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期然,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顾清歌望着他的侧脸,“已经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么?”

终于,傅斯寒抬眸落在她的脸上,缓缓对上她清澈的眼眸:“问与不问,差别大么?”

是啊。

问不问,都没有什么差别,顾清歌已经知道了,她想,傅斯寒不可能不知道她不知道。

他是个聪明人,早就猜到了。

思及此,她淡淡地笑道:“问不问差别不大,但是由你亲口说出来,还是不太一样的。”

回答她的依旧是一片沉默。

好吧,顾清歌:“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饭吃完了,我回去了。”

她起身收拾着东西,把便当盒装进袋子里,然后转身就准备走。

“等等。”傅斯寒也跟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回去。”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把顾清歌手中的袋子接过去,顾清歌无所谓,让他提着袋子,自己跟在他的身后走。

走了几步,傅斯寒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回身看她。

“清歌。”

顾清歌懵,不解地望着他。

“怎么了?”

“过来。”他朝她招手。

顾清歌便走了过去,在他身侧的时候:“怎么了?”

“不要一直跟在我身后,那样我看不见你。”傅斯寒终于忍不住扣住她的手腕,然后把她的手给握紧了,挑眉:“是不是我今天没碰你你不高兴了?那我现在跟你牵手了,你嫌弃我不?”

“嫌弃你什么?”

“脏。”

顾清歌:“你终于承认了。”

“嗯?”

“我问你是不是怕我嫌你脏,你还不承认,没想到你真的这么想,你是为了我才到这里来的,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提起这个事,顾清歌很认真,小脸上写满了严肃的表情,一副要跟傅斯寒较劲的模样。傅斯寒自然是不想自己的小妻子较劲的,所以便伸手拧了拧她的鼻尖,“好了,别计较这些了,是我嫌弃我自己,嗯?”

顾清歌倔强地抿着唇,不搭理他。

“外边冷,你早点回去,别出来了。”

“我冷,难道你不冷?”

“冷啊。”傅斯寒薄唇扬起,对她露出笑容,“但我是男人。”

“男人了不起啊,受伤了也把你是男人挂在嘴边,你是男人你万能么?什么都不怕。”顾清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别人我不知道,你老公我就是万能的。”傅斯寒再一次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好了,真的别在这里冻着了,赶紧回去吧。”

“你催我干什么呀?人家柔姐都还没有回来呢。”

夜氏夫妇确实离开了,这会儿还没回来,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缠绵呢。傅斯寒思索了片刻,一把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那要不然,我们再回刚才那个地方去?”

这话听着就不怀好意,顾清歌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少不正经,我就在这里等她回来好了。”

“在这里等多没意思,况且你怎么知道她很快就回来了?说不准,人家不回来了呢?”

“你以为别人的心思都跟你一样呢。”顾清歌愤愤道。

“嗯,男人都是差不多的。”

顾清歌才不相信他,所以负气地走到一旁坐下来了,可是没想到她等了很久,夜氏夫妇居然一直都没有回来,傅斯寒坐在她的身边跟她一起等。

“想不想坐我腿上?”

其间,傅斯寒还调戏地问了她一句。

顾清歌眼神凶巴巴地回过头,瞪他。

“怕你冷而已,想什么呢?”

“没有!”

“真没有?”傅斯寒忍不住笑,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顾清歌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又等不到夜妈妈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都忍不住脸上了。

“你脸红了。”然后傅斯寒这个不正经的,又开始调戏她。

“我没有脸红!”

“我说的没错吧?男人都一个样子,只是你见识的太少。”傅斯寒凑近,热呼呵在她的脖颈处,然后低低地道:“早知道要等这么长时间,是不是挺后悔刚才没答应我跟我回到山洞里去的?那里地上有铺干草,我还可以把衣服脱下来给你靠着,到时候你……”

“傅斯寒!”

傅斯寒的话还没有说完,顾清歌就大声地吼了一声他的名字,引来了其他人的视线。

“叫得这么大声做什么?你老公不是就在你面前么?”他轻轻搂住她的腰身,顾清歌注意到那些人的目光都朝着这边看来,羞愧得不行,伸出手砸在他的肩膀上:“你快放开我呀,大家都在看。”

“看又怎么了?你可是我傅斯寒的妻子,抱自己的妻子,他们谁敢有意见?”

看她鲜艳欲滴的红唇,傅斯寒觉得她送饭来给自己简直就是过来撩拨他的,美人在怀,再坐怀不乱的话,那他可就真的是柳下惠了。

而他傅斯寒,并不愿意当那柳下惠。

思及此,傅斯寒低头,薄唇直接覆上她的。

顾清歌瞪大眼睛,全身颤抖着,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放大的俊脸,没想到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样吻上来了。

她伸手推他,却被他扣住,然后得寸进尺地加深这个吻。

不远处的几个人。

徐起:“我明白了,这不是秀恩爱,这是屠狗。”

时源,蓝枫,宵东:“……”

“日!我们当初怎么没有先见之明,一起带个妞过来的?要是带了妞过来,我们这会儿……就不用看他们屠狗了,大家一起互相伤害啊。”

蓝枫脸色淡漠地收回目光,转身:“没兴趣。”

宵东也老实地点点头:“对。”

然后两人一起去干活了。

时源捅了捅徐起的胳膊:“干活了。”

“还没到时间啊,他们还没回来呢。”

“没回来也得干。”

“为什么?”

“因为你是单身狗!”

时源丢下一句话,便转身走掉了,留下徐起在原地一脸无语凝结,片刻后他愤愤地道:“单身狗怎么了?单身狗就活该干活么?”

这边的顾清歌嘴唇被傅斯寒吮得生疼,他用的力气有些大,再加上他动作格外缠绵,把她所有的呼吸都给勾勒过去了,顾清歌觉得自己都快不能呼吸的时候,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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