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听刘雄武说想请自己给她治治腰椎盘突出的病,忙请他坐到一条椅子上,,右掌曲起四个手指,只将食指顶在他肾俞穴上。
然后,他将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在右手的食指上,将丹田内的真气凝聚成一根针一样的细丝,并将这根真气细丝运行到了食指的指尖上,然后缓缓地灌注进了刘雄武的肾俞穴里面。

当这股细丝一样的真气钻进穴道时,刘雄武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一把灼热的小锥子,正从自己的背后钻进去,并开始在他疼痛的腰椎附近来回搅动,痛得他忍不住“啊呀”一声,肩膀剧烈地抖动了两下。

但是,他很快就感觉到:那一把灼热的小锥子,就像一根魔法棒,搅动到哪里,哪里的疼痛就立马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种非常清爽、非常舒适的感觉。

不久,那把“锥子”就将腰椎部位的每一个角落都搅动了一遍,令他本来沉重无比、疼痛无比的腰椎,一下子清爽了、舒适了,所有的疼痛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治疗完以后,刘雄武站起来,很舒服地伸展了一下腰身,又做了一个弯腰的动作,竟然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了,不由像张力天一样,向陈华伸出大拇指,由衷地赞叹到:“小陈,你这功夫太神奇了!看来,我这腰椎盘突出的顽症,现在有希望治好了。”

陈远志也很高兴,笑道:“老刘,以后干脆你每天到病房来一趟,让小陈给你治疗一次。估计过不了十天半月,你这老毛病就好了。”

陈华忙说:“陈行长,刘局长是市公安局一把手,事务繁多,责任重大,肯定没多少时间来医院。以后,还是我每天去市公安局给刘局长做一次治疗吧,反正我除了陪护您之外,也没有多少事。”

刘雄武眼睛一亮,很高兴地说:“小陈,你真的可以每天去我办公室给我治疗一次?”

陈华点点头说:“当然可以,反正也不要多少时间,来来回回一个小时足够了。”

邱伟平觉得这是一个接近刘雄武的好机会,眼珠子一转,说:“刘局长,正好这几天我休公休假。小陈没有车子,这附近打的士也很难打到,干脆我每天开车来接小陈去市局,这样方便一点。”

刘雄武含笑点点头,说:“也好,这样确实方便一点。”

接下来的几天,陈华便守在陈远志的病房,每天给他用真气治疗两次,中午趁他午睡的时候,又坐邱伟平的车子赶到市公安局,为刘雄武治疗腰椎盘突出的毛病,日子也算过得充实。同时,看到陈远志的病情一天天好转,心里也很有成就感。

陈锦怡这几天也请假,在医院陪护陈远志。

陈远志知道她是一个工作狂,平时离开工作就心里发慌,便劝她:“小怡,你们支行现在事情很多,你还是回去上班吧。我这里有小陈照顾,你完全可以放心。如果实在不放心,你下班后再过来就行了。”

陈锦怡瞟一眼陈华,摇摇头说:“爸,自从妈妈去世后,你的亲人就只剩下我了。现在你病得这么严重,我不在这里陪护,那怎么行?”

陈远志开始还没觉察,但见她在说话时,眼睛总是情不自禁地往陈华身上瞟,而且那目光中满是喜爱之意,顿时醒悟过来:自己的女儿,照顾自己是次要的,其实是想每天都跟这个男孩子在一起。

而且,他也看出来了:自己这个性格比较内向、平时闷声不响的女儿,只要跟陈华在一起,就神采奕奕、有说有笑的,一下子开朗、欢快了很多……

想至此,他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暗为女儿的终身担忧起来。

这天上午,陈远志忽然对陈锦怡说:“小怡,这医院食堂的饭菜,实在是太难吃了,又咸又辣,还没什么汤。你现在回家,给我煲一个猪肚汤、炒两个菜带过来吧,我想换换口味。”

陈锦怡忙答应下来,说:“爸,我马上回去给你炒菜煲汤。不过,我的炒菜水平你是知道的,比医院食堂的口味好不了多少。而且,我也很少煲汤,到时候只怕不合您的口味呢!”

