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芷静听到声音,一下子就辨认出来,欣喜地转过头看了过去。
只见萧厚站在院子门口,一身修身长袍,如兰枝玉树,清俊极了,只是他眉眼里的怒火却让她看得一愣。

而此时,在萧厚眼里看来,她双手搭在尤清溪的胸前,样子欲拒还迎,而尤清溪紧紧靠近着她,双手好像拥着她,姿态亲昵暧昧,让人浮想联翩。

此时他心里涌起了一股火,慢慢的仿佛要将他整颗心都燃起来。

在听到萧厚的声音时,尤清溪便趁庞芷静不注意的时候,更是倾身靠近她,虽然并没有碰到她,但是以着萧厚那个角度,好像是两人在亲密相拥。

他早就对萧厚看不顺眼,凭什么这样的人能够抢走他的东西,就算是他不要,也不能任人拿走。

所以他便趁机给萧厚上上眼药。

庞芷静从一开始的欣喜,到看到他沉郁的神色后,然后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传来灼热的刺痛,才惊觉自己和尤清溪的举止有多们的暧昧,她想也不想就立即推开他,并且后退好几步,将自己与尤清溪拉开距离。

然而这举动落在萧厚眼里,却有种被当场捉住着急掩饰的感觉。

她正要开口向萧厚解释,一旁的尤清溪却抢在她之前说道。

“公主,以前是我没有好好珍惜,直到现在失去了才知道惋惜,虽然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但是你和逸王婚事已定,便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我祝福你和逸王白头偕老,待我回南苍,咱们以后就再也不要来往了。告辞。”

啥鬼?

庞芷静还没从他这颠倒是非黑白的话语中回过神来,尤清溪已经大步朝着院外走去。

在经过萧厚身边时,他朝萧厚笑了笑,却带着示威和嘚瑟。

仿佛是在说,就算你现在是公主的未婚夫,她心里喜欢的人还是我。

尤清溪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萧厚身上的冷气就又浓烈了几分。

待明白自己被尤清溪摆了一道后,庞芷静整个人气炸了,想要找他算账,可是这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跑得比兔子还快,院口已经不见了他踪影,她只能将这个暗亏吃下。

“尤清溪,你等着,看我以后不收拾你!”她在心里咬牙切齿道。

然后她一抬眼,就看到萧厚转身要走,她没忘记刚才他看自己的眼神,有多么的愤怒。

她立即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想要跟他解释。

“别碰我!”

不料,她刚碰到他的手,就被他甩开了,她人一愣,也被这突然的力道一带,差点就摔在地上,幸好扶住了一旁的树干,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的人。

看着她差点跌倒,萧厚眼里闪过一丝懊恼。

可是想起方才她和尤清溪眉来眼去的样子,他整颗心就如被放在火烤一样,十分的盛怒。

“你不应该是去找你的情郎吗?拉我做什么?”

还没从他刚才的举动中回过神来的庞芷静,听到他这句话,更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情郎?难道你说的是尤清溪那个渣男吗?”

“敢做还不敢承认?”他冷冷地看着她,“刚才你们卿卿我我的样子,很不巧,本王都看到了,你现在想解释也没用,很抱歉,是本王打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以后本王会离你们远远地,不会碍着你们地眼!”

听着他又恢复了那疏离的自称,以及这些令人难受不舒服的话,她从刚才的手足无措到现在的微恼,“萧厚,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阴阳怪气的,我跟尤清溪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想歪了。”

“想歪了?”他轻呵一声,眼底写满了不信,“本王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自己没有聋,刚才你们所做的一切,所说的话,很不巧,本王都看见了,听见了,你觉得,你说的本王会信吗?”

此时的萧厚,没有发现,自己居然毫无掩饰地将自己的情绪展露出来,而且此刻内心深处,传来的疼痛,让他的怒火更加旺盛。

庞芷静想起了方才尤清溪的刻意靠近,才明白他是故意的,故意要引起萧厚的误会,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听到他冷若冰霜地道。

“庞芷静,本王不知道你到底有多花痴,有多愚昧,以前在南苍的时候,你还看不清尤清溪的真面目,在来西轩京都的路上,他都已经派人来追杀你,你到底是有多执迷不悟,才会对他死心塌地到这个地步,本王是该说你不到黄河不死心,还是脑子没救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渣男到底有什么好?能让她如此的着迷!

“我才不喜欢他,我也没有对他死心塌地,你误会了,其实我真的很讨厌他,我巴不得永远不要看到他……”

看到他这么生气,她也有些怕怕,连忙上前想要跟他解释。

“你跟本王说这些做什么?你又不是本王的什么人,本王对你这些情债烂账一点都不感兴趣。”

此时他已经满脑子被方才两人亲昵姿势所占据,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看到她更加生气,说出来的话更伤人。

说完,萧厚看到她脸上闪过一抹受伤的神情,心里更加烦躁,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这些话,让庞芷静的心瑟缩了下,好像有很多根刺在扎着。

她还在消化刚才他说的话,心里受的创伤还没有安抚,就见到他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要走,立即跑到他面前拦住他,伸手手小心翼翼地拽着他的衣袖,不敢碰他的手。

“萧厚,你听我解释,我跟尤清溪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还未说完,再一次被萧厚打断。

“庞芷静,本王再重申一次,无论你和尤清溪之间有什么纠葛,本王都不关心,但若是成亲后,你敢再和尤清溪来往纠缠不清,那别怪本王不客气,别忘了,你只是本王计划里的一颗棋子,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和亲公主也不是非你不可。”

萧厚冷漠地看着她,仿佛是在看一个跟自己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样。

她被他这样的眼神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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