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面的出现受到了朝中大佬的一致好评。送到军中实验后,也得到了较好的反馈。
当李承乾把这些事告诉杨晓然后,某姑娘又得瑟开了。

顿时,便对研制军粮来了兴趣。

后世有方便面,还有方便泡饭,方便粉丝。

这粉丝制作起来也不难。只是把红薯或者土豆磨成浆,加入明矾增加筋力,然后倒入有孔簸中,自然滴落成线落到烧开着的水中成形,最后再晾干晒干就能长期保存了。

若要做成用开水冲泡的粉丝步骤也跟方便面差不多,经过高温油炸即可。

带上一群尚食局的人反复研究了半个月,这红薯粉丝,土豆粉啥的总算被她弄了出来。这玩意不仅可以当军粮用,还能卖到民间了。

相信粉丝的美味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阻挡得,特别是吃羊肉汤时,加点粉丝,弄点绿菜,那简直就是极致的享受啊!

这粉丝一出来,李世民更加得瑟了,又开始吹牛了,一群大臣再次饱受了一番摧残。然后一人领了一捆粉丝回去,慢慢享用了。

日子又变得平静了下来。不管男人们是如何密谋国家大事的,但女人总也只能待在后宅的一方小天地里。有这些汉子撑着,她们要做得无非也是说说八卦,斗斗你,弄弄我罢了。

东宫的后宅是祥和地。崔玉娇的下场太凄惨,以至于任何人都生不出什么心思来了。甚至现在都有些羡慕崔玉兰。人家帮了太子妃一回,虽然一样不能得到太子的.宠.爱,可明显跟太子妃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这隔三差五的总有东西赏赐。等太子上朝或者去前头办公时,还能去太子妃那儿坐坐,聊聊家常。指不住什么时候就能遇见太子了。

哪怕看一眼也好啊!

众人不知崔玉兰与杨晓然之间有了约定,李承乾也同意等有了机会便让她改名换姓回家去。这没了利益冲突,倒也和谐了起来。

崔玉兰本身也是没什么野心的人。虽然在扳倒世家的过程中出了力,保全了清河一脉。可看看博陵崔家的下场难免心里戚戚,这会儿就想着怎么出宫呢。

就算不能出宫,她也打算这样孤寂致死了。起码她只要在东宫待着,家人就不会忘了她的恩情,娘的日子就能好过许多。

而李承乾也明白了这人的打算,顿时看她便顺眼多了。因着崔玉娇死了,良娣的位置空了出来,所以便把她名分提了提。这也是经过妻子同意得。

毕竟现在还不能放她出宫,必须得寻合适的机会。而为了她的生母在家里好过些,给些虚的名头也是必要得。

说到底,不管她是自保也好,怎样也罢,到底还是有功得嘛!

这日,崔玉兰又来到承恩殿,一进门便听见太子妃在逗弄娃儿的声音,一丝羡慕从眼里一闪而过。笑着上前福身道:“姐姐……”

“崔家妹妹来了?”

杨晓然笑着道:“来来来,快请坐。”

崔玉兰点点头,混得熟了倒也摸清楚了这位主的性子。其实倒也是个爽利的人,你无害她之心,她也不会来伤害你。

大大方方地坐下,笑着道:“姐姐自从有了孩子这书也不写了。那射雕才看完一部,把这妹妹心里挠得,姐姐,你可太坏了……”

杨晓然呼吸一窒,面色有些窘,“这,这不没空么?”

崔玉兰轻笑了起来,“这天下人都在等着看第二部。若不是姐姐生产,那些皇室宗亲怕是要打上门来。”

杨晓然笑了起来,“那就来呗。哪有什么事比得上孩子重要?”

见崔玉兰眼里闪过一丝晦暗,心里有些尴尬。

说到底,她名义上也是自己丈夫的女人。虽然现在关系亲厚了不少,可这心里也总觉得怪怪的。

她杨晓然便是这样的人。

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

这崔玉兰无所求,她反到不好意思起来了。

顿了顿便道:“妹妹,那事还得寻思,寻思……也着急不来……但总能想到法子得。等你出宫了,改换了头面也别归家去了,你阿爷也懂得。把姨娘带出来,我替你寻个好地方,再找个疼你的人和和睦睦地过日子。”

“嗳……”

崔玉兰眼睛微微有些湿润,擦了擦眼角福身道:“有劳姐姐费心了。”

说着又是勾唇一笑,带着点自嘲道:“妾身也不敢奢求其他,能出宫最好。若不能,有姐姐照应着在这宫中日子倒也不算难过。起码不像在家里,处处受气。”

