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师父道士大喝一声。:efefd
这个冒充阿文实际叫李虎的家伙,应该是杂毛道士养的打手徒弟,很显然有几把刷子,一拳带着风声就朝我打了过来。

可我又岂会怕他,右手揽着囡囡,身体一侧,让过拳头,左手顺势抬起,抓住他手腕,手劲到处,一拉一推,伴随着一声惨叫,只听咔啪一下,将其膀子卸了下来。随即我右脚抬起,一脚端在其腰眼上,卸了他全身的气力,然后换步上前,狠狠一踢他立足的小腿。整个身体腾空的李虎,单手着地,立刻摔了个结结实实,捂着膀子和腿,躺在地上直哼哼。

看到我抱着个孩子,三拳两脚解决了他徒弟,杂毛道士脸色难堪至极。他是会几手邪术,但本身没有功夫在身,否则上回也不会被潘岳龙打了一顿了。

“你想干什么”杂毛道士大声喝道,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色厉内荏。

“周周先生,能不能先不要动手,他”潘岳筠突然开口说道。

“潘小姐是在顾忌自己的身体是吧”我转头问道。

潘岳筠面色一白,点了点头。

我对她笑道:“放心,待会一块帮你解决了,免费的”

“这”

“姨姨不要怕,爸爸很厉害的”小家伙握着小拳头道。

杂毛道士之前牛逼哄哄,跟个大poss似的,那是因为他背后用邪术阴人,人前还有凶神恶煞的徒弟撑腰,现在徒弟躺在地上如同一只死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纵有再多的邪术,也无济于事。

何况,他既然冒充我的名号,想来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我上前两步将他踹倒,让吴真找周围的街坊借了两根绳子,把两个杂毛捆了起来,顺手拨了林峰的电话,让他过来提人。

“潘小姐,房子的事,咱先不提,先把你和你弟弟的事,解决了再说”

“我弟弟,我弟弟怎么了”潘岳筠不解地问。

“你以为你弟弟真的是死于意外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弟弟是鬼”

“先进去吧,人太多不好说”我冲她示意了一下围观的人群。

“可这房子”潘岳筠心有余悸,显而对诡异的房子,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从身上掏出八枚洪武通宝,递给她说:“先拿着,握在手中,保你没事”

潘岳筠接了过去,片刻之后,苍白的脸上就浮起了一抹血色,身体应该也有所感知,这才向我道谢。

我打量了她一眼,印堂的那团煞气是稀薄了不少,但还是没有散去的迹象,于是让那个助手陆恒拿过来一瓶水,取出一张净身符,起了净身咒,引燃化入水中,递给她。

“喝下去吧,喝完身体就没事了”

潘岳筠将信将疑,看着黑乎乎的符水,爱洁的她皱起了眉头。

我有些不耐烦:“放心,毒不死人”

潘岳筠脸上一红,一闭眼仰头皱眉喝了下去,那模样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我满头黑线,这黄符水你以为是想和就能喝到的,别的人没有几百元大钞想都别想,我不收你钱,你还嫌弃起来了

我也懒得跟她计较,让她拿钥匙开了房门,刚要跨门而入,小强突然跳了出来。

旺唔

我低头一看,只见小强跑到门前三尺处,用爪子在地上刨着。

我让吴真找了把铲子,走了过去,挖了几下,很快就挖出了三根白森森的锥子模样的东西。

“姐夫,这是什么”

“丧门钉,白骨丧门钉”

“白骨,你是说这是死人骨头做的”吴真一把将其扔在地上。

我点了点头,从身上取出一个袋子,将三根白骨钉装了进去,先收了起来。

跨入院中,顿时感觉一丝阴凉之意,袭身而来,随即又涌来了一些凶戾的气息,隐隐有些凌厉之意,仿佛刀斧高悬,加身在即,我心中一惊,这房子果然邪门的很。

这里汇集的阴煞之气,并不太多,但是其中的凶险,却要超过当年的李家老宅。我取出罗盘,想找出煞气根源,上面的指针却像打了鸡血一样,转圈摇摆不定。

“我的个如来老佛祖,这里问题不少啊”三戒凑了过来道。

旺唔

小强叫了一声,朝着院子东南角跑了过去。

我从脖子上取下八卦镜,挂在囡囡的脖子上,将她递给吴真抱着,准备去看看小强又发现了什么。

脚步未动,就见它从墙角咬着一团有些枯黄的干草,丢在我面前,然后一溜烟又抛向东北角。

“这这是什么”潘岳筠刚才见识了小强的神奇,出言问道。

我捡起那团干草,却见这团草并不寻常,草根发黑,茎叶有些枯黄,越靠近顶端,反而越有些葱绿之意。

“咦,奇怪了,一般的青草,枯萎都是从叶子开始的,可这团草,却恰恰相反,从根部开始腐坏,又不像是被什么虫子咬断了根,这说不通啊”潘岳筠轻声说道。

我拿到鼻子前闻了闻,冷哼一声:“说的通,这是坟头草,而且是那种死不瞑目的怨坟。怨气波及坟上草木,虽不至于让草生机全无,但接触煞气最多的草根,会率先有些腐坏的痕迹”

“坟头草,这我们家里怎么会有这东西”潘岳筠美目一睁,不解地说道。

“你们家里还没有白骨丧门钉呢,刚才不是照样挖出来三颗”三戒问道。

“这”三戒一反问,潘岳筠顿时哑口无言。

“不用想了,就是那俩杂毛道士整出来的。”我拍了拍手道。

“为什么”潘岳筠问道。

“你看看那团坟头草,明显还没有枯萎,估计没弄过来几天,和你弟弟的死,时间应该差不多,这也是这俩杂毛出现的时间。除了他们,还有谁这么希望你家院子出事”

“周先生说的没错”潘岳筠点了点头,不禁回头瞪了杂毛道士一眼。

说话间,小强已经撅着屁股,从院子死角拖来了四团坟头草。

“好家伙,够狠的,又是坟头草,又是丧门钉的,不出事才怪”三戒砸吧砸吧嘴道。

“只怕不止如此”,我起步向楼房走去。

让潘岳筠开了门,我在无人打扫有些脏兮兮的房间内转悠了一圈后,爬上了三楼楼顶,从屋脊上取下一根柳树树枝。

“这这又是什么东西”陆恒忍不住问道。

对于这些常年不住国内的人来说,我所做的这些,很是不可思议,足以勾起他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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