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爷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当年的冥食府盛极一时,别的不说,只靠这冥食和绝佳的修道食品,赚的钱就不计其数。
所以,冥食府的资产确实是个天文数字。听你这么一说,反而是我们家莺莺高攀你了。”

我说:“可不敢这么想。既然您说到了冥食府的资产,我感觉这里面确实是有些对不上号的。”

听白师爷的话意,当年冥食府确实很有钱。可是,这些钱都去了哪里呢?我顿时心生疑问,便话赶话,说出了后半句。我想着试探一下白师爷。既然白家在乾坤堂的势力首屈一指,那么,对于当年冥食府的一些事,白家自然会知道的最多。

白师爷似乎并不出乎意料,他只是顺口问道:“对不上号,你是说,数目不对?”

我点头:“确实没您说的那么多。”

“唉,兴许你父亲把资产给你藏在了某处,或者分给了他的那些兄弟们。虽然白家当年跟冥食府也打过交道,但这等事情,你们秦家是不会跟外人说的。”

我说:“您说的有道理,除了这资产的问题。白堂主还有需要打听吗?”

白师爷早就知道,我已经看出他和白云虎合唱的这出戏,呵呵一笑:“别的也没什么了,老夫想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说:“要说打算,那就是赚钱养家糊口喽。”

“呵呵,年轻人,你的志向,可不在老婆孩子热炕头上。你跟你爹一样,表面是羊,肚子里砰砰跳着的那颗心却是狼的。一旦你嘴里长出狼牙,你就不吃草了,就整天想着吃肉。老夫说的对不对?”

我深吸了口气,看来,白师爷和白家人都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他单刀直入,说的是赤裸裸,刻薄薄,尖锐至极。一听就知道这是在点我,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一种潜在的警告。这晋城的肉是他们白家的。我最多就是闻闻,吃,想都别想。

我说:“白师爷,您眼光可真够犀利的,不过,您真是看错了。我秦非肯定不是任人宰割的羊,但肯定也不是野心勃勃的狼。将来我想吃什么,现在我还真没想过,这恐怕还要看我以后的胃口。”

白师爷说:“说的对,这都是以后的事。但我提出这事的目的,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进入乾坤堂的想法?凭借你身上的这些本事,以及和白小姐的关系,加入乾坤堂,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说:“不瞒您说,我确实有这个想法,但现在还没想好。”

“那就好,既然你和白小姐好上了,要是再进了乾坤堂,那咱们就更是一家人了。另外,一旦你进来了,立马应该就会有个非常高的位置。虽然一开始还比不了白子荣,但也比他低不到哪里去。”

一家人,白师爷说的好听。其实,我心里清楚,他说的这个一家人,无非就是可以把我牢牢抓在手里。这么一来,我的什么想法,有个什么行动。白家便可掌握的一清二楚。不得不佩服,这个白师爷考虑的如此长远。

我说:“我这点修为,目前实在是不值一提,在玄门中混的经验也不足,所以我还是想从最低级的做起,凭借自己的本事。一点一点的来,这么一来,也免得有人说闲话不是?”

“嗯,说的有理。”

这个时候,楼道里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接着就听白莺莺问道:“人呢?”

白无常道:“没出事,正和白师爷说话,莺莺,你最好先不要过去。”

白莺莺没搭理白无常,径直敲响了门。

白师爷起身道:“看来白小姐对你很是上心啊,那我就不打搅了,你们接着聊。”

白师爷打开门,白莺莺一愣,问白师爷:“我爸呢?”

白师爷笑道:“小姐,你们来之前,堂里突然出了事,他让我留在这里,陪秦先生说说话。这一点,我已经向秦先生说明了。”

白莺莺道:“啥事比这个还急?”

“这个我还不清楚,你们先聊着,我这就回堂里看看。”

白师爷走后,白莺莺进来坐下,白无常也跟了进来。

白莺莺来看了白无常一眼:“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白无常道:“我不能离开,你爸给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保护可以,你能不能去外面,有人来杀我,肯定先到门口。”

白无常无奈。转身出了门。

白莺莺坐下来,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道:“白师爷肯定没少为难你吧?”

