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思思疑惑:“什么条件?”
她身上还有能和靳大少作交换的东西?

靳乔衍心头突突地跳,故作镇定地摸着裤兜,自我暗示这是所有夫妻都应该走的步骤,他忘了这茬,现在不过是为了不让别人嚼舌根,补上而已。

如此想着,内心的波澜也就渐渐平复下来,面不改色地掏出锦盒,打开。

里面是两枚对戒。

对戒出自Piaget伯爵,男戒是一枚双层白金套戒,中间镶了一颗小小的钻石,款式大气且简洁,既不显得娘里娘气,也不会上不了台面。

女钻则是同样的双层白金套戒设计,第一层白金中央,三十七颗小钻石平整地绕了戒指一圈,没有一大颗裸钻的庸俗,普通之余也尽显贵气。

这是他走遍了整个商场,才挑选出最简单却不失身份的对戒。

都说女人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翟思思本以为自己不是肤浅之人,却也躲不过庸俗,视线被熠熠生辉的钻戒吸引了。

她只是纯粹地觉得,钻石折射出来的清冷光芒,一如靳乔衍身上那股幽凉,令人目不转睛。

看了好久,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出格了,当即收起视线,望着靳乔衍:“这是?”

彼时靳乔衍已经调整了心态,看出她很是喜欢这对钻戒,便掏出女戒,强忍着狂跳的胸口,牵起她的右手,不由分说地往她无名指套上。

嘴上说道:“首丨长提醒了我,作为夫妻不能没有对戒,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笑话”

口是心非地说道,牵着她的手欣赏了许久,由衷地说:“不错。”

她的手本身就很白,还很纤细,戴上耀眼的钻戒后,整个手看上去格外漂亮。

果然首饰这种东西,是女人的必需品。

他指尖的微凉覆在她的手上,胸口开始剧烈起伏,呼吸也渐渐变得局促,以至于她慌张地把手抽离,两手交叠,凝视着那枚钻戒道:“这、这就是你说的条件?”

她的快速抽离不禁令他有些落寞,但他很快就收起眼底的失落,把男戒取出,戴在左手无名指上,浅浅地嗯了声。

翟思思心脏跳得很快,脸上也渐渐热了起来,她有些慌乱地看了他一眼:“这本来就是我的任务,不过既然你答应了我要回靳家,就记得要做到。”

靳乔衍合上锦盒,挑眉道:“当然。”

靳大少素来说到做到。

翟思思没敢再多看他一眼,撂下一句“那就好”,便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转身走进卧室。

“晚安!”

她说。

不是没有和靳乔衍有过亲密接触,两人都抱在一块睡过好几天了。

怎么这会儿只是牵个手,就变得矫情起来了呢?

“晚安。”

技能实践考试的结果要半个月后才能查询,从同事口中,翟思思听说徐彬立在考实操的时候,被考官考了最难的操作,他完全无从下手,呆呆地站在原地,以至于被考官羞辱,说他凭什么当医生,因此他才会暴走。

回到医院后她也没能看见徐彬立,他没有辞职、也没有请假,凭空消失了,医院方面给出了通告,徐彬立擅离职守,已被医院开除。

考试完后,许博学便把翟思思重新调回白班帮忙,她如今是他的得力助手,大大小小的缝合工作她都能完美地完成,早前调她上夜班,他忙得不行。

早上陪着许博学做了一台乳腺癌的手术,一直做到午饭时间,两人才从手术室里出来。

告别许博学后,她和几个小护士走到食堂打饭,坐在食堂中央的空位上。

环顾了一圈并没有看见殷桃的身影,她问着身边的小护士:“殷桃调班了吗?”

按照殷桃故意躲她的前科,这会儿说不定又给调夜班去了。

身旁的一个小护士诧异地看着她,说:“没有啊,她是想调回夜班,但许医生不让,毕竟都是打工的,哪能说调就调,这给别人带来多大麻烦啊。”

说调班就调班,她以为这同治是她家开的?

翟思思和殷桃感情亲如姐妹,她不知道吗?

闻言翟思思又问:“你们没提醒她到饭点了?”

医院的食堂有规定时间打饭,过时不候,到了饭点所有人都会赶紧赶忙来打饭,怎么没见着殷桃的身影?

刚才回答的小护士更是吃惊了,看着她回答道:“翟医生,你不知道最近她遇上了些麻烦了吗?最近她都不在医院吃饭,自个儿躲在后花园吃腐乳白饭呢!”

这对医院里出了名的姐妹花,闹别扭了?

腐乳白饭?

翟思思心里暗叫不好,连忙扒了几口饭,把饭盘清洗干净后,快步朝后花园走去。

此时正好是饭点时间,加上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后花园里鲜少有人逗留,她一眼便看见殷桃坐在树下,拿着筷子往嘴里塞饭的身影。

急忙跑过去,只见小小的保温盒内,还有一团拳头大的白米饭,米饭上是半块带辣椒的腐乳。

保温盒里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殷桃停下了动作,口中还含着一口米饭,抬起头来。

翟思思逆着光,殷桃看不清她的脸,却能从身形上猜出是她。

立刻把口中的米饭强行吞下,干硬的米饭卡在喉头,她伸长了脖子做吞咽状,米饭仍是不能下行半分,卡得她双颊泛红,眼中掉出了两颗泪珠。

翟思思见状连忙把她脚边的保温杯拧开,递给她道:“快喝点水,别喘不上气了!”

黑梭梭的保温杯瓶口递到了眼前,她生是把那口饭吞了下去,猛然拍掉翟思思手中的保温杯,霍然起身就要走。

翟思思手中还拿着保温杯,转身盯着殷桃的背影,喝令道:“你给我站住!”

闻言,殷桃果真是乖乖停下了脚步,一如这五年来,不管翟思思说什么她都会乖乖听话。

当即她只想扇自己一个火辣辣的耳光,几年下来,她就跟狗似的,被翟思思训练得喊出口令,就立刻条件发射地乖乖听话?

她当翟思思朋友,对翟思思无话不说,可翟思思呢?从认识靳乔衍到现在,翟思思和她说过什么了?

越想越委屈,她也不再听翟思思的命令,迈开腿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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