陈华在旁边笑道:“陈姐,我跟你回去炒菜煲汤吧!不是吹牛皮,我炒菜的水平,在我们单位同事中那是有口皆碑的。尤其是我煲汤的水平,更是我们人民医院一绝。等下你们尝一尝就知道了。”

陈锦怡正是想要陈华陪她回家,听他毛遂自荐,心里暗喜,嘴上却说:“你还说不是吹牛皮?你一个男孩子,又没有结婚成家,怎么会练出那么好的厨艺?打死我都不相信。”

陈华解释说:“陈姐,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情况:我是一个孤儿,虽然有养父母,但他们在我八岁的时候就双双患病去世了,我小时候是跟我的道士师父一起生活的。我师父功夫很厉害,但不会做家务。所以,我从小时候就开始学会炒菜做饭煲汤,自己平时也很喜欢钻研厨艺。因此,吃过我做的饭菜的同事朋友,都夸我的炒菜煲汤水平,比很多专业厨师都高。”

他刚说到这里,忽然有一个手提公文包的中年男子走进病房,问陈锦怡:“请问,你是陈锦怡女士吗?”

陈锦怡诧异地点点头,问:“你是谁?”

“我姓柳,是正华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你爱人郭涛通过朋友,委托我处理他与你离婚的事宜。这是他从网上传给我的离婚协议书,请你仔细看看协议书上的条款,如果同意,就请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如果对这些条款有不同意见,可以向我提出来,我再反馈给他。”

中年人边说边将一份打印好的协议递给陈锦怡。

陈锦怡一目十行地看了一下协议书的条款,冷冷地问:“如果我不答应协议离婚,姓郭的是不是委托你向法院起诉离婚?”

柳律师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说:“我的委托人说,这协议书是很公平的,相信陈女士会同意。打离婚官司的话,那是迫不得已才会走到那一步,不是最佳选择。”

陈远志刚想让陈锦怡将协议书给他看一下,没想到陈锦怡一把抢过柳律师手里的一支钢笔,刷刷刷几下在两份协议书上签了字,然后将其中一份丢给对方,冷冷地说:“你等下告诉姓郭的:他开价开低了!像他这样的渣男,别说一百万,就是三百万、五百万,我贷款也要跟他离婚。你让他放心:在三天之内,我一定按照协议将一百万元打到他账户上。”

柳律师本来是做好了与陈锦怡打嘴皮子仗的准备的,没想到这么痛快,稍稍浏览了一下就在协议上签了字,不由喜出望外,赶紧向陈锦怡道了谢,喜滋滋地走了。

陈远志瞟了一眼陈锦怡丢在椅子上的离婚协议书,皱皱眉头问:“小怡,郭涛是不是要你补偿他一百万元?他是什么理由?”

陈锦怡哼了一声,说:“这个无赖。他说我那套房子是在结婚后买的,应该算夫妻共同财产。还说他跟我结婚期间,所有的收入都是由我管理的,所以应该将他这几年的收入归还一半给他,房子也要分割,合计算一百万元。”

陈远志气得脸色铁青,半响才说:“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他读研究生、读博士时,穷得生活费都没有,每天住在我们家吃喝。你们结婚时的房子,他也没有出一分钱,他凭什么要分一百万元?再说了,他出国留学,各种费用不算外,你一次就给他十万美金作为他在国外的生活费,他那点工资够得上哪笔开支?他怎么还有脸提这些东西?”

陈锦怡冷着脸说:“爸,这些账就不要跟那个渣男算了,我这是花一百万元送瘟神!以后我也不想再提这事。”

说着,她就对陈华招招手,说:“走,我们回家给我爸炒菜煲汤去。”

坐上车子后,陈华见陈锦怡脸色平静,好像丝毫没有受刚刚签离婚协议事件的影响,便开玩笑说:“陈姐,你今天正式离婚,我是该安慰你呢,还是该祝贺你?”

陈锦怡“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转过头很妩媚地望了他一眼,说:“随你便,安慰也好,祝贺也好,我反正无所谓。”

陈华有点奇怪地问:“陈姐,听你爸爸说,你跟那个姓郭的结婚也有四五年了,现在离婚了,你怎么看上去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陈锦怡双手握着方向盘,沉默了片刻,低声说:“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

此言一出,陈华不由愣住了,转头看了看她端庄、秀美的脸庞,忽然间产生了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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