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直接在半山的地方放下挂梯,在直升机靠近山上的时候,一直埋伏在洞口四周的保镖立即涌入山洞,一管管枪口对准了山洞内的歹徒。
靳乔衍几乎是跳着下挂梯的,直接冲入山洞内。

翟思思仍旧平躺在洞穴深处,Simon彼时已经红着眼脱掉了Polo衫,靳乔衍出现的时候,他明显一愣,羞愧地转过头去。

只差一点儿,他就要把翟思思给办了,靳乔衍的出现,他没有脸面面对。

若说方才靳乔衍的眸子只是冰冷,如今像是南极的山峰,阴冷地扫视着山洞内的每一个人。

看见一管管枪口,提着铁棒的歹徒统统就怂了,扔掉铁棒,双手高举过顶。

走至翟思思的身边,他喉腔酸涩,拾起地上的衣服轻声道:“思思,我来了。”

陈雨霏就站在洞口,看见这极具偶像氛围又感人的一幕,素来大大咧咧的人,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这太他妈感动了!

快步走过去,用肉眼大致查看了一下翟思思的身体,除了衣服被脱以外,并没有受到任何外伤。

靳乔衍将她扶起,替她穿上衣服,陈雨霏拾起裤子要帮忙,被他抢了过去。

话语里既是宣誓主权的霸气,亦是自责的懊悔:“我来!”

是他保护不周,让翟思思被人这般羞辱。

他以为争抚养权的事,会让冯淼淼的注意力都放在孩子身上,为了确保靳兴朗的安全,他把所有的防备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却不料险些让他最爱的人受伤。

替她穿戴整齐,他没有把她抱出洞穴,而是重新放在地上。

起身回头,目光阴森地扫视着几个歹徒的脸:“谁脱她的衣服!”

几个歹徒听见他流畅的韩文,当即脖子一缩,快速挪开视线,谁也不承认。

彼时Simon已经穿上Polo衫,手指一抬,指着其中两个歹徒:“他们两个人一起脱的,脱的时候,还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

所谓的很难听的话,不用Simon复述,靳乔衍都能想到有多恶心。

剥翟思思衣服的时候,他们还用言语羞辱了她一番。

怒火迅速上涌,在胸腔里翻滚,撞得他的每一根肋骨都疼入心肺。

他连一根头发都不忍心拔掉的女人,他们竟然对她做出如此下流的事!

如鹰隼的眸子一凛,抢过其中一个保镖手中的枪,上了膛,直接对准左边的那个歹徒。

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歹徒吓得直接尿了,高举起手说:“靳乔衍,你不能随便对我们使用暴力!这里是韩国不是你们华夏,不是你能够为所欲为的地方!你是SYAN集团的总裁,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对你非常不利!”

目光倏然集中,靳乔衍凛如冰霜:“正当自卫。”

话音刚落,装了消音器的枪口动了一下,刚才说话的歹徒立即哀嚎出声,手背上鲜血直流,疼得他往后倒,撞在山洞的墙壁上。

另外一个有份脱翟思思衣服的男人见状,连忙跪下求饶:“靳总、靳爸爸、靳爷爷,我错了,我也是听了冯小姐的命令,你们华夏有句话说得好,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这也是……”

话还未说完,只见他哎哟了声,往旁边摔去,倒在地上抱着手背疼得满地打滚。

抬起枪口,靳乔衍冷声道:“你就不该收这个钱财。”

陈雨霏听不懂他说什么,却是看懂了他护短的霸气。

悄然竖起大拇指,说:“靳总,牛批!”

把枪扔回给保镖,回过身,望着躺在干草堆上的翟思思,靳乔衍命令道:“今天的事,谁都不准对外说半个字,你们的脸我都记住了,一个人传出去,所有人一起担!”

费腾帮着开口:“衍哥放心吧,都是自己兄弟,大嫂既然不知道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我们绝不会让她知道半个字。”

对于费腾的承诺,靳乔衍相信他会做到。

转眼瞥向Simon,后者又心虚地挪开了视线,愧疚感越发浓郁。

没有想象中的怪责和揪衣领,Simon听到的,是易城靳大少破天荒的道谢:“谢谢。”

Simon吃惊地转过头,原本站在眼前的人已经蹲在干草堆前,横抱起翟思思,大阔步朝洞口走。

当他即将跨出洞口的时候,Simon似是有些无奈地笑道:“不客气,我也是爱着她的,Mr?J,四年了,现在我把她交还给你,你一定要保护好她,她再受伤,我就不会让你再看见她了。”

这一声谢谢,既是为了抚平Simon心中的歉疚,Simon为了翟思思的命,被迫要做那种事,他没有责备的理由,同时这一声谢谢,亦是宣誓翟思思的所有权,是他。

头未转,迈步走出洞口:“放心。”

望着颀长的身影,精致沉睡的面容消失在眼前,Simon忽然有种迷失了方向的感觉。

四年了,这四年来他所有的目标都是翟思思,不是要追到她,而是要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她、让她这辈子平稳过下去。

现在靳乔衍重新回到她的身边,他却一下子不知道前路该如何走下去,没有了这一个目标,余生该用什么作为精神支撑?

是又要回到四年前那种,心无所欲,得过且过的孤家寡人日子了吧。

长长地叹了口气,抬头望着洞穴顶端,暗道好男人都没好结果,如果他像靳乔衍那样腹黑,是不是现在翟思思就是他的了?

只是没有如果。

……

翟思思醒过来的时候,浑身乏力,连抬一下胳膊都非常艰难。

睁着眼球望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悬挂着的吊灯,让她感到陌生。

这是哪?

她记得出门和Simon去找靳兴朗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方敲了她的脑袋一下,当时她只是头晕目眩摔倒在地,昏迷之前依稀看见两个男人围了上来,手里捏着一根注射器,往她的手腕上扎了一针。

是麻醉药?

她被麻醉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里是哪里?

警惕一瞬间涌了上来,动了动无力的四肢,她转过身欲要起床,一转眼,便看见靳乔衍刚毅俊美的睡颜。

少了平日的冰冷,在昏暗的卧室内,他的轮廓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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