打一下底下的宫人,又去了一趟蓬莱殿,太后不再时常要派人去看看,不然奴才们见主子长期不在要作怪的。

去敲打了一圈守在蓬莱殿的人,见没什么问题这才出宫骑马回军营了。

回到军营,文祁先去查看了一下大家的训练情况,和他们玩了一会对战,这才觉得骨头都松弛了,扛着大刀回屋了,准备处理公事。

“今日大朝怎么样,还顺利么?”秦熙在军营坐镇不曾离开,也不知道大朝上发生了什么事。

“不太好,跟菜市场似得,吵起来了,刘利回来了,似乎是不打算放过督察院,大有要狠狠咬一口肉下来的意思呢。我也从中插了几句嘴,反正是闹腾的厉害,刘利的人脉比我想的深远一些,有些东西不去大朝上看,还真不知道呢。”

文祁摇头一声叹息。

秦熙轻笑一声,“要是那么好解决,皇上还至于失去一个儿子都隐忍不发么,刘家到底也是三代的积累,不可小觑呀。”

文祁认同的点头,“小时候是我年轻浅薄,看待问题太浅显了,这回去了才知道深浅呢,我还需要好好磨砺呀!”

叹息一声,无奈接受现实,想起前世她为一时愤怒斩杀了刘家三百多口,确实很痛快,但事后恐怕父皇遭遇了朝堂上前所未有的打击和反扑,可以说自己害父皇举步维艰,那个时候她被下了大牢看管,可吃喝却是最好的,明明是住大牢却得到最好的待遇。

但心里却有些委屈和怨怪,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父皇应该是十分困难的,却依旧惦记着生怕自己吃不好睡不好了;也不怪自己出来后,马相爷给了她一个嘴巴子,真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那个时候还觉得自己好委屈呢。

如今上了一次大朝才发现刘利的人脉关系比自己想的还要深一些,前世自己那样做怕是将父皇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能够稳住不出事全靠马爷爷这样的老臣在全力周旋,她还以为自己多牛呢,想来是闯了大祸让别人为她擦屁股吧。

想到这面色很是不好看起来,前世她真的一叶障目,错了很多呀!

秦熙看她面色如此难看,忍不住握着她的手坐在她旁边轻声劝慰,“你也别着急,有些事要一点点做,毕竟朝堂安危百姓安定更重要一些。”

文祁听到这更觉得十分羞愧,用力点头,“我知道,你放心我这一次肯定不会犯浑了。”

“真的?”秦熙可不信,她的脾气可是杠杠的呢。

“你提醒我呀,我听你的还不成么?”

文祁坦然的望着他,眼里有着坚定的神色,这一世我要不一样,不能再任凭一时冲动给别人带来麻烦和灾祸了。

看到文祁坚定的眼神,秦熙默然了,知道她的脾气,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不管多么艰难一定能做到。但这也代表着她对刘家是死磕的心了,绝不可能轻易罢手。

“我明白你的心意,不管怎么样我一定帮你,但我不代表秦家,有些事你懂得。”秦熙还是决定开诚布公的谈这个问题了。

之前大家都很小心的避开这个问题,尽量不让这个问题影响他们三人的情分,连文麟都不问也不说这个事。

秦熙从小就聪慧生存环境不算太顺遂,又在宫廷做伴读,怎么会不明白这些呢,只是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如何说承诺呢,那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啊。

“可以,我明白的,也理解不强求。”

文祁对这些事看得很开,也很明白,有些事强扭不成,还没到那个时机呢。

“那我就放心了,秦家我没能力做主,但我自己不会背叛你和文麟,我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保证。”

秦熙郑重承诺,目光灼灼面带微笑,坦荡荡。

“熙哥哥这话严重了,我一直都信任你,虽然我有点想头,但我知道不能强人所难,让你为难,有你这句话我比什么都开心。”

文祁笑中带泪,一直犹豫不决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顾虑太多,不希望秦熙为难,不想过多参与破坏秦熙的人生,这该由他自己决定,由秦家长辈决定,而不是由自己随意处置,这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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