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火灵重重打了个喷嚏,然后惊醒了,一动就觉得脖子难受,不由伸手揉了揉肩膀和脖子,然后打了个呵欠,看着不远处的林子,满目疑惑地对着身边的人问道。

“主子和小王妃都在溪边待了一晚上了,怎么还没出来?”

土灵咬着草条,正眯着眼看着天边的日出,鲜红的色彩渐渐染红天空白云的画面,不由让人对这天地万物产生了敬畏之心。

听了火灵的话,他漫不经心地回着,“两人好不容易重逢,自然是有一大堆话要说,你操这么多心做什么,有那份闲工夫,还不如去检查下士兵操练得如何!”

火灵轻哼了一声,说得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好奇似的,“那你跟我待在这里做什么?不也是和我一样吗?”

土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在看日出。”

“鬼才信!”这人什么时候懂得诗情画意的事情了?

火灵嗤了一声,在土灵栗子落下来之前,他忽然瞪大眼睛,手指着前方让土灵看。

“那不是白玉糖吗?它在做什么?”

土灵顺着火灵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白玉糖这里闻闻那里闻闻,然后瞅准了一个方向,哼哼嗤嗤地跑了过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那不是主子居住的帐篷吗?

就在他们狐疑时,白玉糖已经头顶着一叠衣裳,然后钻出了帐篷。

这时候,白玉糖仿佛感觉到了那紧盯着自己的视线,扭头瞅了两人一眼,呜了一声,然后快步顺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这时候,小将领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王爷帐篷里失窃了,末将要不要去追那个窃贼?”

人证物证都在,这下两位大人该不会再赏他栗子了吧?

然而两位大人并没有理他。

火灵摸着下巴有些惊异地道,“刚才我好像看到了白玉糖那两只小眼睛里透出来的委屈,好像是在控诉,头一次看到它这样,真新鲜,难道我眼花了?”

“不,你不是一个人。”土灵淡淡道。

于是那个小将领再一次被晾在了一边吹冷风。

晨间山林露水重,吹来的风也带着凉意。

楚倾颜是在一阵晨风中醒来,但她并不觉得冷,因为已经有人在伺候她穿衣了。

她浑身酸软,懒得动手,就这么半睡半醒地看着眼前的人认真地帮她穿着衣裳,顺带“认真”地揩油,她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但是却挡不住脸上的红晕泛滥。

待慢吞吞帮她束上腰带后,萧绪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自己的衣裳。

这时候,楚倾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裳,是她包袱里自己带的,但是她记得他昨晚的衣裳都已经被她们糟蹋得不成样子了,怎么他还有衣裳?

见她目光盯在自己身上的时间久了,萧绪发觉后很快就领会了,他整理好衣襟,重新将她抱入怀里,才给她解惑。

“我让白玉糖去帐篷里给我带过来。”对差遣她的跟宠,萧绪向来不客气。

与此同时,她眼尖从他肩上捡起一根雪白的狼毛,然后吹落,朝他撇了撇嘴,“怎么不让你的人送过来?”

“我不想让人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他坦然如实回答。

闻言她忍不出“噗嗤”笑了,抬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当触到他的衣料时,她不由怀念昨晚那弹性十足的腹肌,“几日不见,嘴里像是抹了蜜,真会说话!”

“要不要尝尝?”他低声在她耳边问道。

她立即警惕想要摇头,然而对方已经压了下来了,根本就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

所以之前的询问不过是客套话,他已经是势在必行了。

最后两人分开时,衣裳都已经乱了。

“太阳都快升起了,你还胡来?要是被你的下属看到了,你那高大伟岸的形象肯定碎成渣!”

她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期间还愤愤地瞪了他几眼。

萧绪摸了摸鼻子,该看的昨晚都已经看过了,小家伙真是害羞得紧。

“昨晚明明是阿颜你先主动的。”他圈着她的身子,将头地在她的额头上,低声控诉。

她双颊一热,从衣摆下面将他的爪子拎出来,轻咳嗔视了他一眼,“最后是谁缠着我不放的?”

虽然是她主动的,但男女悬殊,她跨出了第一步之后,就被他反扑了,其实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嘴里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像是感知到她的腹诽,他低低一笑,声音在耳边回旋环绕,让声控的她根本就无法抵抗。

“王妃太美味,本王吃不饱。”

这话成功让她从粉桃子晋级成红烧小龙虾,她含羞带笑地轻哼道,“我看是王爷胃口大,臣妾喂不饱。”

说完,她忽然觉得两人的话题怎么这么污?难不成跨出了那一步之后,她的矜持也就随之被抛弃了?

在他又要吻下来的时候,她立即伸出手指挡住他,谁知待会他会不会没玩没了地索求无度。

在小家伙鼓着腮帮子靠在他怀里抱怨她浑身酸软无力动弹后,萧绪自知确实自己要得有些狠了,但是毛头小子,平生第一次,又是自己宠在心尖上的人,再怎么克制自己,也不能完全控制得了,毕竟情到深处,身不由己。

他摸了摸她的脸,承诺不再碰她,让她好好休息一会。

刚才还昏昏欲睡,如今真让她睡,她反倒睡不着了,不由抓过他的手,然后将五指穿过他的指缝,和他交缠在一起。

他的手指不止修长,骨节分明,还白,指尖是带着粉红色,像是缀了一朵朵花瓣般,好看得让人嫉妒,简直是人比人气死人乎!

她不由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指。然而任由她折腾的手指忽然收紧,十指相扣,不愿她抽离。感受到了被怜惜的宠爱,她忍不住勾唇,随他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想起昨晚在萤石云光照下,看到他的身上多了几道伤痕,不由轻声问道,“大冰块,你给我讲讲,这段时间,你是怎么过来的?”

没有我在的时候,你是怎么度过的?

安安:咳咳,应大家要求,特地又加了两碗糖。请君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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