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茅山、杨家、孟家、沈家、庞家几家,可有异议呢?”吴三泽见状,更加得意了。
这话说的,我都想给他鼓掌叫好了,真是有够高明啊!

吴三泽可能知道一些我和几个家族之间有些交情,所以他很明白,如果他开口让其他几个家族站出来表态,这些家族碍于情面,即使心赞同,也不好当面说出来,尤其是说出将我周家打落下等的话。他改为直接问对方有没有异议,这容易多了。

因为,沉默,即是不反对!

啪,啪,啪……

我笑眯眯地鼓了鼓掌,见众人目光全都集过来,便伸了个拦腰,活动一下脖子,起身拱了拱手,对众人说道:“各位,告辞了!”

“周师侄,你这是……”众人有些惊讶,紫阳更是脸色微变。

“我周家自觉实力孱弱,不足以在诸多大家族大门派前立足,所以我退出!”

“什么,你退出?”清木脸色一沉。

“是啊,怎么,不行吗?”我冷笑问道。

“当然不行!”清木断然道。

我冷哼一声,理都不理他,转过头来,要带头离去。

“周师侄,别冲动,你可知道,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你这样做,以后如何跟你周家历代祖先交代?”紫阳多少知道我的脾气,知道我吃软不吃硬,不敢让清木继续说下去,连忙插口说道。

我背身昂着头:“我是周家的家主,我说的话,是周家的决定,至于如何跟先祖交代,不老您挂心了,拜拜了您呐!”

“站住!”清木霍然站起。

我脚步一顿,眯着眼睛问道:“怎么,清木前辈,可是要亲自衡量一下我的道行?”

“小子,你不能走!”清木黑着脸道。

“你说我不能走,我不能走了?你龙虎山是道门大派不错,门高手如云也不错,可你丫管得到我周家头吗?对我周家指手画脚,你算老几?”我不客气地说道。

“你大胆?”龙虎山的众人怒立而起,冲着我大声喝骂。

“怎么,仗着人多,又要动手吗?一群手下败将!我呸!”我不屑地吐了口唾沫。

“周家主,今天来是商议大事的,现在事情还没开始商讨,你还不能走!”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开口,却是孟家的那位大人物孟曲岩。

对于这位一直高高在,气度不凡的国家领/导人,我虽然抱有该有的尊重,但也只是尊重而已,还谈不畏惧,更不会因此委屈自己,改变立场。

“孟老爷子,我为什么不能走?请问我触犯了哪条法律,或者违反了什么禁令?”我淡淡问道。

孟曲岩眉头微微一皱,有些惊愕,似乎好久没人跟他这么说话了,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周师侄,贫道与你祖父、父亲,都有些交情,抛开身份不谈,也算是你长辈,能否稍等片刻,听贫道说两句?”紫林缓声说道。

我微微一笑,心半点都不着急,什么世家门派,豪门大族,对我以及我周家来说,全无所谓,我周家这两千多年,一直都是隐世而居。

只是,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既然你要打压我周家,我干脆不陪你们玩了!

反正,我对这些家族又没什么需求,不需要像吴家一样,一门心思想往爬,所以必须巴结这个,结交那个。

反而是龙虎山、茅山这些大门派,以及肩负国家安宁的孟、杨两家因为心忧烛天邪道的事,很是重视我周家的存在,这一点从刚才清木以及孟曲岩的态度,能看的出来。

有道是,无欲则刚,既然我对你们没什么需求,反而是你们有求于我,我怕什么呢?

着急的,是他们!

“师叔客气了,有什么教诲,小子洗耳恭听!”

“世家等级事小,天下安宁事大,师侄怎可意气用事,因小失大?”紫林略有些责备地说。

“师叔教训的是,小子也不想啊”,我摊了摊手,表示无奈,“可是,我周家自两千多年前开始,是十三家的等家族,结果到了小子手里,一下子被人打落到下等家族,像紫阳师叔之前说的一样,这让我以后如何跟历代祖先交代?这家族消亡,还令小子感到耻辱!既然这样,那还不如我主动退出好了!反正我周家实力薄弱,有没有对大家伙影响不大,师叔也不用为没办法帮我周家头疼了!”

紫林急道:“师侄不可,世家等级,可以慢慢商议……”

“小子,千万别冲动!”杨占军也劝道。

“紫林师兄何必如此厚待他?周家如今只剩下一个小字辈,能位列下等家族,已经是我等看在周家以往做出的贡献,所以给了一些颜面,既然这小子如此不识抬举,我看干脆成全他好了!”吴三泽冷笑道。

“我鲁家觉得,十家和九家,也没什么区别!”鲁尤为嘿嘿笑道。

我心暗笑,这吴家和鲁家,很明显直至现在为止,还不清楚这次会面的真正目的,更不知道我在其起到的作用,所以一个劲的打压我周家,觉得将我赶走也无所谓。

殊不知,茅山、龙虎山以及孟杨两家,心急的几乎要冒火了。

“清木师兄,你看……”紫林有些不满地说了一句。

清木脸色阴沉,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世家等级稍候再议,大事要紧……”

“几位前辈这拖延计策,用的可不大好!”我摇头冷笑,你说稍候再议,稍候再议,真当我是软柿子,想捏捏?

“我看刚才吴家主提出这个问题时,各位也没有阻止,可见也不差这点时间!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那干脆给个说法好了!小子没什么后台,胆子也小,经不起吓,万一事后有人过河拆桥,小子找谁说理去?”

清木一脸的不悦,却也只能选择退让一些,当下大袖一甩道:“这样吧,你周家位列等家族,其余不变,可以了吧?”

“当然……不可以!”

“小子,你不要太过分!”清木两眼一眯,眼精光直冒。

面对这老牛鼻子的威胁,我若无其事地接着说道:“对于前辈的说法,小子有两点不敢苟同。”

“师侄不妨说说看!”紫阳抢先一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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