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哗然
虽然这王大力平时在村儿里是个恶霸,但要说他杀人,我还是不信的,特别是当领艾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直接把他给吓的尿裤子这一点,我几乎已经肯定,狗蛋儿不是王大力杀的。

我到领艾身边,轻声给她说了说。虽然她现在极度愤怒,但还是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让周围人都散去了之后,准备单独“审问”王大力。

我把看热闹的人都赶走之后稍微收拾了一下狗蛋儿的尸体,李大爷这会儿才走到地方,看到狗蛋儿的尸体之后脸色都变了,颤颤巍巍的往后退了两步,脚上一滑直接摔倒在地了。

我赶紧上去把他扶起来,以为他是被尸体给吓着了,这么大年纪了,这么一摔别再摔出什么事儿来。

可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样,李大爷摔倒在地上之后非但没有喊疼。双手撑地还在一个劲儿的往后退,一边退嘴一边嘟囔着什么“它来了,它来了”之类的鬼话,我一听就明白了,这李大爷绝对是知道些什么东西。

李大爷已经算不上是被吓着了,简直是可以说是被吓疯过去了,我把他扶起来之后他还是一副惊魂失魄的样子。

我找了几个人把狗蛋儿的尸体给弄出来,把李大爷和王大力都给弄到李大爷家里去了。

这两个人都需要好好“审问一下”。

狗蛋儿的尸体就摆在李大爷屋子的正中间,因为刚死没多久,所以尸体还没有散发出臭味儿,进屋以后领艾直接一脚把王大力给踹翻在地上,又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让他把知道的都给说出来。

但王大力这是被领艾给吓坏了,更别说面前还有具狗蛋儿的尸体,换另一个人估计都给吓晕过去了。

我过去让领艾把刀收起来,王大力现在这个状态,根本连一句清楚的话都说不出来,得让他冷静下来。

我递给他一只烟说:“王大力,我知道狗蛋儿不是你杀的,但你今天绝对和他见面了,你得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他颤抖着双手把烟放到嘴边,猛吸了一口,呛的咳了好一阵儿才算是稍微冷静下来,点了点头说:“我说。我都说。”

原来其实今天这事儿不是王大力起的头,是狗蛋儿约的王大力在牛头山脚下的那条小溪旁边见面。

狗蛋儿早早的就从家里出去了,还带上了家里的那把大菜刀,约见王大力就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据王大力说狗蛋儿当时都已经有点儿疯癫了,嘴里就是一句话,让他给领艾道歉。

可王大力平时在村子里面横着走惯了,谁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无论是从身高还是身材上来说,根本和自己不是在一个重量级上的狗蛋儿了,所以哪怕是狗蛋儿拿出那把菜刀的时候,王大力也只是稍微被吓了一下。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以为狗蛋儿根本不敢砍他。

可他根本不知道领艾对于狗蛋儿的重要性,他不懂狗蛋儿对领艾的感情,所以那时候的狗蛋儿可以说是已经疯了。在王大力拒绝了他道歉的要求之后,直接举起菜刀对着王大力就砍了下去。

这才把王大力给吓坏了,举起胳膊挡了一下,右臂被菜刀给砍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这下把王大力给气坏了。三下两除二就把狗蛋儿给撂倒了,狠狠的揍了一顿。

但王大力并没有杀狗蛋儿,打完之后扭头就走了,直到狗蛋儿的尸体被人发现在小溪边他才知道出事儿了。

王大力说完以后看向领艾说:“真的不是我干的啊!”

我知道不是他干的,王大力右臂上的刀伤还在往外冒血,而且我之前简单的检查了一下狗蛋儿的尸体,身上和脸上的确有很多被殴打形成的伤痕,但都不是致命伤,和王大力说的吻合。

狗蛋儿的致命伤是脖子上那个触目惊心的大口子,而且不是被菜刀之类的东西给划开的,伤口层次不齐,看起来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咬出来的。

加上王大力刚才说的,我差不多已经能把当时的情况猜个大概,狗蛋儿把王大力给约出来,但被他给狠狠教训了一顿,王大力走了之后,狗蛋儿蹲在地上,想用溪水洗干净脸上的东西,就是在这时候被水里的东西给袭击的。

不过那条小溪我也看过,溪水不深,里面根本不会有什么大鱼,而且看狗蛋儿的伤口,一般的大鱼还真咬不出来,可能是别的东西。

我让王大力先回去了,给他说后面有事儿再联系他,剩下的就是李大爷这边了,我得想办法让他把嘴里的实话给吐出来。

“李大爷,咱们说说狗蛋儿的尸体吧,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东西把他给害死了?”我拧着眉毛问他。

李大爷明显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嘴里还在嘟囔着刚才那些话,我问了好几遍他才反应过来,冲我傻笑道:“那个女人说过,那东西早晚要出来,狗蛋儿就是被它给害死的。”

“那个云南的疯女人说的?”

他不摇头也不点头,还是一个劲儿傻了说:“它要来了。要来了,你们都跑不掉!”

“到底是什么东西?”

“从牛头山上来,总会来的,那疯女人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它了。”

“终于?”

老头突然把头凑过来看了看我说:“那女人说了,它一旦出来,大家谁都活不了,只有一个人能治的了那东西!”

“谁?”

“一个从牛头山出来的人。”

李大爷又好像突然恢复了正常,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大堆,大概就是当年那个女人并不是真的疯了,而是在装疯,她来宝花山也不是逃荒来了。而是在等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老李头不知道,但他知道那个人是从牛头山出来,并且还会带着另外一个东西。

这个秘密是疯女人告诉老李头儿的,代价就是让老李头给她偷牛头山上的宝花。

那时候宝花带来的经济价值已经被宝花山的人发觉了,所以村名自发的轮班守护在那里,而领家烧山的事情就是他家当班时候发生的。

只不过老李头偷花这事儿被人发现了,就是领艾的爹。

那老头子心眼儿多,对着老李头三问两问就把疯女人的事情给问出来了。当时就抓着老李头去见那个疯女人了。

至于他俩人聊了些什么,老李头不知道,只不过在他俩聊天之后没多久,领家人就烧山了,宝花一朵儿都没剩下,没多久疯女人就死了,死前还在说着要等山里的人出来。

我越听越不劲儿,为什么邻家的人要在和疯女人聊天之后就烧山了?而且疯女人之前一只在服用宝花。为什么说死就死了?

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疯女人之所以死,就是因为那些花没了,或者说。她要等来的那个人,就是要从那山花之中来。

这样一看事情就解释的通了,领家烧山不为别的,为的就是不让那个人从牛头山出来,只不过为什么?

这样看来,似乎领家成了这块儿地方的守护着,而疯女人则成了某方面的“侵略者”。

“那个疯女人还留下什么了吗?”

老李头晃晃悠悠站起来说:“那女人喜欢画画,当时留下了一副这玩意儿。”

他递给我一张几乎已经破旧到不行的纸张,上面是一个男人的侧脸,老李头说:“那女人说,她就是在等他。”

我和领艾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从侧脸上来看,画上这人正是监控录像中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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