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龟背上也有一个人!”紫惜叫道。
我眯眼一看,却见青黑色的龟背上,一个背着长刀的黑衣人慢慢爬起身来,他身形瘦小,加之一直趴在龟背上,所以我们刚开始都没有看清楚,等他站起来,我们才发现,这个背着长刀的家伙,居然是背锅的驼背。

式神玄武,四肢拨动着水面,巨大的身体,转眼间靠近了八角凉亭,凉亭里的八个黑衣人和驼背老鬼,明显是一伙的,见是玄武靠近,也不惊慌。

驼背老鬼对着八个黑衣人叽里呱啦地说了几句,八人中分出四人,走到玄武身旁,从他两个粗壮的前肢上,分别找到两根绳子,然后用力向后拉扯,很快就从水下拖出两口方方正正的东西,凝神去看,却是两口防水的大箱子。

“神神秘秘的,这些鬼子,到底在搞什么?”明向皱眉道。

黑衣人将两口大箱子抬到凉亭里的石桌旁后,就没了下一步的动作,而是走过,恢复之前的站位。

驼背老鬼拍了拍身下的玄武,玄武顿时仰头一声嘶鸣,硕大的身体,缓缓没入水面以下,消失不见了。

“师叔,怎么办?要不要打电话,请我师父他们过来支援?”明向看向紫阳。

紫阳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说:“不行,到现在为止,我们还看不出,对方有任何能破开封印的能力,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还不能排除,对方是在虚张声势,调虎离山,骗其余四个阵点的守护者一同过来,然后对其余四个阵点下手!所以,不可妄动!”

“可我们现在,除了跟这些鬼子对峙,什么也做不了!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从容布置,直到彻底破开封印?”明向急道。

“那也没办法,我们不能冒这个险……”紫阳很是为难地说。

哗啦啦……

水声再起,数个平方米大的水面,水花翻腾,也预示着玄武即将再次浮出水面。

果然,哗啦一声大响,玄武巨大恐怖的身形,再次从水下浮出,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它的背上,不只一个人,而是六个。除了驼背老鬼子,依然伏在龟背上以外,其余的人都被玄武粗壮的尾巴,捆在龟背上。

玄武的四肢摆动,游到八角凉亭处,旋即尾巴一松,放开五人,五人立刻跳上了凉亭。

“咦,这五个人里,怎么有一个穿白衣服的,好像还没有蒙面?”紫惜好奇地说。

我们微微一愣,凝神一看,只见刚爬上凉亭的五个人中,有四个人与最先爬上凉亭的八个人打扮一模一样,而且他们进入凉亭以后,也和其余十二个人一起,围成一个圈子。

另一个,却穿着一身白色的和服,头顶扎着一根武士常戴的白色布条,在十二个黑衣人之中,显得极为扎眼。

“猫了个咪的,这家伙特立独行地穿着一身白衣服也就罢了,居然还带着宽松的白帽子,这大半夜的想干嘛,装鬼吓人啊,也不看看在场的是谁?”三戒指着白衣人笑道。

“不对,这不是寻常的白衣服白帽子,这丫的,穿的是孝服!”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孝服,不是吧?难道这家伙的老爹挂了?”三戒嗤笑道。

“他……他是那个松井……”紫惜突然惊声叫道。

“松井一言?”我吃了一惊。

“没错”,紫惜点了点头,“是他,刚才他搬动箱子时,曾经半转过身来,我看到他的脸了!”

“这样一个式神都被我们干掉的废物色鬼,来这里干嘛?”阿文不解地问。

我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我总觉得,这家伙没这么简单!”

“为什么?”

“这家伙是鬼子术师,不是普通人,那就不存在什么富二代的身份,可他身边却鸭舌帽等人贴身保护,这样的配置,本来就很奇怪。还有,他都差不多三十岁的人了,却只能c控一个最低级的式神犬神,可见在术师一道上,天赋也不怎么样,这样一个废物点心,有什么资格,成为术师里被别人保护的对象?”

“还有,别忘了,这家伙色胆包天的撸劫萧心怡时,请动了樱木老鬼子和三井三鬼子一同出手,而那段时间,鬼子们应该正在为今天的破坏封印行动做准备呢。樱木和三井这两个鬼子,居然能在百忙之中,为了满足他的一己色心,这么兴师动众,可见松井在这些术师之中,地位很高,也很得宠,这就很奇怪了!他一个修行废物,有什么值得别人这么重视的呢?丫的,要不是这小子姓松井,我都以为他是天皇的私生子了!”

“你说,他姓松井?”紫阳道长皱眉问道。

“是啊,怎么了,师叔?”

紫阳轻轻摇头:“似乎想到了点什么,但一时间,还没想透!”

“哎呀,老师兄,都火烧眉毛了,你还研究这小鬼子的姓干嘛?”紫惜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呃,好吧!”紫阳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喂,你们看,你们快看,松井他们在鼓捣什么呢?”马冲提醒道。

凉亭中,视线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挡,本来杵在那里十分碍眼的十二个黑衣人,此时赫然围着中间的石桌,成正方形,团团而坐。

松井一言将两口箱子打开,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一摆在凉亭中间的石桌上,首先拿出来的,是一个房子模型状的东西,被他摆在正中间,然后是一个香炉,几根蜡烛,和一些祭祀用的盘子以及祭祀品,最后一张是写着硕大“奠”字的白布,被他在一个根柱子上,迎着夜风,微微摇晃,像是灵堂一样,十分骇人。

“奇怪,这又是孝服,又是祭祀品的,现在连‘奠’字都搞出来了,跟举行丧礼一样,莫非佛爷我真的猜对了,老松井真的挂了不成?”三戒挠了挠头说。

松井上前恭恭敬敬地叩头烧香,然后又从箱子里,鼓捣出一根哭丧棒,一个类似东北铃鼓似的东西,围着被摆成供桌的石桌,跳大神似的,又蹦又跳,又喊又叫。

“喂,老谢,这货不会是从你们东北出马仙那里偷师了吧,这尬舞尬的有模有样的,要不,你去和他尬一下?”三戒冲着阿文坏笑道。

“滚犊子,就他那王八舞,能和我们东北仙家的跳大神相比?”阿文翻着骂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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