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举人老爷
再往前走,便进了北河郡的地盘了,第一站就是沧北府,这也就是这沧北派的所在地。

祝振国带着一行人慢慢走进这沧北府城,北地与南方的城市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江南多烟雨细腻,小桥流水。

北地城市却是大开大合,相比而言多了一丝大气,即便是这北地的人看起来都比江南的人要壮硕些许。

这沧北府城也不算一个大城池,却是这城墙比大江郡的城池高上不少,地处平原地带,四周一马平川,便是这护城河里也是水位不高。

这沧北城整体看来却是更符合战争的需要,也许也是这燕赵之地自古多战乱的原因。古语有云,燕赵每多屠狗辈。也是说这燕赵之地武风盛行的意思。

进来沧北府,祝振国倒是没有急着去那北河郡的郡城河间城,也是祝振国也有一番打算。

祝振国新得万两白银,也就是一千斤的银子,带着路上倒是多有不便,却是在这沧北城中定制了六十余套铁制重甲,这重甲也就是祝振国之前就想过的类似西方的骑士板甲。

祝振国大致画了一下图纸,找来城中不少老铁匠,众人商量之下倒是出了一个更加细致的图纸方案,却是比这骑士板甲来得更加细致。

这万两白银撒下去,效果也是比较显著,全城铁匠铺基本都在做这件事情。也是这北河临近边境,这铁匠打造军用器械的水平显然比南方匠人的水平要高出一筹。

祝振国心中倒还有一事,便是要拜访这沧北派,沧北派虽然在沧北郡,却是不在沧北城中,此时倒是也要延后一下。

却是祝振国查案的行动已经开始了。

祝振国带着刘绪辽已经欧阳文峰还有四个伴当,从住的客栈院内出了门。

目的地也就是这沧北派青楼场所,找的就是这文人聚集消遣的地方。

“什么?解元公带小爷逛妓院去?”刘绪辽知道这个目的地后打趣道。

也是这沧北不比江南,要说这卖兵器之类的店铺倒是多见了些,却是没有那画舫之类的地方,也是这沧北水系压根也不发达,便是浇灌土地的水都不是很充足。

文人消遣的雅处也是没有江南之地繁华,也就是单一的一条小街面,街面上从暗娼私寮到清倌人的小筑,都挤在一条不到两百步的狭窄街面上。

“上元节的时候,倒是不知你这厮怎么过的夜。”祝振国也是心血来潮,逗弄一下这刘绪辽。

“嘿嘿。。。回家去了。”刘绪辽倒是尴尬起来,再怎么混不吝,遇到男女之事,十几岁的少年还是会害羞的。

祝振国只是笑笑,也不在追问真假。

“解元公,这家可好?怡人苑,左右两百步的街面,就这家最气派。”刘绪辽也自己转移话题。

“就这家了。”祝振国倒也是觉得这沧州府城,也就这家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当然跟中京城的相差十万八千里的感觉。

“各位爷,里面请,不知各位爷是坐雅间还是在大厅就坐啊?”这龟公倒是敬业,满脸是笑,伺候也是勤快。

“来个位置好的雅间。”祝振国也不多说,今夜是来寻人的,至于寻什么人,那就看谁倒霉了。

“几位爷这边请。”倒是越到北方,爷这样的称呼也就用得越普遍。

几人来到二楼正对着一楼舞台的雅间坐下,这雅间环境倒说不上多好,却也算是干净整洁。

“几位爷是外地来的吧,要不要小人给几位爷介绍几位怡人苑的头牌?”这龟公也是耳听八方的人物,便是祝振国一开口,立马就知道几人来自外地,也是需要自己推荐姑娘的。这龟公推荐姑娘也是有好处的,要是这姑娘接的打赏多了些,也是要分这龟公一点的。

“姑娘倒是不需,来一位姑娘伺候茶水酒菜的就行了,你便介绍一下今天表演的是什么人即可。”几人倒不是来消遣的,而是来找倒霉蛋的。按照那奏折的检举,这北河郡的科举已经糜烂到一定地步了,今日来这里寻人只怕也是能找到个正主的。

“得嘞爷,稍后小人便安排妥当,要问今日这登台之人,是我怡红院的头牌思思小姐,也是这沧州的第一花魁,吹拉弹唱无一不精,更是生得娇美非常,爷您一会儿可瞧好了。”见这祝振国开口要一个姑娘伺候酒菜,不愠反喜,见这几位爷穿着举止,必然是出手阔绰之人,即便是伺候茶水,随便一锭银子,对这小龟公来说也能分到一两个月的收入。

祝振国也不多言,吩咐上些茶水酒菜,便打发这龟公下去了。

时候还尚早,这怡人苑内倒是没有几个恩客。却在此时,这大门走进了五六个书生模样打扮的人。

“钱兄,今日从河间高中回来,却是要与我等好好说一些这河间的趣事,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好说好说,此番河间一行,收获良多,不但中了举人,也结识了不少各地才子,这河间的乐趣却不是我们这小小的沧北能比的。”这被称为钱兄的士子一个人走在前头,左右几人大多谦虚在后,态度也是恭敬。

祝振国就在这正门楼上左边的雅间内,这一二楼大厅却是挑空的。这几人对话清清楚楚传到了祝振国耳里。祝振国一听这科举考试的事情,立马凑到窗户旁往下看了几眼。

“盯住那个姓钱的。”祝振国对这几人吩咐道。

此时之前那个龟公也是迎上了刚进门的几人。

“钱公子,好几个月没见来,起色倒是更加照人,钱公子的雅间今日正好空着,公子来得正是时候。”显然这钱公子也是这怡人苑的熟客。

“你这泼才,以后便不能在叫钱公子了,钱兄高中举人,以后便是举人老爷了,以后要叫钱兄举人老爷才是。”一旁的一个士子训斥着这龟公。

倒是祝振国听笑了,在中京,即便是中进士的都被称公子,却是在和沧北,一个举人还要求人家叫举人老爷。

“是是,小人嘴笨,举人老爷勿怪,老爷这边请。”龟公倒是没把这训斥当回事,依旧笑脸讨好。

“今日便不坐雅间了,就在这大厅里坐下。”这钱举人老爷也许是听了这马屁之后,心中极为爽快,说话口气也是轻快大气了起来。

“这,举人老爷,您钱家可是沧北的首富,老爷您又是举人功名,坐在这大厅与下人挤着。。。。”这龟公倒是为这举人老爷考虑着。

“此番爷是衣锦还乡,坐在雅间藏着作甚,岂不是让爷我锦衣夜行,今日就在这大厅坐下。”这钱举人逻辑上倒很是清楚。

祝振国听言更是笑出声来,心中想着,这姓钱的倒是会出彩头,中了举人,便要在这大厅坐着显摆一番。

“钱兄说得是,说得有理,必然要让旁人仰望一番钱兄的风采。”一边一个士子也是讨好道。

“嗯,此番在河间城里,多于这新晋的举子们交流诗词歌赋,倒是收获良多,你们也是要好好读书,争取像爷一样考个举人,光宗耀祖。”这钱举人像是长辈教训晚辈一样与这几个士子说话。

“是是,钱兄说得是,举人对钱兄来说倒不算什么,过几年去那中京城中了进士,那便是天下闻名了。”

“这是必然的。”这钱举人倒是不谦虚。

几人在大厅最前面张桌子坐下,有说有笑,有捧有逗,却是好不快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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