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各自取下身上背负的生糯米,由于事先做足了准备,尤其是凤凰女和杨天寿带来的士兵们,一个准备和邬家拼命,一个准备好了大战僵尸,所以每人身上,都背着二三十斤的生糯米,集中起来,足有六七百斤,留下一些备用之后,我和三戒、马冲,立刻抓着收集起来的生糯米,在地上撒了起来。
为了防止僵尸们相互碾压,越过隔离带,我们并没有将糯米撒成一条线,而是薄薄的撒出一层,宽度更好超过黑僵的跳跃距离,这样就保证所有的黑僵,都没办法直接越过防线。

“中间空出一段距离之后,然后再度撒出一片宽于黑僵跳跃距离的隔离带!”我吩咐两人道。

“为什么啊,老周?”三戒问道。

“黑僵踩了第一条糯米隔离带,脚下不稳,肯定会倒,而且,你碰我,我挤你的,想爬起来很困难,这样地上会倒成一片,滚得到处都是,然后被后面的僵尸当成踏板踩过去。这中间的距离,就是给这些倒地的倒霉蛋准备的,反正都会倒,倒下也起不来,再撒糯米,就是浪费,咱们这样隔一段距离,撒一些,既给了尸群缓冲相互踩踏的机会,也可以多布几层,层层抵御,能越过来的僵尸,十分有限,咱们剩下这些人,足以应付!”

马冲问道:“周哥,我记得红绳对僵尸的效果也不错吧?那咱们要不要在糯米层的外围,再拦上一条红绳?”

“不错啊,臭小子脑袋开窍了!”我眼睛一亮,赞了他一句。

“嘎嘎,是周哥教的好!”

“别贫了,要弄就快点,僵尸可不会给我们机会,对了,栓红绳的钉子,用桃木钉,桃木虽然对僵尸不是十分对症的,但毕竟是阳气十足的宝物,只要是用桃木钉,这根红绳就能将僵尸死死拦在后面,而不会被僵尸连根带起!”

“收到!”马冲将自己身上的糯米递给我,反手从自己包里,取出一团红绳和一包桃木钉,开始在糯米隔离带的外围布置,也学着我布隔离层的方法,接连密密地布下几条红绳,组成一个宽于黑僵跳跃距离的红绳隔离带。

咝咝的尸煞之气直冒,外围的尸群已经到达了糯米隔离带,黑僵们臭烘烘的大脚一踏上糯米,一个个的就像是踩在烧的铁红的铁板上一样,两脚生烟,原地直蹦,成了一个大号的铁板烧。

后面的尸群浑浑噩噩的,还依照钟声蜂拥前行,当即将前排被糯米灼烧的立足不稳的同伴撞倒在地。

前排的僵尸们,顿时化作倒地葫芦,身体一接触地面,立刻挣扎个不停,本能地想要跳起来,却被同伴的身体羁绊着,只能继续倒在地上,被地上的糯米灼烧的嚯嚯直叫,翻滚抽搐。

而第二排的僵尸们,也随即赴了前排的后尘,被糯米灼烧的直蹦,然后等着第三排的僵尸们,将他们也挤倒在地。

我们布置好隔离带之后,并没有急着退后,而是隔着十余米站着,一方面可以就近欣赏僵尸乱舞,另一方面,也防备一些意外的发生。

石阶的顶层,李厚气的哇哇直叫,虽然他还不明白,我们抢了赶尸棍和小阴锣,到底要搞什么鬼,但我们越来越悠闲的神色,让他感觉不太好,当即下令,让刘将军和老鬼道士做出应变。

钟声韵律一改,还在蜂拥上前的尸团之中,三十余个跳尸蓦地加快速度,超越别的黑僵,朝着前排冲来。

我转身朝后面招呼道:“蒙脸的,到你们出把力的时候了!”

黑衣人一号目露不忿,却到底还是一同走上前方,对我怒喝道:“三十余个跳尸,你总不能只丢给我们三个对付吧?”

“我们不是还站在这里吗?你急什么急?”马冲不屑地说。

第一道的隔离带,已经被数十个僵尸给填上了,我们连忙退到后面一个,等着尸群被第二道的隔离带拦住。

“小子,你确定,凭咱们几个,就能挡得住这么多跳尸的冲击?”黑衣人一号目光深沉,走到我身旁问道。

“你傻啊?”我没想到,还有和这家伙并肩作战的一天,翻眼斜了他一下,然后很是无语地说:“谁让你和他们死磕了,这些跳尸想要对我们产生威胁,首先要越过这些倒地的尸群,只要咱们在他们跳起来的时候出手,半空中给他们来一下,他们就会落到倒地的尸群里。只要落下去了,身处乱糟糟的尸群之中,哪怕是跳尸,他也别想再跳起来。”

转眼间,第二道隔离带,已被尸群遮住了一半,三十余个跳尸也已经冲到第一波隔离带的外围,脚下发力,高高跃起,凌空扑下。

我们几个同时出手,法器齐出,各自在跃起的跳尸们的下半身敲了一下,跳尸们前冲的势头一阻,身体划过半个圆后,头上脚下的朝倒地的大波尸群砸了下去。

“卑鄙,实在是太卑鄙了……”李厚在石阶上,气的火冒三丈,却拿我们一点办法没有。尸群冲击了半天,才刚刚越过第二道隔离带,后面还有两道糯米隔离带和两道红绳隔离带,尸群想要冲过去,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

诚然,这些糯米太少,对于最低都是黑僵的僵尸群来说,造不成多大的杀伤力,即便是被压在最底层的僵尸们,也死不了,只要上面压住他们的僵尸一一离开,他们立刻就可以活蹦乱跳的爬起来了,顶多是烧掉点黑毛和皮肉。

但我们的目的,也不是杀多少僵尸,而是拖住他们,为魏老爷子五人争取时间。

“周默,我就不相信,你这雕虫小技,能拦住我的僵尸大军一辈子!”李厚隔远怒喝道。

“一辈子太久,我们只争朝夕!”我笑着冲他挥了挥手,一脸的友好。

“我说厚啊,你要是气不过,就下来,你家马哥陪你玩两手,松松筋骨,发泄发泄,肯定让你舒服的不要不要的!”马冲坏笑道。

李厚的脸涨的通红,剧烈喘息了一阵之后,突然冷静了下来,对我喝道:“周默,你可以等,甚至可以借着这点小伎俩,退出此地,然后做足准备再进来,可是,你的夏含烟可以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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