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晨风环视了一眼众人,继续道:“一般来说,重症肝病患者和肝癌早期服用我公司的六味地黄保肝丸三年内能够痊愈,费用在六万左右,比肝病恶化之后做肝移植要便宜多了,这样一比较,你们还会觉得我公司的六味地黄保肝丸是暴利吗?
不能把你们的难处全都推在药业公司和医院头上,我们药业宗旨,做好药、做放心药。”

那些记者这才全都无话可说了。

下午下班,林翠儿收拾东西正准备离开,电话响了,她拿起来接听,岳晨风好听的声音温柔的传了过来:“晚上一起回家,我来接你。”

林翠儿一口拒绝:“我才不要跟你回家,别忘了,我们两个已经离婚了。”

岳晨风无奈道:“那不是演戏给别人看想让大鱼上钩吗?现在大鱼已经快变咸鱼了,不用再演戏了,你回来吧,我每天晚上孤枕难熬。”

“不要!演的太逼真了,我心里有阴影,暂时不想回去。”林翠儿耍小性。

岳晨风耐着性子道:“那你什么时候肯回来?”

林翠儿对着办公室天花板翻白眼道:“那看你表现咯。”

通话结束,岳晨风一手撑住额头,这是要重新追妻的节奏?!

当天晚上,电视里的晚间新闻特别播报了岳晨风的记者发布会。

恒通药业六味地黄保肝丸药方并未泄露出去,报纸上刊登的是假药方的消息不径而走。

永通药业的白胖男人裴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既然恒通药业的六味地黄保肝丸药方没有泄露出去,则意味着别的厂家所生产的保肝丸全都是假的,或者疗效远不如恒通药业。

而永通药业卖出去的和生产待卖的假六味地黄保肝丸不少。

明天那些进他药厂保肝丸的商家还不找他兴师问罪呀,他即将面临着巨额赔偿。

并且他贷款生产了这么多假冒六味地黄保肝丸,肯定不会有人买了,银行的贷款还不上,永通药业这次只有完蛋一条路。

都是紫优这个扫把星害的!

裴气得总把手里的价格不菲的瓷杯摔在了地上。

第二天,愤怒的消费者冲进各个销售假冒六味地黄保肝丸的药店和医院讨说法,群情激奋,造成的影响太大,惊动了政府。

有官员马上出来安抚群众的情绪,让购了假药的百姓保留好证据,政府会出面妥善解决这件事。

怎样解决?当然是谁售假谁罚款、谁赔偿消费者的损失咯!

一颗假药三十块,许多消费者图便宜,一买就是一个月的疗程。

那么多消费者的钱要退回去,没哪个药品和经销商能经受得住这一打击。

于是那些进了永通药业假冒六味地黄保肝丸的药品经销商一起去找裴总,让他按合同上注明的赔偿。

只要能够拿到赔偿,就能够填补他们的损失。

可是永通药业的裴总跑路了~

那些经销商急得都要上吊了,如果没人赔偿他们的损失,他们就成了炮灰了。

好在当天下午传来好消息,跑路的裴总在海关离境被拦截,裴总的第四任夫人紫优下落不明。

那些药品经销商全都大松了一口气,只要抓到人就好,就有可能要到赔偿。

林翠儿就早上看了一下报纸,就没有时间继续关注事态的发展了,但是用脚趾头都能够猜到永通药业这次要彻底凉凉。

一颗假药卖三十块钱,消费者不会饶了他,政府不会饶了他,药品经销商更不会饶了他,他怎么翻身?做一辈子死咸鱼好了!

妈蛋,这个永通药业的裴总劣迹斑斑,当初见岳晨风的恒通药业赚钱,通过关系向银行贷到钱,也开药业公司。

你说你开你的药业公司也没什么,可为什么要把公司取名叫永通?不是摆明了蹭恒通的品牌效应和人气吗?

岳晨风大气,没有和他一般见识。

可姓裴的那家伙会错了意,以为岳晨风怕他这条地头蛇,因此仗着上头有人,总是想尽办法找他的茬儿。

幸亏有陈鹏这个好友动用他的人脉给岳晨风撑场,不然今天检查车间卫生,明天检验药品质量,岳晨风会被裴总这个人渣烦死!

光明正大公平竞争,哪怕被永通药业打败,恒通药业也愿低头,可老是阴人岳晨风哪会容忍!

这只商场老狐狸略施小伎,就让永通药业亏得一塌糊涂,欠银行一屁股债,变成了咸鱼。

但是这条咸鱼临终前想拉上恒通药业垫背,他自己则满血复活。

只可惜算盘倒是打得挺好,实现起来有困难,被岳晨风识破了奸计,来了个将计就计,这一次看永通怎么翻身!

紫优因为看到报纸,得知事情全部败露了,就连她的照片都登在了报纸上。

趁着裴总没有赶回家里,她抢先一步收拾了一些细软和值钱的东西跑路了,如果被裴总逮到的话,还不把她给打死!

现在风头正紧,想回美国恐怕海关那一关不好过,紫优决定先躲几天再说。

去宾馆登记容易泄露行踪,紫优于是在城中村租了间民房住下。

她自从被岳妈妈收养之后养尊处优,不太会做饭,又加上吃惯了山珍海味,粗茶淡饭已经难以下咽。

虽然现在落难了,可钱她还是有的,于是带着黑超和宽大的太阳帽溜到一家酒店吃了饭出来,准备回城中村。

背后忽然追上一个人,一把抓住她一条胳膊,随即有个尖尖的东西顶在她的腰部。

那个人命令她道:“别想着反抗,跟我走!不然我一刀捅进你的肾脏!别忘了我是学医的,让你生不如死很容易!”

大热天的,紫优感到如坠冰窟,那声音——不是白晶晶的吗!

她只好跟着白晶晶来到了公园的一处偏僻的地方。

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白晶晶把匕首从腰间移到她的心口,厉声问:“为啥要唆使他人把我打成重伤?”

紫优心里一惊,她是怎么知道的?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