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周先生,你的两位朋友,真的是来参拜三清,求观主指点迷津的吗?”空虚问道。
“不是,他们应该和我们此行的目的一样!”我直言不讳地说。

“喔”,空虚点了点头道:“既然周先生实言相告,空虚再作欺瞒,就小家子气了。这样说,我摘星观开门揖客,为世人指点迷津,自然来者不禁,入门皆是客,有诚心求教的贵客,自然也有心怀叵测的恶客。”

“这么说,我们应该算是恶客了?”我笑着问道。

空虚再次点头道:“贵客入门,本观善待之后,礼送出门,而想一窥本观虚实的恶客吗……”

“怎么样?”

空虚指了指前面门户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道长是说,这道门后?”

“没错!来我摘星观,心怀叵测的恶客,最终都会进入此处!”

“呵,道长真是敢说,就不怕我退出不进,将你这番话宣扬出去吗?”

“周先生以为,你出去了,我会承认?还是以为,你诬蔑我摘星观的话,会有人信?”空虚轻蔑一笑。

“那我不进去,直接离开怎么办?”

“机会只有一次喔”,空虚神秘一笑,喧了句道号,大步去了,似乎断定我们会进去一样。

“他就这么走了?”阿文皱眉道。

“不走,留下来你管饭啊?”一直没说话的紫惜,白了他一眼。

“至少,开门请我们进去啊,把我们丢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阿文有些不满地抱怨道。

“周哥,我们进不进?不进赶紧跟着出去,这里房间这么绕,跟迷宫似的,没人领路,不知道要绕到什么时候!趁着牛鼻子没走远,我们还能跟上!”马冲凑上来说道。

我摇头道:“出不去了!”

几人一惊道:“为什么?”

“空虚刚才有一句话没说完整!”

“哪一句?”

“就是那句,我们出去了,他不会承认说过的话,我们污蔑摘星观,也没人会信,我想,他没说完的话是,你以为你们还出的去?”

“不是,这么嚣张?这里虽然绕,但横竖也就一栋大厦的地方,花点时间怎么也出去了!”

我朝着紫惜点了点头道:“紫惜,你看了一路了,你跟他解释!”

紫惜点头道:“那空虚说的没错,这里是按照周天星辰图布置的,如果深入厢房不久,比如在之前的天机阁,我们还能出的去,但我们跟着空虚走到了这里,一切就不好说了!”

“按照周天星辰图布置又怎么样,万一有人懂得星辰图像呢?”马冲问道。

“那也没用”,紫惜摇头道:“道家研究星辰天相,自有其独到的一面,再说还有星轨变动穿插其中,如果这些厢房,再按照星轨变化布置了机关,别说你懂得一些星辰位置,就是整天拿着天文望远镜,研究星空几十年的老学者,来了也是白给!”

“这么说,这里还无敌了?”

我笑道:“那倒是不会,在强大的外力面前,一切都是白给,你弄个上百吨的推土机挖掘机之类的,将这里铲平了,再神奇也没用!”

“早知道刚才就叫住他了,跟着他怎么也出去了?”马冲瞪大了眼睛说道。

我摇了摇头道:“人家算计好的,哪会有这么大的漏洞?没错,在他抽身离开的那一刻,跟着他,确实能出去,但你没听他说吗?机会只有一次,意思是说,进入此门,一探摘星观虚实的机会,只有这一次,如果我们放弃了,或者说跟着他离开了,可能下次再来,你连这道门,都看不见!”

“不是?”马冲吃了一惊。

“这是阳谋,明明确确地告诉你,摘星观的秘密,就在里面,你爱进不进?你觉得,想一探摘星观虚实的,有这么个机会摆在面前,会放弃吗?像我们一样,除了窥视摘星挂虚实,还想救人的,就更没的选了!”

阿文眼睛一转道:“早知道,刚才拿下他了,押着他怎么也能进退自如了!”

“那没用!”我想也不想就否定了。

“为什么?”

“不进此门,你没有任何借口指责人家,甚至你可能还要背上绑架勒索之类的罪名,进了门,这里是人家的主场,里面机关重重,名门暗路,人家比你熟,心情好的话,带着你去俩无关紧要的地方,绕上一圈回来,让你白来一趟,心情不好的话,带着你去些危险的地方,甩脱你跟玩似的!”

“小默,我有一个问题!”阿文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

“你说?”

“所谓树大招风,一家道观每日门庭若市,只怕早就引起有心人注意了,我想,像国安局一样,或官或私,前来试探的人,应该也不少,这些人就这么在摘星观失踪了,难道摘星观就不担心惹上麻烦吗?”

我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道:“这是什么?”

“你的猪腰子脸啊!”

“滚,你才猪腰子脸呢,哥这是标准的国字脸,威武帅气形的,我是问你我脸上的是什么?”

阿文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伪装易容!”

“没错,就是伪装易容。来这里调查,分为两种途径,一种就是打着税务之类的名头,堂而皇之地进入,查查水电之类的,四处瞅瞅那种,人家带你到楼里,随便晃荡几下,就能把你搪塞过去!”

“另一种呢?”马冲问道。

“另一种,就是我们这样的了,不管是官方授意,比如国安局,还是些奇人异士私自调查,都是做了些伪装易容后,冒名顶替,进入此观的。这样做的害处就是,身份行踪站不住脚,拿不到明面上去说,你怎么指责人家?就算,你逼急了动用国家权力,强行调查,大不了把人整死了,抛尸别处,来个一推二五六,要不就说,人没进来,要不就说,人自己离开了,你有什么办法?”

“那……那也有嫌疑啊!”马冲分辩道。

“嫌疑是有,但嫌疑代替不了证据,你有证据吗?还有老问题,这么大张旗鼓,打草惊蛇都不说,你别忘了这里还有那盘根错节的势力网吗,你一动,就等于捅了马蜂窝,麻烦接踵而来,否则你以为国安局真的都是吃干饭的?”

“这么说,没有退路了?”宋大仁涩声道。

“没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过瘾,我来开门!”阿文舔了舔嘴唇,目光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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