我说:“差点没把我给打死。”

“切,就白师爷那点功夫?我看你差点没把他打死吧?他啊,就是鬼心眼子多,别的。我还真没看出有啥能耐。”

我装傻:“你爹让白师爷先见我,肯定是想让他试探试探我的底细吧?”

白莺莺把烟头捻灭:“你的底细不用查,乾坤堂的人早就摸的一清二楚。我估计,白师爷是想探探你的口风,看你以后是不是真的想为白家人做事。”

白莺莺倒是挺直白的。

我说:“我没说不想为白家做事,也表现出想为白家人做事了。”

白莺莺冲我竖了个大拇指:“你这么做高明,你要是说不想,那便是把白家摆在了对立面。你要是说想,白师爷肯定认为你是另有所图,会更加怀疑你。你不置可否,模棱两可,这是最好的答案。”

我说:“白姐。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你是白家人,怎么还替我说起话来了?况且”

白莺莺伸手捂住了我的嘴,一股夹杂着香烟的女人的体香沁入口鼻。

白莺莺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隔墙有耳,白无常肯定在外面偷听。

随后,白莺莺小声说:“现在咱们是合作关系。那就是穿一条裙子的,我不替你说话,替谁说话?”

我不由自主地看了看白莺莺的裙子,半条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寻思着,跟这女人穿一条裙子,她合适,我不合适,弄到最后,可别再被她给阴了。我必须得把那一千万拿在手里再说。

我说:“你爸让白师爷先在这探我的口风,看来他还是不相信我。”

白莺莺说:“你放心,即便是白师爷回去说什么。我们也不怕,我这第二招使出来,这事立马会办成。”

“啥办法?”

白莺莺说:“上床。”

“上床?”我吓了一跳,这女人不会真要跟我来实战吧?

“没错,我要是跟你上了床,我爸肯定就信了。”

我说:“你爸是信了!我是担心你吃亏了。你说。不但陪上一千万,还把身子也赔上,这不是亏大发了?”

我说完,白莺莺白了我一眼:“我说上床,只是上床,没别的意思。你以为真的让你动我啊?我白莺莺虽说有色无双的绰号,但一般的男人能碰我的身体吗?看一眼,我也得挖他全家的眼。”

我说:“那都是你碰男人,不许男人碰你?”

“秦非,我看你挺好奇啊,你要是想体验一下,今晚就可以。看我不弄死你?”

我忙摆手:“不不,白姐,跟你开玩笑呢,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像你这样的千金小姐,肯定不是谁想碰就能碰的。现在我明白了,你是说,这戏一旦演到床上,那就算是演好了。”

“没错,但这戏一定要演的真,而且还要让白子荣亲眼看见。”

“还得让他亲眼看见,这不是要做光天化日之下,幕天席地的最坏事?”

白莺莺点了点头。起身走到门口,对外面的白子荣喊道:“去开个房间,我要休息一下。”

白子荣很快在三楼开了个房间,把房卡送了过来。

白莺莺带着我,进了那个房间,门没关好,便开始脱裙子,脱了一半,又穿好,对正在门缝里偷窥的白无常说:“你去休息吧,不用在这里守着。”

白子荣面色煞白,两眼猩红。怎么看,都跟个吸血狼人似的。刚才,他看了白莺莺的举动,现在肺都快气炸了。

“莺莺,你休息,让他在里面,不合适吧?”白无常盯了我一眼道。

白莺莺说:“这你就不用管了,也别多嘴跟我爸说,下去吧。”

白无常道:“为了你的安全,我不能让他单独跟你在一间卧室里相处。”

白莺莺深吸了口气,似乎有些怒了:“我的话你不听是不是?那行,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说完。白莺莺砰的一声,关了房门。

接下来,白莺莺先去卫生间洗了个澡,走出来的时候,围了一条不能再短的围巾,仅仅把该遮的地方遮了起来。两条雪白的大腿和胸口以上的娇嫩肌肤露在外面。看的我是血脉喷张。

白莺莺走到我跟前,戏谑道:“女人的身体,就是对男人最大的杀器,秦非,你也一样。”

我晃过神,笑道:“杀器是不错,但这都是对那些定力不强的男人说的。定力强的男人,你就是全都脱光,人家也未必心动。”

“是吗?假如真是那样的话,那肯定不是个真正的男人,要么是太监,要么是无能。秦非,你的定力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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