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奖代表知晓博盾这会儿处于起步期,正是需要人脉的时候,靳乔衍这是在讨好老首丨长。
于是乎便附和道:“是啊首丨长,衍哥说得对,要是没有您的循循教导,我们也不会拿到这枚金章,是您让我们得到这份荣誉的,这个章,您受之无愧!”

老首丨长年轻的时候就是龙舟赛的热衷者,几乎每年比赛他都参加,然而当时的队员大抵是分散各地的朋友,除了紧急事件,平日里极少联系,感情虽好,但由于长期缺少接触,默契度和配合度不高,能进入前三甲,已是最高的成绩了。

眼睁睁就这么盼着金章盼到老了,身体条件和年龄都不允许参赛,他才不得不放弃。

如今靳乔衍是替他把金章拿了回来,他乐得眼眉都要瞧不见了。

靳乔衍也是人缘好,从来就没有参加过龙舟赛的他,退伍后就做好了要夺冠讨得老首丨长欢心的打算,好得到想要的报酬。

同期退伍加入博盾的队友早已把博盾当成了自己的事业,坚持要和博盾同进退,没有半点迟疑,当即就答应了靳乔衍的提议,把更多的时间耗在练习划船上。

甚至乎有些人压根就不懂水性,也是硬着头皮,捡起船桨坐上了龙船。

除了过人的身体素质以外,他们还有多年磨合下来的默契,除了训练辛苦一些,其余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难事,因此才能轻松夺冠。

见推诿不了,心中对金章又念念不忘,老首丨长叹了口气,捏着金章道:“成,这枚金章权当我替你们保管,走,我请你们吃饭去,给你们庆功!”

在人际交往上靳乔衍很懂得拿捏分寸,没有拒绝首丨长的盛情,他答应了:“好,那就请您尽地主之谊,带着我们好好尝尝戈城出了名的海鲜宴?”

老首丨长和蔼地笑道:“就你小子会吃!”

蒋丁林和老首丨长不熟,但和靳乔衍熟啊!

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嘀咕了句:“靳大少不会吃,这世上就没人会吃了……”

靳乔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其余人均是认同地捧腹大笑,要说吃,靳乔衍的嘴可不是一般的挑。

当即老首丨长做了主,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前往戈城沧澜饭店,放眼全国,最著名的饭店得数沧澜,用于招待贵宾最恰当不过。

靳乔衍和翟思思没有共乘一车。

离开沙滩后,老首丨长邀请靳乔衍上了他的加长车,翟思思尾随其后,正欲踏过车门,靳乔衍一只胳膊抵在了车框上,淡淡地说:“你坐我的车,费腾,过来。”

于是乎她被撵到了星脉上,费腾钻上了加长车。

许博学替了费腾的职位,开着星脉跟在加长车后,翟思思坐在副驾驶。

和许博学讨论了几个医学上的问题后,再无共同话题可商讨,恰好遇上了下班高峰期,道路一再拥堵,一时间车内泛滥着尴尬的气息。

翟思思索性闭上眼补眠,以缓解两人的尴尬气氛。

蒋丁林也跟着上了加长车,前往沧澜饭店的路上,老首丨长心情大好地给他们尽数戈城沧澜出名的海鲜菜名,和他们说什么时候吃什么海鲜最好,哪种海鲜怎么吃最能保留原汁原味。

期间蒋丁林只能尴尬地赔笑,在靳乔衍的目光注视下,他生是没敢说出沧澜就是他家开的。

惹不起惹不起……

拥堵扔在继续,老首丨长看了眼车窗外的车龙,寻思着没那么快能下车,便扯开了话题:“乔衍,你小子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年前我苦口婆心留你在部队,你非说要回家上班,没想到退伍还不到一个月,你就有了媳妇?瞒着不上报,这是不对的。”

当时他还以为靳乔衍是想通了,决定接手鼎安,所以才答应了他的退伍请求,没有强留。

结果他竟然悄悄结婚了?这小子!

靳乔衍和倪安妮的事在部队里只有少数人知道,老首丨长并不知道他有这么一段恋情,但车内其余人都知道,便没有吭声,以免说错话。

靳乔衍没有解释,笑道:“乔衍请求首丨长从轻处罚!”

看他无意将翟思思的事说出,老首丨长也没有勉强,转而问道:“不过,你怎么没让她上车?也不让我仔细瞧瞧,配不配得上我们团的精英?是不是小夫妻俩闹别扭,玩冷战?”

小夫妻俩闹别扭。

靳乔衍在心里暗自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竟无端觉得这句话和他们的现状契合。

可他们却不是真正的夫妻,又怎么可能闹别扭、冷战?

他不过是还没想到处理两人矛盾的好办法,索性躲到戈城来罢了。

这个问题靳乔衍无从回答,只好说:“没有。”

老首丨长叹了口气,道:“你小子就习惯把事藏在心里,夫妻俩闹别扭是常事,常言道床尾打架床尾和,你是男人,她嫁进你们家不容易,你就低一下头,给台阶她下下就成了,没有不吵架的夫妻,重要的是吵完以后,还能不能继续走下去。”

靳乔衍表面不动声色,心底却是冷笑连连。

她和徐彬立纠缠不清,还要他给台阶下?

搁哪也没有这个理!

面上有些不悦,愣是没有吭声。

见他不说话,老首丨长知道他心中有自己的盘算,也就没有更深入地探讨人夫妻俩的话题。

瞧了眼他光秃秃的左手手指,老首丨长哎了声,立即骂他:“你这小子,就算和媳妇怎么吵架,也不能把婚戒摘下来啊!婚戒是你们爱情的象征,怎么可以随便摘掉?难怪你媳妇今天脸色不对!”

第一次和他这个首丨长见面,翟思思也没有主动打招呼,估计心里被靳乔衍气岔气了。

这孩子,怎么就不长点心眼呢?

左手无名指动了动,靳乔衍扯着慌说:“我们没来得及挑婚戒。”

这是他第一次结婚没有经验,不知道结婚需要做什么准备什么。

更何况他和翟思思没有感情,纯粹是为了一纸合同而凑合到了一块,什么仪式什么需求品统统压根就没想过,拿了张结婚证就算完事。

这回老首丨长可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靳乔衍的后脑勺上:“你个瓜娃子,也得亏你媳妇心大,要是别个女的,早就被你气跑了,女人最讲究的就是仪式感,更何况是结婚的大事!不管一个女人再坚硬,对婚姻都抱有向往的,你连戒指也没有,这不是气死人吗你?我命令你,吃完饭后马上买婚戒,没有婚戒成何体统?!真是,在别的事情上精得很,怎么到了感情上你就跟小孩子似的?”

登时车内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唯一一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

靳乔衍倒是习惯了,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

心里一直想着老首丨长说的话。

婚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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