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周时间,庄璧凡帮四个年级的三个专业二十多帮人划定了这个学期考试的重点。他并不贪心,每一个专业,每一门课程,他只帮一批人做这个事情。他每一门课都要收一万五的费用。当然,也不是每门课都有人找他划重点,很多课程,只要平时上课认真一些就能考好。
而且,他的名声也就是今年才变得大起来。这个学期基本每个年级每个专业都有人找他,他的业务算是挺繁忙的。

他预计这个学期做这个加上后面的延伸业务就能赚上五十多万,加上之前存的钱差不多足够吃十年药的。但是那点钱他并不认为多。

他这种为了钱的做法不仅朱涛不理解,其他人也无法理解。也许现在他这样做可以获得短时间的利益,但是如果他能三个专业都拿到一等奖学金——他申请了所有专业的免修,按照天海大学的规定,免修的学生可以不用统计什么平时成绩,最后出来的成绩,其实就是考试卷面成绩——那他就是天才。

天才在这样的学校里,总是被多方拉拢的对象。如果想要创业,那些公子哥儿肯定会投资,就算是不创业,也许还没毕业就已经被那些企业高薪聘请。

利益的长期和短期那个重要不言而喻。但他这个“天才”,偏偏选择了后者,那让人想不通。

所以天海学生都知道,天海学院有一怪二美三疯四公子。一怪说的就是他半仙庄。

不过,天海大学的第十五任校长曾经说过:天才都是不可理喻的,也是无法望其项背的。庄璧凡好像两条都达到了,所以他被好事者划入了天才的行列。

天海大学的期末考试的时间很长,足有十天时间。每个专业的必修科目都会集中在这十天进行。庄璧凡这个学期需要考六十八门——其中有一些是所有专业都必修的课程,考试的题目也是一样的。那么多的科目,他需要申请一部分科目缓考。天海大学还是很人性化的,会专门为那些辅修的学生另外安排考试。不过考试的试题当然是另外一套,而且难度更大。

好不容易,他终于考完了所有的科目。如果没有意外,他下个学期应该可以继续三个专业的专业。不过,据说大学最后一个学期,需要修的科目并不是很多,而且很多都是比较简单的。在这个学期,更重要的是毕业论文。

考试结束后,时间已经临近春节。帝国的春节气氛比庄璧凡在共和国的时候更加浓烈一些。不仅是在闹市,便是在天海大学内,年味已经弥漫。

家住天海市郊的朱涛今天又回到宿舍,还带回来一个看着比脸盘小不了多少的饭盒。正好见到庄璧凡在吃药,便将一个巨大的饭盒放在他前面,等他吃完药后才说:“你今年又不回家过年?”

庄璧凡将最后一片药咽下去,点头说:“不想回去让家里人担心。”他家里人虽然知道他有头痛的毛病,但他在大一之后就没有回过家。如果回家,他吃药的量,肯定会让家人连饭都吃不下。

倒是他养父每年都会看他几次,不过都被他刻意的冷漠赶走了。其实他的养父对他真的很好,比亲生的那个儿子还好一些。他也不是那个中二少年,就算心里原本没有亲情,但父母每隔两天就打个电话过来问寒嘘暖,他就是块石头也被捂化。

他只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他的养父只是镇上邮电局的一个普通职工,薪水并不算高。他的母亲则是在家里开了一家卖小杂货的小商店。家里有一个身体不是很好的外婆,还有一个正在上高中的弟弟,和一个正在上初中的妹妹。

两夫妻的收入应付这一家子的生活还是非常紧张的。庄璧凡每个月都会寄一点钱回去,只是那个时候他的收入也不算很高,刚好够他吃药的,所以每个月只是寄一千左右回去。结果这笔钱再加五百又每个月给他寄来了。

这样的父母,不管怎么样他都无法弃之不顾。最近他的头痛都越来越剧烈,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那个什么对接点被传送过来。如果真的有不幸,他这段时间赚的钱,也算是尽最后一点心意。

朱涛听他这么说,也知道他不回去才是正确的选择。回去了,别说让家里人开心,不担心就算不错了。现在不回去,也许家里人会觉得有点遗憾,但至少不会为他担惊受怕。

看庄璧凡脸上闪过黯然,他从来都不会去刻意触碰别人的伤口,便转了话题说:“对了,今年没有人问你要节目吗?”

庄璧凡点头说:“说起来,还真的没有呢。”那可是他往年春节前最后一笔大的收入。虽然今年他收入颇丰,帮人划重点的基本业务收入超过三十五六万,帮人总结考题的考点,又收入十几万。

虽然那在天海这样的城市只能算是中等水平,只能在市郊买一间三十平米的位置稍差的公寓。但那在他老家的县城,足以买下一套一百二三十平米的套间了。

但他并不会嫌钱赚得多。

“今年的迎春晚会是什么时候,还是年二十八吗?”

