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匆忙的敲锣打鼓下,婚礼筹办得如火如荼。
殷桃一直未能联系上,翟思思亲自跑到弄堂去找她,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听隔壁邻居说,两天前殷桃和秦风夫妻俩出了门,就没有再回来过,翟思思留下了电话号码,让邻居看见他们回家的话,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

直到婚礼开始,翟思思也未能等到邻居以及殷桃的电话,无奈之下,她只好从同事里挑选姐妹团。

颜半夏主动请求当伴娘,说是要为老首丨长饭宴的大言不逊赎罪,希望翟思思给她一个机会。

翟思思不会傻到真以为她是为了道歉,不过是打着当伴娘的名义,想要接触靳乔衍罢了。

但她没有拒绝颜半夏的提议,因为,靳乔衍不属于她,她又有什么资格阻拦别人追求他?

况且,颜半夏要是去了,便多一个人对付倪安妮,两个情敌见面,势必会掐起来,她倒是能充当旁观者,落得清闲。

乡下的亲戚好友被安排在戈城沧澜酒店普通套房内,没有安排在总统套房,为的是不抢新娘的风头。

翟思思在总统套房出嫁,婚庆团队一大早便上门给她化妆,姐妹团也提前早早到来,在套房内换衣服,互相给对方拉拉链和收腰绳,颜半夏还画了个非常精致的妆容,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

瞧着一屋子忙活的人,翟思思只觉着好笑。

所有人都把这场婚礼当一回事,只有她和靳乔衍,不过是在执行长辈的任务罢了。

接新娘中有一项传统活动,需要将新娘的婚鞋藏起来,让兄弟团找到才能出门。

一个姐妹团心生一计,将婚鞋绑在了颜半夏的大腿上,另外一只则绑在了翟思思的大腿处,让翟思思端正地坐在床侧,垂掉在腿间。

早上九点,兄弟团按时抵达。

姐妹团设计了好些个关卡,拿出了众多道具,不断地整蛊兄弟团,往蒋丁林嘴里塞芥末饼干,辣的他一顿乱跳,眼泪都掉下来了。

其中独独靳乔衍和许博学没有受到半点整蛊,没人敢动靳乔衍,而许博学又是她们医院的未来接班人,谁会和前途过不去?

十多分钟,卧室的门被推开,兄弟团瞬间涌进卧室,发红包的发红包,忙着找婚鞋的垂着头四处张望。

久久没有看见婚鞋的影子,一个兄弟团的人把主意打到了颜半夏身上,突然掀开她的伴娘裙,发现了绑在大腿上的婚鞋。

与此同时颜半夏的大腿露出来一大截,差点儿就要走光,惊得她没敢再藏下去,赶紧把婚鞋取下来,乖乖交出。

可不能在靳乔衍面前丢脸,上回已经丢过一次,这次再丢人现眼,靳乔衍怕是要对她厌恶到极点。

找到第一只婚鞋,几人揣测第二只会在哪里,璀璨的星眸落在翟思思的腿处,忽见些微突起,脸一沉。

她倒是敢玩!也不看看自己的婚纱是紧身的,要是被发现了,准能扯坏走光!

星眸骤然布上阴霾,浑身夹裹着寒意,走上前一把将翟思思横抱起来,道:“不用找了。”

身体突然失重,翟思思吓得赶紧环抱住他的脖颈,却见得佛爷脸上阴云密布,眼底的冰泉暗暗涌动,俨然在爆发边缘。

是因为婚礼的麻烦而不耐烦了吗?

也对,若新娘换成倪安妮,他会笑得合不拢嘴吧?

水眸暗淡无光,全程无知觉地上了车,遮了伞。

瞧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慕容珊就来气。

她已经卑躬屈膝地给翟思思撑伞了,翟思思还一脸的不情愿?真把自个儿当回事了?

十点准时进靳家大门,黄玉芬穿着喜庆的大红色端坐在正堂,靳远也一改往日的打扮,穿上了西装。

倪安妮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他们恩爱地敬茶,接红包和首饰,心中好不痛快。

颜半夏提着背囊,在一侧接过翟思思递来的红包和首饰给装好,摸着厚厚的红包,以及首饰盒里一件又一件昂贵的首饰,眼红得很。

如果这些是她的,岂不是美滋滋?

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敢偷偷藏起来,只能打心眼里嫉妒翟思思,脸上还要装作淡定的样子,将东西收拾好。

敬过茶后,有两小时的休息时间,佣人把菜肴端上桌,招待辛苦了一早上的兄弟姐妹团,以及婚庆摄影。

翟思思吃过饭后坐在沙发上补妆,顺便抽空小憩一会。

倪安妮见大家都在忙着拍照和聊天,没有人注意到,便悄悄坐在翟思思的身边,待化妆师提着箱子去给颜半夏补妆,她便开口嘲讽道:“所有人都在笑,唯独你和乔衍哭丧着脸,啧啧,真是好笑,为了刺激我,乔衍这代价也太大了,你说要不然我和他远走高飞,免得你们俩受折磨?”

翟思思当然知道倪安妮舍不得眼前的荣华富贵,否则当初在医院,就不会拒绝靳乔衍的请求。

她也知道倪安妮这个人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脸,索性左耳进右耳出,假装听不见。

倪安妮一个人絮絮叨叨了好久,见翟思思毫无反应,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自讨无趣,正欲离开,翟思思却忽然问:“你和靳言做了婚检吗?”

倪安妮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刚站起来,又坐下问:“有没有做婚检跟你有什么关系?”

翟思思心中冷笑,这和她当然没关系,只是出于职业,好意提醒她:“婚检里面有一项地中海贫血症检查,是怀孕必检的抽血项目,你要是没……”

倪安妮闻言睨着她,不领情地说:“我有没有检查跟你有什么关系?这家不住海边,管得还挺宽啊,你是要诅咒我?”

这针头不是扎在她身上不知道疼,抽血检查疼得要命,医生都没让她检查,这翟思思倒是多事?

有没有贫血她还不知道?真是好笑。

见她如此不领情,翟思思只轻笑了声,没有再说第二个字。

爱检不检,反正她已经好意提醒了,要不要听,是倪安妮的事。

屋外,靳乔衍和蒋丁林以及许博学铁三角站在一块闲聊,远远地偷窥着美得惊人的翟思思,蒋丁林撞了撞靳乔衍的胳膊,问:“乔衍,怎么好好的突然举办婚礼了?你们不是……那啥关系嘛。”

人多嘴杂,蒋丁林没有说出合同关系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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