杨晓然没有接话。

这是一个尴尬的话题,怎么接都不是。

要是说几句表达同情或者安慰的话,从自己站的立场上来说这话,着实怎么看都怎么像炫耀。

崔玉兰也觉自己多嘴了,便道:“姐姐不必难作,妹妹说得都是真心话儿。就只恨这命运弄人……”

杨晓然微微叹息了一声,道:“以后想做什么,想吃什么不用来告诉我。直接吩咐人去做便是了。若有人问起,便说是我同意得。等过上几年,事情淡了,自然能想到法子把你送出宫去。”

“如此就多谢姐姐了……”

二人说了一会儿话,便又把话题转到了孩子身上,一时间,气氛倒也欢悦了许多。

崔玉兰见这李厥个子特别大,小腿瞪得有劲极了,忍不住咯咯直笑,“姐姐,这大王力气可真大,呀,您看,他对我笑了。”

每个母亲都喜欢别人夸自己孩子得。杨晓然也不是圣人,自然不例外。

听崔玉兰这么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臭小子最能吃,力气不大才怪。”

正说着话,却听到赵四在外禀报道:“太子妃,国夫人来了。还,还带了一个人,说是您的至交故友。”

“娘来了?”

杨晓然站起身,嘴里喃喃道:“我的至交故友?是谁?”

那边崔玉兰也起身,福身道:“姐姐既有客,妹妹便先告退了。”

杨晓然点了点头,等崔玉兰出去后,便道:“让他们进来吧。”

须臾功夫,便见赵四领着裴氏进来了。身后还跟了一个人,杨晓然定眼一瞧,却是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大姑娘。

只见她眉宇开阔疏朗,眼神内敛,本是最是天真浪漫的年华却显得有些阴沉。

杨晓然呆愣片刻,忽然激动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站起身,向前几步,带着一丝试探,喊道:“元华,是你吗?是你吗?!”

虽然这多年没见了,可她还是能辨认出女皇的样子来。

不会错了,这眼睛,这神韵,还有这年纪!

“你,你怎得会来京城?还有我给你写了这多封信为何一封都不回?!”

“小娘,莫要激动,且坐下,且坐下,莫吓坏了孩子们。”

见杨晓然这态度,武元华先是愣了愣,随即眼睛便红了,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父亲去世这一年,她饱尝人间冷暖,即使是最亲的亲人也视她们母女为猪狗辈。本以为这个童年有过一面之交的人早把自己忘记了,没成想却并不是如此。

微微一想,便有些明白了。

原来并非程家姐姐薄情,而是有人从中作梗!

是谁呢?!

一丝阴冷从眼里一闪而过,可看着程家姐姐那关切的模样,那颗冰冷坚毅的心又感到了温暖。

擦了擦眼泪,福身行礼道:“臣女拜见太子妃,太子妃万安。”

“勿多礼,勿多礼!”

杨晓然上前,拉住武元华的手,左看右看,见她身形消瘦,面容憔悴,不由红了眼,道:“去岁我听闻乃父去世,陛下下旨追封为礼部尚书,太上皇更是说待他百年后,允你父亲陪葬献陵。虽是荣耀备至,可我想你去岁不过年满十一,幼年丧父,心中苦痛,便一连去了多封信,想让你来京城以便照应。可谁知却是石沉大海,你却是一封信都未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妃当真给臣女写了很多信?”

武元华惊异地道:“我自贞观八年起,姐姐大婚后便再也未收到过姐姐的书信。”

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后,武元华一时失了心神,竟又以儿时称呼,称呼起了杨晓然。

说完后又立刻察觉,忙要福身谢罪。

杨晓然忙一把拉住她,道:“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客套?虽说只有一面之缘,可神交已久,妹妹这样却是见外了。”

杨晓然这话发自内心得。

开始还是想着要抱好未来女皇的大.腿。可渐渐地二人书信往来多了后,倒真写出感情来了。

因为她发现,这世上人虽多,可能明她心志之人唯有这女帝!

她的独立,她的进取,那思想都透着一股现代女性的独立,这让她颇有知交之感。所以从一开始的心思不纯到现在,那是真把武则天当朋友了。

说着说着,似察觉到了什么。惊愕在眼里闪过,“妹妹?你,你刚说什么?贞观八年就不曾于我书信?那,那那些信都是谁回得?”

“呵……”

裴氏冷笑,“这还用说么?定是有人模仿了元华的笔迹在糊弄你!”

裴氏说着脸上便露出了愤恨之色,“武士彟孩子夭折,前头夫人去世都不曾离开治所,抛下治下百姓,一心为公令人感佩!可生下的两个儿子却是这般不堪,阿爷尸骨未寒,竟就迫不及待地赶继母与三个妹妹出门,着实可恨!”

顿了顿又道:“儿啊,元华如今处境艰难,你可要替她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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