朱涛点头说:“没错。现在都开始卖票了。我以为你有票,所以没买。”如果庄璧凡出了节目,买他节目的人总会给他几张票的。

不过他马上说:“先吃饭吧。好不容易考完试,先休息两天。”

只要他在学校,都会习惯性帮庄璧凡打饭回来。而且很多时候就是用他自己的饭卡。可以说这几年,庄璧凡吃了他不少的饭了。

庄璧凡也没有客气,打开饭盒看了一下,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他拿着筷子,一边吃一边笑着说:“老朱,虽然你不帅,但如果我是女人肯定会嫁给你。”

“滚你。”朱涛笑骂说。“有的吃就吃吧。你虽然帅,又娘。但我对男人没兴趣。”

庄璧凡不同意了:“我怎么娘了?我,刚阳男子汉!”

“又不是我说的。你不知道你本来就长得媚?脸色还苍白的像是涂了粉似的。你不娘谁娘?”

庄璧凡被他用话咽的只能猛吃饭。要说除了头痛之外,只让庄璧凡不满意的,就是现在这娘炮一样的相貌。如果说他壮实一点还没问题。但他天天吃药,一米八的身高,一百二十斤不到。看着还真的很娘。

他一边吃一边含糊地反驳:“这叫小鲜肉,都不知道多吃香呢!”

“小鲜肉能比牛肉香。”朱涛转身去擦桌子,说。“过年后还去海边?”

庄璧凡停下筷子,说:“不去了。也赚不到多少钱。”他过去几年寒假,都会去海边晒鱼干,一斤能赚十块钱,一天能整出六七十斤。但今年他不打算去了。过年后也只能做十来天。也就赚六七千的样子,没啥意思。

这时有人按门铃。

两人对看一眼,这会学校都放假了,而且他们两人都不是朋友很多的人,不知道会是谁来找。

朱涛去开门,看到门外竟然是那个曾经在政经学划重点是的那个崔颢。

崔颢露出很得体的微笑问朱涛:“朱同学,请问庄同学在吗?”

庄璧凡走过来,捧着饭盒一边吃着一边说:“是崔同学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崔颢也是学校里的名人。他是一怪二美三疯四公子中,四公子中的其中一个。在天海的人都知道博宁崔氏是天海大学的大股东。而这位崔同学正是博宁崔氏财团第四代的嫡系子弟,是这一代最有可能继承崔氏财团的人。

崔氏是华夏帝国历史上传承近两千年的世家,而且是书香传家,作为家族的候选继承人在接人待物方面当然不会有亏礼数。他笑着说:“是有点事想和庄同学谈谈,不过庄同学和朱同学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朱涛这才反应过来,说:“失礼了。崔同学快请进!”

庄璧凡捧着饭盒,依然在狼吞虎咽,一边还含糊地说:“我倒是担心崔同学呆不惯这样逼仄的环境。”

崔颢也该好好介绍一下了。和庄璧凡那个世界的古代历史上一个相当有名的人物同名。不过庄璧凡不是看人只看表面的年轻人。这个出身豪门世家的公子哥儿看着接人待物都非常谦逊,但他可是无意之间见识过这个人真面目的。

对于这样的人,他是不想过于接近的,但也不能拒绝的太明显。

崔颢微笑说:“庄同学小看我了。我小时候曾经在乡下农家呆过一段时间。”他看了一眼庄璧凡手里的饭盒,笑着说。“看不出来庄同学的饭量那么大。学校里可是有不少的同学误会朱同学。”

朱涛好像终于找到了组织,抱怨说:“可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里笑我吃了一肚子还要装一大盆回来吃?我在大家心目中都成猪了我。”

崔颢哈哈笑着说:“朱同学,你不用担心,以后我会给你作证的。真正吃的多其实是庄同学。”

不得不说崔颢在调节气氛方面很有一手,他开了一个玩笑就让朱涛放下了对世家子弟的防备。

三人打哈一会,崔颢收起玩笑说:“庄同学,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和讨论一件事。”他说着看向朱涛。

朱涛还没明白过来,庄璧凡就说:“朱涛是我朋友,我能说的,他就没有不能听的。”

朱涛这才明白崔颢是希望他能回避一下。虽然庄璧凡那么说,但他还是说:“对了,木头。我约了人七点呢。我先走了。”

庄璧凡难为他找到了这样蹩脚的理由,只好让他走了。等他离开后,他才问崔颢:“好了,崔同学有什么要和我说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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